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来,马如龙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珊颜道:“胖子,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马如龙道:“我只是想到法医的报告,于是提了个不现实的问题,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不过看她的反应,可能是真看见什么了,也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笑道:“如果她真的看见什么脏东西了,我想那也不需要我们解决这个问题了,我们只是刑警,灵异事件还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了的。”
珊颜道:“那这回可得去问问我爸了,我爸平时没事就爱专研这个,去问他的话我想一定能给我们答复。”
马如龙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珊颜带我们见了他的父亲,50出头,短发,国字脸,骨子里透出一股大师风范,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总是希望别人对案件有帮助的心理在作怪。
珊颜道:“爸,这我两个同事。”
珊伯柔和的目光缓缓扫过我和马胖子,猛的发现珊伯目光如水,却点透如炬。
我和马胖子面带微笑,道:“伯父好。”
珊伯微笑着略略点头,道:“好。”
珊伯又道:“闺女,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解决不了了?”
珊颜双臂缠绕在珊伯的脖子,珊伯拉住珊颜的双手咯咯的笑,倒也有一服天伦之乐的滋味,可惜我忘记马如龙这胖子,他侧了侧身小声的说:“这爹是干的吧?”我忍住想打他的冲动,当做没听到。
珊颜将案子与调查情况告诉珊伯后,珊伯倒是镇定,一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样子。
珊伯从柜子里拿出三柱香,一把纸钱,道:“午夜到事发地点恭敬的上香烧钱,念着死者的名字,然后把香和纸钱烧的情况告诉我。”
我一听,这尼玛是让我们去招魂?
午夜我和马如龙都整了一瓶二锅头,酒壮熊人胆,珊颜倒是一点事没有,也没有挖苦我俩胆小。我们三人蹲在车祸现场,马如龙手里拿着纸钱和香,我手里拿着火盆和打火机,行人见着我们的样子直摇脑袋,表示同情和慰问,这是以为昨晚死的是我家亲戚了。
午夜时分,行人渐渐少了。马如龙拿着香的手有些颤抖,口中喊着:“李东,李东……”
我用打火机慢慢的点燃,竟然连点好几次都没有点燃,一想到恐怖片,就觉得是有个鬼蹲在香旁边,我一点他就吹熄了。后来好不容易点燃了,插在板砖缝隙里,然后就拿出火盆和纸钱,将纸钱一张张丢进火盆中燃烧,因为我们背对着大道,又一阵冷风急速刮来,我居然连大气都不敢出,我坚信着这就是李东亡魂的回应。纸钱随着风飞得很高,我抬头看了一会儿,纸钱随风翻滚,居然有一种诡异的美感,再低头一看香,妈的!两短一长!我寒毛立即竖立起来,立即觉得背后的风似乎更冷冽了一些,像一双手传过我的背脊直达我的喉咙,然后锁在那里紧紧收缩,呼吸都开始变得很困难,我突然开始后悔接这个案子了,人忌三长两短,香忌两短一长。我一看胖子和珊颜,无一不是阴沉着脸看着香静静的烧完。
半晌,还是珊颜开的口:“去问问我爸怎么办。”
连夜赶往珊伯住处,把情况告诉珊伯后,珊伯脸也阴沉下来,道:“可能你们真撞上了。”
我心里猛的一沉,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