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当空,山林古道,一骑白马飞驰而过,马上一个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年,看似温文尔雅,俊朗清秀,腰间挂着一柄颇为别致的长剑。
突地“嗖”的一声,前方串出两条身影挡住去路。少年看似未经世面,面对变故吃了一惊,慌忙勒住缰绳。些地位处玉壶国与安平国边界,上百里的荒野之地,常有强盗出没,专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平时的隐在路边,实力不强,专捏软柿子,欺老凌弱。
少年调转马头欲往回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的争斗,他从来不愿。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除非你天上地下无敌,不然凡事都要低调。奈何早有两人立身在五十米开外,提刀而立,截断了少年后路。
“怎么这么倒霉,看来今天难以善了。”少年低声自语。
“小朋友,别害怕呀!我们只要钱,不伤人。“站在前面的一个汉子笑着说道。一张笑脸也难以遮掩脸上的凶恶相。
“叔叔,我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没什么钱,不知道你们要多少?“少年淡定问道。
“少废话,有多少,全留下,别在大爷面前装可怜。“前面另一个背着一张大弓挎着一把砍刀的大汉骂道。
“我有白银百两,给我留二十两当盘缠行不?“少年商量道,手已摸像自己剑柄,严阵以待。
此时后面埋伏的两人也已上前,四人把少年围在中间,大刀阔斧,凶神恶煞。背弓大汉骂道:“你小子当我们是什么人,卖菜的吗?这是讨价还价的地方吗?看在你银子带了不少的份上,给你留下五两银子上路,这白马不错,连着你的配剑一起给我们留着。“
听到马也要抢,少年顿时脸色一沉。这马是打小跟他一起长大的,跟兄弟一般,怎么可能给这几个粗俗的人骑。
“叔叔,这马不能给你们。别看我年纪小,我也是在外头混过的,大不了拼着一死,我也拉上你们一个两个的,你们信不?”少年看他几个贪心不足,心下生怒,只是前世今生,从没真刀真枪的跟人干过架,内心有点慌张,脸上却也镇定。
“哈哈哈……”背弓大汉闻言,不怒反笑,笑的很放肆:“原想留你一命,自己不知进退,也好,老子送你归西。”说罢,提刀上就砍。四人本是刀口舔血之辈,一言不合便起杀意。
少年不想他说着话就要动手,怕伤了自己的爱马,跳下马来,迅速拔出自己配剑也照着那汉子砍去。这一剑,那一刀,两人都是含着生怒,各自用了全力,刀剑相交,火星飞溅。那大汉被反震的后退三四步才停下,虎口发麻。脸上露出不愿相信的惊骇之色,问道:“你……,你不是普通的少年,你是修士?”
两人才交手虽只一刀一剑,对各自实力却有了了解。少年当然是修士,才知那几个打劫的只是凡人,想着自己刚才一口一个叔叔,被几个凡人吓的差点缴械投降,气不打一处来,骂道:“这么点本事也敢出来打劫,吓得小爷不要不要的,这精神损失谁负责?”不等几人缓过神来,上前就是一顿乱砍。少年有灵力加持,剑上力道比这几个凡人大了好几倍,吓的那四个小盗只敢左右遮挡。奈何这少年剑法实在上不得台面,简直超级烂,全无章法可言。反倒是那四个凡人,挡的有板有眼。
一则是那四人眼见对手是个修士,底气就不足,要知道,即便是低阶修士,体魄之强也不是他们凡人能比的。刚才背弓汉子跟他对了一剑,那力道之强,远非一个正常少年所能达到,立即想到对方可能是个修士。二来是少年怒气大发,越战越勇。四人只得被动防守,便是如此,少年一个不留神反被一人砍中一刀正中左臂。没有料想的血花四溅,这一刀好似砍在铁牛身,未能伤其分毫。
“你修的什么功法,怎么身体如此硬实。“那大汉惊呼。
“小爷我修的是金行之术,震的手疼不?“少年得意道。左臂虽被砍的生疼,可对方不能破开他的金身防护,顿时放心大半。拼着一疼,左手当盾,格开一个汉子大刀,一剑剌向背弓汉子。
刚才这汉子叫的最凶,少年最是恼恨。况且这汉子有弓箭,此时是近战,来不及射箭,怕他跑远了射冷箭。他这金身防护并非不能破,箭头的冲刺力远胜刀剑,很可能洞穿。
背弓强盗没料到他来这一招,躲不过,被刺中胸口,瘫软倒地。另三个惊骇欲绝,顾不得报仇,分开逃命,修士之威,本非他们几个凡人所能抗衡的,若非少年剑法太烂,根本不能技撑到现在。少年不想放过他们,他们哪能得逃,几个箭步追上,一人砍上一剑,血溅当空,这下才解了心中怒火,也不取他们性命,上马继续赶路。天黑前必须赶到安平国琴水郡。否则就要露宿山头了。
少年名叫肖彰前世是个孤儿,自认一无是处,缺朋少友,活的是没滋没味。稀里糊涂的死了,来到地府,就见到一个鬼差,非说他是个人才,若得机缘定成大器,让他转世投胎。要他有生之年完成三大任务,保他以后心想事成。
肖彰二话没说,一口答应,也没见什么奈何桥,也没什么孟婆汤,那鬼差一掌照面劈来,肖彰本能的闭眼一躲,再睁眼,就开始了他的第二人生,跟自己神话故事里听说的转世投胎一点不符。
相比前世的凄惨出身,这一世可算得天差地别。家里是个修灵世家,有钱有势有力量,在当地也是一大豪门,真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肖彰的太爷爷是家族当代族长,自己也算家族核心子弟,从小开始修行。因为有着前世记忆,思维已是个成年人,学什么都快,长辈都很疼爱,说不上众星捧月,也算得上重视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