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并不知道敏何查与冒犯的关系,所以才会疑惑。敏何查是匈奴第一勇士,而冒犯是匈奴第二勇士,两人在勇士对决中敏何查失手把冒犯的右手大拇指打断,虽然之后接好了,但是冒犯拿不稳武器了,也就无法上战场杀敌了,这对匈奴男子是致命的打击,所以冒犯这等猛将才当了这不用上阵杀敌的军需官。
每次一看到自己的右手,冒犯就大发脾气,发完脾气之后冒犯只能借酒浇愁,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所以冒犯恨敏何查,不止一次的想要杀死敏何查。但是这却只能是想象,敏何查不仅灵武高强,是军中猛将,而且深得单于欣赏,单于甚至把自己的妹妹许配给敏何查。冒犯恨敏何查!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许三多从县衙出来,敢死队众人在领路兵的带领下来到一个营帐,正好十个人一个营帐。领路兵走后,几人钻进去营帐,许三多小声说道:“今晚我、王秦、邢津瑞,我们三人出去刺探军情,你们几人留下来,睡觉就好。”
丑时,人们熟睡之际,四处巡逻的守卫也不是那么多了,许三多带着王秦和邢津瑞悄悄潜出营帐,三人分头行动,搜索储粮之处。
王秦蹑手蹑脚的向城东走去,首先看哪里守卫最森严,哪里最有可能储粮。王秦找了很多地方,除了四处巡逻的守卫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王秦一直搜索到卯时才回到己方的营帐,许三多还没回来,不过邢津瑞已经在营帐里了。
“你发现什么了吗?”邢津瑞开口问道。
王秦摇摇头问道:“你呢?”
邢津瑞耸耸肩表示也没有,不一会许三多掀开帐门走了进来:“看你俩的表情,我就知道没有发现,我也没发现。好了,睡觉吧,好几天没怎么睡个好觉了。”说完许三多就躺下睡觉,不一会雷声大作,将军都睡了,王秦和邢津瑞不一会也进入梦乡,这三人实在是太累了,从昨夜一直到现在几乎没合过眼。
许三多醒来,看见王秦和邢津瑞还在酣睡,没有叫醒他们,毕竟不是正规军,就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吧。
来到营帐外面的许三多看见其余几人在营帐附近锻炼,许三多给了一个警示的目光后自己一个人往县衙走去。
“劳驾兄弟禀报冒犯将军,头孢求见。”许三多对县衙门口的守卫说道。
“稍等片刻。”守卫转身进去通报。
许三多在门口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通报的人还没出来,百无聊赖的与其他守卫攀谈:“兄弟,你是哪的人啊?”
守卫看了他一眼后继续正视前方。
许三多继续攀谈:“兄弟,当兵几年了?有孩子了吗?”
守卫终于开口说话了:“我在执行任务,不能说话!”声音憨厚低沉,一听就是个老实人。
“哎呀,兄弟,这么站着就是做做样子,能有什么异常啊!”
“那你可是瞎说,昨天就有一伙燕国暴民要冲进来!要不是我们趁早吧他们压下来,那全城就都造反了!”
“燕国暴民?”许三多暗自琢磨,眼睛一亮,似乎这个可以作为突破口。
“那现在那群暴民呢?杀了吗?”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哎呀···我就是好奇,我一个忠诚勇敢的匈奴勇士能干什么!”
“我只告诉你啊!你可别告诉别人!”
“我以我匈奴勇士的身份发誓!如若泄密天打雷劈!”许三多对天起誓,心中贱笑:哼哼,反正我不是匈奴人,哈哈。
“我们队长让我处理一下,我就都杀了,但是里面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哭着求我,我儿子也就这么大,我下不去手,心一软我就放了他!那少年说他是个孤儿,就住在城北的破庙里,如果我上级发现,就再把他抓去。唉···也挺可怜。”
“兄弟你真是个好人!话说你儿子一定为你骄傲!”
一提到自己的儿子,老实汉子就打开了话匣子,拉着许三多就开始说自己儿子有多好,力气有多大,长的有多雄伟,以后一定是一条好汉之类的话。
“干什么呢!守卫期间不许说话!你忘了是不是?”通报的士兵应该是个小头目,从县衙出来看见自家士兵与敏何查的士兵交谈,直接就是一耳光,老实汉子挨了一耳光后红着脸继续目视前方。
“我家将军还没起床,你晚些再来吧!”守卫说完话不在理许三多,继续目视前方。废话两方可是仇人,冒犯将军不能上阵杀敌,连带着他的守卫也不能上阵杀敌,这仇可就大了,只有杀敌多了的人才能被称为勇士,才能得到赏赐。
从老实匈奴兵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许三多立即就前往城北破庙寻找那个少年。街道上行走的全是匈奴士兵,连燕国百姓的影子都看不见,士兵们看到许三多的盔甲后只是对他点点头。
一路无阻亦无话,许三多终于来到了城北的破庙。许三多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进入。里面并没有人,只是地上有一张破席子,席子边有一个缺了一口的冷馒头。
许三多在破庙里搜查了一下,没有异常后才来到庙外隐藏起来。
不一会,一个枯瘦如柴的少年从远处的小路慢慢拉近,逐渐进入许三多的视野。少年虽然穿的破烂,但走路却昂首挺胸,目光直视前方,许三多想不通一个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的少年哪里来的自信。
少年走进破庙后先跪在神像面前虔诚地祈祷,叩了三个头后方才起身。少年吃完席子旁边的冷馒头后开始打拳,许三多在外面看着暗自点头,心道:“虽然力道不足,但颇有几分架势,不错。”
“你在哪学的拳?”
少年一惊,慌忙四顾道:“谁?出来!”
许三多不再隐藏,进入破庙,少年看着许三多一声匈奴铠甲,喉咙发出野兽一般的喘息,眼睛死死地盯着许三多。
少年突然的一拳就向许三多面门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