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娇阳明媚,百余骑驰出琴水郡城门,浩浩荡荡,一路往东。为首一人身披金甲,后面清一色的白盔白甲,在红日下灼灼生辉。这正是琴水郡赶往安平国王都的队伍。琴水郡相距王都两千余里,中间要经过四个大郡,将军下令每日必须经过一个郡,五日后到达王都城外。日行数百里对这些修士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已经第五日,四郡已过,离王都近在咫尺,赶了半天路,将军下令休息一个时辰。众人拿出路上打来的野味烤来充饥。少则三五人,多则十几人围着一堆火,吃着美味。美中不足的是有肉无酒。肖彰与牛三刀、木鱼儿还有她姑姑坐在一起。木鱼儿的姑姑是个********,冷若冰霜,不似木鱼儿这般活泼好动。除了木鱼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其余三人都是话少的,得空就修炼。
“哒得、哒得”远处忽地传来急骤的马蹄声,两骑奔来,马上两人皆一身青衫道服,,三十岁模样,气度不凡,驻马瞄了众人一眼,叫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等是琴水郡的修士“有银甲军答道。
”可是去支援王庭对战来仙宗的?“来人又问。
“正是!”那银甲军又答道。
“果然如此,我师兄弟二人便是来仙宗弟子,正要赶回师门助阵,既然在此相遇,不如让在下先领教下诸位高招。”
众人闻言,皆起身戒备,来仙宗是安平国第一大派,这两人敢对百人大军挑衅,显然不是易与之辈。
金甲将军大声问道:“谁愿代表我方出战。”加上肖彰跟牛三刀,这行人共一百零二人。灵丹期修士加上金甲将军一共才六人。另五人分别是金甲将军的副将、陈广、木鱼儿的姑姑木依依、牛三刀、东方锦、******。
金甲将军虽未明言,眼神却看像这五人,众人也知道,出战的必是这五人之一。总不能人家一挑战,就要将军亲自出手,而唤境界境的修士没资格应战。
陈广上前道:“在下愿倾力一战。”前些天败在牛三刀手上,自感颜面有损,此时急于表现,想赚回点面子。
将军满意点头,道:“好,有劳陈公子了,多加小心,不论胜负,尽力一战即记你一功。”将军对陈广实力还是认可的,来琴水郡年轻一代威名赫赫。上次对战牛三刀,虽然败了,却也展示出他不凡的实力。
陈广上前持剑而立,自有一股威势,自报家门:”琴水陈家,陈广。二位谁与我一战?“
来人一人对另一人道:”师兄,我来吧。“纵身下马,也自报家门,以示对对手的尊重:”来仙中第二十七代弟子,齐宾,得罪了。“
两人皆是使剑高手,都想早点击败对方,以挫其锐气,出手就是绝招。陈广依然使出他的幻影剑。齐宾不落来仙宗之名,不为幻象所扰。一剑刺出,挡住凌厉一击,剑尖一挑,陈广身子后倾,银甲出现一道划痕。
陈广大惊失色,这才交手,就落下风。名门大派果非普通世家子弟可比。陈广也不是轻易服输之人,瞬间回复心态继续战斗。
齐宾道:“我的绝招是秋风扫落叶,如今学到第七式,若你能全接下,我便认输。”秋风之下,万物尽朽,败敌如秋风扫落叶,这招也是齐仙宗三大剑术功法之一,一共九式炼到七式已经很不易了。这一招果然强势,陈广完全被压制住,只得一一拆解对方招式。
前六式,陈广全接下了,第七式,还没接,他认输了。不输招式,输在力量,前六招陈广已尽全力。陈广只是结丹初期,对方已是中期,灵力上输了一大节,除非他功法远胜齐宾,否者只得一败。
”谁敢再与我一战?“齐宾得胜,未没有收手的意思,继续大声挑战。
“太强了,怕恐只有牛公子出手能才能力敌。”琴水郡这边下了如此结论。将军也看向牛三刀,而牛三刀却没有认何表示,并无出手之意。
最终应战的是木鱼儿姑姑,她自报了家门,肖彰才知她名叫木可可,以肖彰两世的阅人经验,这样一个气质出众的女子,不会打无把握之战。果然,木可可挥剑如仙子轻舞,似飞鸟灵动,齐宾有力无处使,追不到木可可身影,几十招过去,身上被木可可划伤好几处,不得不认输。
将军大喜,给木可可记上一功。来仙宗的那位师兄不再挑战,只道:”今日一胜一负,算是平手,来日正式开战,再来讨教。“说完,两骑扬长而去。在安平国,身为来仙宗弟子,自有一分骄傲,自觉比别人高出一等。输了也不再纠缠,那样反而更没面子。
等到两人远去,众人议论纷纷,有感叹来仙宗弟子强势的,年纪轻轻,远非他们可比,也有赞扬木可可的,若非有她,今天不知如何收场。
木可可神色凝重道:“我比他修行时间多了十年,却只强胜他一畴,再过十年,输的就是我了。来仙宗前辈高人,不知有多少,将来必有一场血腥大战。”
将军怕众人生出惧意,说道:“木姑娘不必过谦,来仙宗是有几个老家伙,王庭岂会没有?到时我们只需迁制他们几个普通弟子即可。”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很多人受招只是想与王庭结个善缘,到时论功行赏再捞点好处,若是明知送死,又有谁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