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终究希望还是变成了希望，绝望的是只有希望。
在方颜穿过很多条胡同看过无数个广告还有在报摊前蹲点后终于决定带着沈情去一家私人诊所打胎，因为这家医院的广告上面说他们曾经做过很多次成功的手术。
他们也曾去过正规一点的医院，可医院规定他们打胎必须由大人陪同然后签字才可以，另外还有好多规定就这一条就让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个人看着在报纸中缝找到的地址他们偷偷的溜出了学校。
坐了两个小时的出租车，沈情拿出陈浩的爸爸给她的银行卡交给了方颜，沈情把唯一支撑着她的希望交给了方颜。
再没有什么比依赖更可怕的了。
车开到了郊外一个很偏僻的‘村庄’，他们两个人下了车走进村向村里的人打听着走着，最后来到了一个胡同口，在胡同口他们看见有个很老的牌子上面写着‘专业打胎往里30米’后面还画着一个箭头。
方颜拉着沈情的手按照箭头指向的方向走进胡同，胡同里有一家的门特别显眼是红色的上面还有个红十字应该就是这家了，推开门院子不大正对着门的是三家大瓦房，侧面有一排平房很多的房间每间房门上面都挂着一条白布，看上去及其的恐怖要是换做晚上一个人绝对是不敢来这种地方的，沈情紧紧的抓着方颜的手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丢了似的。
“别害怕”方颜似乎看出了沈情的心理。
“有人吗”方颜的声音有些颤抖听的出方颜的用力的镇定着。
“有”声音从那一排平房中的其中一个房间中传出来，走进了一看上面写着诊断室。
方颜的一只手从他们溜出学校的时候就被沈情牵着在出租车上一路都不曾松开过直到现在都在牵着，他们的手就像是被万年胶水给粘住了仿佛他们不是来打胎的而是开看手的。方颜用另外的一只手掀开门口的白布，房间不大里面的设施很简陋，有一张大桌子不过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一个桌子的脚用铁皮镶着大概是原来的木头朽掉啦然后镶的新的木头，靠墙放着一个长椅房间里就只有这两件‘家具’。医生是个老头坐在桌子里面，穿着一个大褂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白色的了，上面有笔划的一道一道的还有一些污渍像是吃饭时溅上去的，我想可能这个医生比较喜欢涂画吧。这个老头医生看上去60多岁就算说是70也差不了多少，头发完全都白了不过好的是都还在没有一个部位的稀缺，可能以此说明他是个医生医术比较好吧。
“你们坐吧”医生戴上了眼镜指着墙边的那个长椅。
他们两个人很默契的坐在了长椅距离医生比较远的一头。
“几个月啦”医生问的很轻松。
“三个月啦”沈情看了看方颜。
“有点麻烦，不过没事，只要是没有生出来在我这都能打的掉”医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又很刻意的看了看墙上的锦旗。
‘天下第一打手’鲜红的锦旗上面写着一行字，下面没有署名和时间。
“会不会有危险啊医生”方颜过了很长时间说。
“这个你尽管放心好啦，我们是专业的，几十年祖传下来的”医生说着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书很随意的翻看着，像是一个说谎的人心总是发虚的似乎拿起个什么东西放在手里这样会感觉比较安全。
方颜第一次听说打胎还有祖传的。
沈情抬头看了看那个医生拿的书怎么感觉那么熟悉，想起来了这本书沈情昨天刚看完两块钱在地摊上买的是当时很有名的一个言情作家写的，顿时沈情心生恐惧于是便狠狠的攥着方颜的手。
“你几岁啦”医生问沈情。
“17岁”沈情抓着方颜的手。
“小朋友啊，来的都是你们这个年龄的，每次都不注意，现在知道害怕啦，当时怎么不害怕啊，你看那面锦旗是个16岁的女孩送的，当时已经6个月啦，不对，好像是7月”医生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这时候还在想着那面锦旗唯恐方颜他们没有看到那面锦旗。
“还上着学吗？”
沈情点头。
“还好你们找到了我”那个医生很自豪的样子，然后又说“是不是你们同学告诉你们的”
沈情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被方颜抢先了一步“是，听同学说的”
“尽管放心，我这价钱很公道的，不会坑骗你们学生的，我知道你们没钱，多给我拉点生意就是啦”
“会的我们会给你介绍生意的，只要安全就好”方颜看着医生说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了沈情。
“这个绝对安全，这是我们的价格表”医生说着拿出了一张纸给方颜看。
方颜接过纸看着，上面有一次性的，有两次性的，三次性的等等排列到十次性，价格由低到高最低200到最高2000。
“一次性的有点痛一般很少有人选这个的，不过也有人选因为这个比较便宜，好多人都是选的600到1000的，不过这个也有些痛但和那个200的比起来就好多啦，最好的是那个十次性的，最近一段时间有两个人选过，建议你们可以试试看，我保证这是最好的一个”医生在方颜看报价单的时候给他们解释着。
“就选这个吧”沈情指了指2000的那个然后看着方颜。
“好”方颜看着沈情点头。
“我们选2000的那个”方颜站起来把纸递给医生然后又坐到了沈情的身边。
“你对你女朋友挺好的嘛”医生笑着对方颜说“来的好多人都是看价格不考虑患者的感受”
“我么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做手术医生”方颜打断了医生的话。
“随时都可以开始啊，不过你们得连续来十天，今天算是一天，对啦，你们先把手术费交一下吧”医生看着他们。
方颜把目光转向了沈情当然沈情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沈情拿出她那鼓鼓的钱包不过里面的钱数一下沈情数钱的动作很熟练最终还念着钱数只有一千块还是不够：“钱还在卡里面怎么办”沈情现在觉得方颜就是自己的十万个为什么的解答书是很理所当然的。
方颜又把目光转向了医生：“我们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金，钱还在银行卡里面，我们可不可以先交一半好不好另外一半我们下次来的时候再交”
“没事，我们可以做一次交一次的钱”医生说着拿出了他的账本，方颜把这次的钱交给了医生。
“你们有没有打折卡”医生数着钱说。
“什么打折卡”方颜不明白。
“就是我们这的打折卡啊几折的都有你们要不要办一张很实惠的”医生数好钱放在抽屉里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厚厚的卡片。
“我们办卡这次能不能打折啊”方颜觉得自己很聪明于是便看了沈情一眼。
“这次打不了的必须在办这张卡的后一次消费才能按照你们的打折卡给你们进行打折”医生说的很专业。
“我们不办”方颜挥着手说。
“很实惠的下次来就可以打折了”医生盯着沈情看觉得沈情是他的一个希望。
“恐怕没有下次啦”方颜也看向了沈情。
“也可以借给朋友的”医生看向了方颜决定放弃沈情的这丝希望。
“我们真的不要”方颜不敢看医生害怕医生再说一次自己真的会买。
“好吧，我不勉强你们啦”医生把卡放进啦抽屉里，看来方颜和沈情真的和这张卡没有缘分，我想正在记账的医生要是知道他因为没有再坚持一下而没有卖出一张卡肯定会后悔的几天不想吃饭。
医生记好账站起来带着他们去了另一个房间，门口同样是挂着白布和上个房间不一样的是这个门口写的是‘手术室’三个字，走了进去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显得空荡荡的，医生让方颜出去说手术期间必须在外面任何人都不能进来原因是害怕外人进来会带有细菌的，方颜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术刀似乎都要生锈了，找了好久也没有在房间发现一瓶可以消毒的酒精，不过倒是在墙角发现了一坛白酒。
方颜在外面等了好久里面不断传出吓人的声音，当方颜看到沈情走出来的那瞬间才明白原来这人世间所有的幸福都是夹杂着痛苦的。
当他们两个人离开这个可怕的‘医院’的时候沈情对方颜说为什么当时要选这个十次性的而不是一次性的都是要承受痛苦的只不过是痛与更痛的区别，如果选择了那个一次性的你们就彻底告别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现在的沈情身子很虚暂时他们是不能回学校了所以方颜把沈情带回了他租的房子里先安顿下来，方颜把沈情搀扶到床上让她睡会觉自己去买点吃的东西因为方颜觉得孕妇要吃一些好的东西尽管已经打了胎的孕妇。
“回来”沈情拉住了方颜的手。
“怎么了”方颜又重新做到了沈情的床边方颜的声音很微弱但是听起来比沈情说的有力气。
“你不是把钱都给你刚才的那个医生了嘛，这张银行卡密码是我的生日，你先取点钱”沈情说着很吃力的用手从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兜里掏出了银行卡给方颜。
方颜拿住银行卡盯着沈情的脸看着然后转站起来转身出门去了，方颜走在路上想着还好有这张银行卡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方颜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去过银行了，ATM机一般都会放在银行门口旁边的几个小屋子里面，方颜推门进去把卡插进去很熟练就输出了密码，余额查询结果是0，00方颜对自己说肯定是系统出错了，方颜拔卡又插进去余额还是0，00又连续的几次0，00终究还是没有改变。
方颜蹲在了地上沉默着，是陈浩骗了沈情，不！陈浩对沈情那么好怎么会骗沈情呢，陈浩不是还因为沈情和他爸都吵架了么怎么会骗她呢。对了，肯定是陈浩的爸爸骗了沈情呢，对！肯定是，要不要告诉沈情呢，还是别啦，以后再说吧免得现在说啦让沈情受刺激，还是自己再想想办法吧，方颜的脑子一片的混乱。
还好家里面还有一些寒假的时候自己在糕点店里挣的钱，想起糕点店方颜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去啦。
方颜偷偷的溜回家，沈情已经睡着了，方颜拿了钱就赶紧去买东西啦。
天还有些冷，不过已经不会再下雪了，会像往年一样过了冬季一切都会春暖花开的，会有燕子飞回来，树会发芽，小草也会长出来。
方颜走在路上看了下手表现在如果在学校的话正该是吃午饭的时间，自己好像是从一个世界走向了另一个世界，是一瞬间但又感觉用了好长时间，自己好像在被人推着走拉着走一步一步的都好艰难，一个世界只有白天一个世界只有黑夜。小的时候曾梦想着要是白天就一直白天要是黑夜就一直黑夜昼夜的交替时间可以是一周或是一月甚至更长那该多好，因为这样不管是睡觉还是玩耍都能够那么的尽兴和理所当然，方颜感觉现在似乎是实现了小时候的梦想可以在这两个世界来回的自由穿梭，应该庆幸的怎么却悲伤了起来了呢。
方颜来到了菜市场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多各色各样的人说着奇奇怪怪的话，平时不来这种地方的方颜看着那么多的菜有些慌乱，该买些什么菜呢，对！有营养的，什么青菜啊萝卜啊方颜都没有放过最后方颜还买了好多的排骨，在回家的路上还买了一本菜谱不然买这些东西怎么做呢。
开火，烧菜，煮汤，看上去方颜的手艺还不错，一桌子的才还真丰盛。
方颜轻轻的走到沈情的床边坐下来，用他很温柔的目光静静的看着沈情那蜡黄的脸，方颜想要伸手去触摸可就在刚要触到的时候方颜却把手缩了回来然后站起来转身走了，沈情睁开眼睛眼泪从两边流了下来。
“醒了，怎么哭了。”不知过了多久方颜又走了进来。
“没事，眼睛有些酸”沈情猛的回过神来把脸侧向一边用手擦拭着眼泪。
“起床吧”方颜从得知沈情怀孕的那刻起和沈情说话的声音一直都是很微小的，方颜仿佛觉得这样能给沈情带来些许的安慰。
“恩”沈情显得可爱了很多。
沈情好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勉强的坐了起来，在快做起来的时候还好有方颜的手在后面拖一下不然又要躺下去了。
方颜给沈情********掀开被子把沈情的脚轻轻的移到床边，方颜俯下身子给沈情穿鞋系鞋带，就在方颜俯下的那刻沈情的泪又落了下来沿着刚刚还未干的泪痕流的那么急，如果说沈情的心开始是快很坚硬的混凝土块那么现在就是未遇水的混凝土粉。
有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俯下身来穿鞋系鞋带这是一种多么伟大的爱啊，自己曾经是那么的潇洒有多少的男人要为自己倾倒，自己曾多少次的甩掉过他们，曾经的那个自己，现在的这个模样，一点一点的迷失一点一点的消逝，突然自己想找一个归宿，已经晚了，晚了很多，不！这不是刚刚开始嘛。
看着为自己系鞋带的方颜沈情是多么的想轻轻的捧起方颜的额头然后再深深的吻上一口，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可是现在对沈情来讲却是渴望而不可及的，身体发虚的沈情只有自己知道就连呼吸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的。
沈情的泪似乎很多的样子。
“再多吃点”
“真的吃不下了”
“吃饱了才有力气去看医生啊”
“那我最后吃一口”
“行，张嘴”
沈情只吃了几口菜喝了几口汤，又要吐了，已经是第三次了。
“吐的比吃的还多这怎么能行”方颜显得很唠叨。
“真的吃不下了”沈情压抑着自己的火气，沈情恨自己的本质。
方颜真的还想让沈情再吃些，可是看沈情的脸色那么难看就没有再说些什么。
沈情说想要睡觉方颜把沈情扶到了床上让她躺下，这时沈情心中的火才消了很多，方颜把排骨汤放在了沈情的床边说是要等她什么时候想喝了再喝。
已经是下午了，太阳的光渐渐地不再那么的强烈。
方颜想去糕点店看看因为好久都没有去啦，还有1000快的手术费没有交还要去那么多次还有这段时间的生活费，看看能不能向老板借点。
方颜来到蛋糕店怎么店门是关着的。
老板去哪儿了呢，透过玻璃往里看视线被一层铁门挡住了，老板肯定是出远门了，不然老板平时是不会拉铁门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方颜站在店门口不知所措，看着身后的路人陷入了沉思，诗林肯定知道因为自己曾和诗林开过玩笑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私定终身的地方，诗林说她每天都要来这里看看，哪怕是他们不在一起了也要来看看，方颜吻上了诗林的嘴让她不要再胡说，尽管结果怎么样自己都无所谓可方颜就是不想让诗林说出口来。诗林说来就肯定回来的方颜很坚定的想着，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诗林总是在晚自习放学后就来方颜的教室等他一起去蛋糕店，诗林说坐在方颜踩的单车后面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尽管来到蛋糕店只看一眼，哪怕是蛋糕店已经关了门他们只是路过也很开心。
方颜又对自己说在分开后的这些日子里诗林肯定每天都会来的，方颜自以为很了解诗林，确实很了解，也许吧！
去学校赵诗林，还是算了吧！
可这是唯一的办法，还是硬着头皮去吧！
学校的大门紧闭着看门的老大爷拦住了方颜，他们两个人纠缠了很久方颜才进学校，现在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同学们都涌进了餐厅，放眼望去仿佛每个人都长的一样，操场上的情侣很多，牵着手??????
方颜想现在诗林应该在教室里面坐着，只是短短的在一起几个星期而已就对诗林如此的了解，方颜径直的走向了诗林的教室的方向。
熟悉的校园竟然变的如此的陌生，很多人从自己的身边匆匆经过，自己又从很多人的身边匆匆经过，人都在动着唯有一颗心再怎么的随着人的动而动也改变不了对一个人的执着对待。
透过窗户看诗林果然在里面，方颜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意外，反倒感觉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该如何叫诗林出来呢，诗林出来后又该怎么面对她呢，方颜乱了，真的乱了。
方颜站在走廊上多么希望诗林能望自己这看上一眼发现自己，然后出来和自己说话，方颜看着从自己眼前来来回回的人自己笑了出来。
希望只是希望，终究只是希望。
“笑什么呢，那么开心”
方颜们猛的扭过头来，诗林两个字方颜还没叫出口，一看原来是慧姐。
“没，没什么，慧姐，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班啊，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对对，也是哈”方颜笑的那么可爱。
“想什么呢你方颜”
方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了”当慧姐见方颜不说话自己再次寻找话题的时候方颜觉的慧姐就是自己的救星“你是不是和我们班的诗林好上啦，好几次都见你们在一起还那么亲密，这次肯定是来找诗林的吧”当方颜听慧姐说完这些话后突然怀念起来刚刚自己沉默的时候即使很尴尬。
“没??????”方颜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沉默啦可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还没等方颜说出口慧姐就向坐在班里的诗林挥着手喊着。
方颜见慧姐在叫诗林便赶快阻拦慧姐就连方颜都不知道自己问什么要阻拦，可还没等方颜说些什么这时诗林已经发现他们正往外走着呢。
“你们家方颜来找你啦”慧姐拉着诗林的手笑着对之林说。
诗林看着慧姐回应着笑以免让慧姐尴尬，诗林没有看方颜。
“我可还没吃你们的喜糖呢”慧姐说。
这时方颜和诗文才相对的一笑，那么牵强。
“以后少不了你的”诗林好长时间才说出这句话。
“是啊”方颜也跟着说。
“好的，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事先走，你们聊”慧姐感觉自己在这里的存在有点多余。
诗林想拉着慧姐不让慧姐走，可是自己又想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诗林又瞄了瞄方颜，最后彻底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个人沉默着谁也不敢看谁。
“你来干什么”最终还是诗林忍不住开了口，诗林恨自己怎么每次都那么没出息。
“你知道老板去哪了吗”方颜说的很直接。
“呵呵，来找我就只是因为要问我这些吗”诗林。
“是的”
“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真的我有急事要找老板”
诗林不说话。
“之前有些事是我对不起你”方颜盯着诗林。
“对不起，你现在说有什么用”诗林撅着嘴的时候是那么可爱。
方颜知道诗林对自己已经有了很深的误会，自己再怎么解释也都是徒劳而已，或许现在真的不适合用误会这个词。
“有些事，你并不知道是怎么个回事”方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可我知道一点点，我只知道这一点点就够了”诗林的声音不大可听上去是那么的有力。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
“表面，对，表面，光表面就已经这样了那里面是不是更见不得人啊”
方颜好想对诗林说出事情的真相，可说出真相又能怎么样呢，诗林会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么？那沈情该怎么办呢？自己喜欢诗林吗？再让自己活在一个充满欺骗的世界里？诗林难道就一定会回来吗？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吧”诗林追问道。
“老板在哪你肯定知道”方颜转移了话题。
诗林又是用沉默相对。
方颜一直看着诗林多么的希望诗林能够告诉自己老板去哪里了，就这样的看着在诗林眼中看到了难过，看到了悲伤，看到了哭泣，看到了绝望，看到了恐惧，看到了一切的一切。
“回老家了再过几天就会回来了”说完转身回到了教室。
终究希望还是变成了希望，绝望的是只有希望
一点点的希望
希望会变绝望
绝望不断积累
累积蔓延生息
绝望成为希望
心像血滴一样
只是希望而已
方颜想出学校大门口是出不去啦，厕所旁有堵墙，墙面上的砖参差不齐的排列着，有手抓很容易就能爬上去，这是每一个逃课的学生的必经之路。
回到家里沈情还在睡着觉，可能怀孕的人都比较喜欢睡觉吧。
天快黑了，方颜看看表又看看沈情，做饭的时间又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