白筱淑换好白大褂偷偷溜进了实验室,殷哲键在做实验,身边是刘工和吴勉,后面有一群年轻人围绕着。
白筱淑站了一会儿听着殷哲键的讲解,殷哲键忽然问道:“谁能说说关于R—xx的升华,我们应该将温度范围控制在多少度?”
刘工笑眯眯的看向大家。原来在他身后的年轻人纷纷向后退步,马上就要将白筱淑挤到门口站着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殷哲键看了他们一眼:“年轻人,踊跃一点儿嘛,答错了没关系。”
还是没人敢上前。
“白筱淑,你来回答。”殷哲键开始点名了。
大家都看向白筱淑,有人还起哄:“白筱淑,大胆地说吧。”
“就是,董事长都说答错了没关系了。”
白筱淑笑眯眯地看着大家,心里想着:幸好啊,幸好——我多么有先见之明,竟然偷偷地做了一次实验,哈哈,你们想看我的笑话,早着呢!
白筱淑想了想回答道:“我认为应该控制在29度到40度之间。”
刘工立刻说:“太低了吧,怎么也得50度。”
吴勉看了一眼白筱淑,惋惜地摇摇头。
殷哲键笑了,喊白筱淑:“就按照你说的温度来做一遍实验,可以吗?”
大家自动给白筱淑让出一条路来,白筱淑连忙摆手:“我,我不行的。”
殷哲键笑着:“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像你那么谦虚啊。”
刘工:“就是,筱淑,你来做一遍,做错了也没关系,这就是一个学习的机会。”
白筱淑看了一眼刘工,心说:“你从来就没系统的教过我做实验,我也就是平常跟在你们身后看个大概,现在让我做,不是让我出丑吗?”
可是,白筱淑忽然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高速运转起来,各种实验器材在她面前旋转起来,一只无形的手快速做着实验。白筱淑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
大家看的目瞪口呆,白筱淑在熟练的操作着,刘工的脸色都变了,嘴巴向下耷拉着,好像白筱淑拿着的试管里装的是她的血液一般。
殷哲键在旁边不断的赞许的点着头。
年轻同事即使看不懂白筱淑的实验,但是看着二位的脸,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当白筱淑将澄清的药液递给殷哲键时,殷哲键点点头,对刘工:“刘工,这不,我们一直探讨的问题顺利解决了!”
年轻同事都张大了嘴。
殷哲键走出实验室,摘掉一次性口罩和手套。
吴勉跟着他出来,殷哲键边走边对吴勉:“医药协会的活动,我看参加名单上没有这个小丫头的名字啊。”
吴勉:“董事长,这个,是,是我考虑不全面。”
殷哲键笑笑:“今天我很开心嘛!”
吴勉:“白筱淑这个丫头,深藏不露啊。”
殷哲键哈哈哈大笑起来。
——
白筱淑坐在饭桌前,用手托着腮,好像在幻想着什么。
白母:“你在干嘛?想帅哥呢?”
白筱淑:“嘿嘿。”
白母:“没发烧吧?”
白筱淑:“嘿嘿。”
白母忽然跳了起来:“我的个妈呀,让你别去生科公司上班,你偏去。你看看,这是药物中毒的后遗症!”
白筱淑这时才发声:“什么呀,我没有。”
白母继续嘟哝:“你说你一个大学学酒店管理的人,去酒店上班多好啊,环境优雅,还有小费拿,你偏去个什么生科公司。现在怎么样?”
白筱淑咳嗽了一声:“妈,我现在郑重地通知你,我成了研究员了。”
白母:“你?”转而哈哈哈大笑起来:“我以后不敢吃生科公司的药了。”
白筱淑:“妈,我怎么了,我也是认真的自学过的。对了,以前你老生病,我经常给你买药,懂得哪种是感冒药,哪种是胃药,哪种是消炎药——”
白母:“拉倒吧,就看了两本书,就敢去应聘,我还真佩服你啊,白大仙。”
白筱淑:“那怎么了,我当初去应聘文员,又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无非是打打字,送送文件什么的。”
白母:“你那买的假文凭,一直没露馅?”
白筱淑:“没有,幸亏我机智,买了一个三流大学的文凭,冒充是生物制药专业的,根本没人去查。”
白母:“可以后你要当了研究员,这日子,怎么混啊?”
白筱淑:“妈,你别说,可能怨我太聪明了,我现在基本上什么都学会了。”
白母:“真的?”
白筱淑:“这都是你的功劳,我这命,注定就是研究药的,你听听这名字,白筱淑,小白鼠,为药而生的嘛!”
白母仔细品味品味:“还真是的啊,那么说,这事还有我的功劳?”
白筱淑:“那当然了!不过妈,我可告诉你,以后在外人面前,千万别说漏嘴了!”
白母:“你放心!你那些餐饮管理,前厅管理的书,早就被我烧了,我做事,特别,谨慎!”
——
一大早,殷哲键刚坐在位子上喝了口水,秘书就进来说研发部的刘工找他。殷哲键稍有些纳闷,不过还是让刘工进来了。
刘工进来以后,对殷哲键说:“董事长,我有个事情,不知道该不该汇报。”
殷哲键:“刘工,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刘工:“是关于,关于艾宇贤烧梁怡办公室的事情,我知道,这件事公司领导很重视,只是,这个钥匙,是我们部门的一个员工给艾宇贤的,我想来想去还是告诉董事长为好,否则以后出了别的事情,我们公司的荣誉和财产都会受损失——”
刘工出去,许家社进来:“董事长,她又来打小报告了?”
殷哲键皱着眉头。
——
向展言倚在跑车上,等着下班的白筱淑。
白筱淑走出看着向展言,低头要溜过去。
向展言还是喊道:“筱淑——”
身后的吴勉走到白筱淑的身边:“又是那个小白脸,怎么,让哥帮你收拾他?”
白筱淑瞥了一眼吴勉,她的脑洞大开:
吴勉和向展言扭打成一团,吴勉骂着:“小白脸,你也敢来追我们的筱淑。”而向展言则叫着:“大叔,少管闲事,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俩人都过来争夺白筱淑,一人拉一只袖子,哧啦,白筱淑的两只袖子在风中飘荡了。下班的员工全围着看,白筱淑站在中间,只想钻进地缝。
白筱淑摇摇头,驱赶走脑袋中奇怪的想法,为了减少事端,赶紧钻进了向展言的跑车:“开车吧。”
向展言:“筱淑,忘记昨天的事吧。”
白筱淑:“昨天什么事?”
向展言将梁怡的手机递给她:“这个,我已经问过了,专业的人员说这里面的东西很奇怪,没有办法复原,大概存储的时候就是这样。”
白筱淑接过手机,看了看,将它装进了包里。
向展言试探地:“我们去吃点儿饭吧。”
白筱淑:“没有胃口。”
向展言:“是不是看着我就没胃口了,要不我给你点好菜,你吃,我回家?”
白筱淑瞥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你学会说这种话了?”
向展言:“你似乎觉得这句话有些油嘴滑舌,不过,我确是用心说的。”用手捶了捶心脏的地方:“不信你可以问问这儿。”
白筱淑:“好了,不就是吃顿饭嘛,走吧。”
——
餐厅,白筱淑边想着事情边小口地吃着餐盘里面的饭,端起碗喝汤,忽然被向展言推开了:“刚盛的,烫!”
白筱淑从思绪中回来。
向展言:“梁怡是一个逻辑思维很强,很有计划,规划,追求完美的女人,而这次的自杀,却非常匆忙,这不是她的风格。”
白筱淑惊讶地:“向展言,你,你知道我在想梁怡的事?!”
向展言:“他的男朋友确实有很大的嫌疑,梁怡——她——不是很相信她的男朋友。”
白筱淑:“你怎么知道的?”
向展言回忆着,梁怡作为一个患者,曾经接受过他的诊疗:
向展言问梁怡:“你心中的忧愁没有告诉你男朋友吗?”
梁怡茫然地摇摇头。
但向展言不能将病人的隐私告诉白筱淑,他甚至不能将梁怡是他的患者告诉白筱淑。
向展言只能劝说她:“你心中还有很多疑问,但不是你能解决的,索性别想了吧。”
白筱淑嘟起嘴。忽然纳闷:“你认识梁怡吗?我经常在你面前提她吗?”
向展言打起哈哈:“是的啊,你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