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花荣
毒鬼老五,道上人一听到花家五爷就会吓得后脖子冒汗,对花家的人也会敬而远之。这毒鬼五,也就是这花清的爷爷,和我的爷爷鬼手贺兰,河北白马城的鬼面段爷并称北派的“三鬼”,这三个家族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只是这花家和段家并不属于“五大家族”,也就和王胖子(半丈青)他们家一样成了野路子。“三鬼”是因为他们各自家族里的绝技才发的家。就比如我们贺兰家,一本《盗经》,一只手就可以“寻龙点穴”,我们北派是从来不用什么洛阳铲子的,高手一看风水布局就行了,百试百灵。如果给你一个山头,让你去找到其中的龙头宝穴,南派人就会东一铲子西一铲子的取土找墓,而北派则不会,龙头一点宝穴马上就能找出来,只是这一门手艺一般人也就只能看一看凑个热闹,至于想学会的话,没个十几二十年的功夫,这手艺你想也别想了。
再就是这花家,想要说道上什么人玩弄毒玩的特别厉害的,我想那些旁门左道的一听花家的名声也不敢班门弄斧了。花家人凭借一手神乎其神的毒技,让许多自命不凡的人闻风丧胆。花家最出名的毒就是五寸断肠散,想到一个人吃了那东西以后,肠子会断成一截一截的,而且那人不会马上死掉还会有意识,我就起一身鸡皮疙瘩。想着也懂了,为什么这丫头如此心狠手辣了,也不知道这五叔怎么想到让这丫头来帮我啊?这不是添加没必要的麻烦吗?
最后就是这河北白马城的段二爷了,说到这鬼面段爷我就不得不说说这皮脸子了,什么是皮脸子呢?其实就是人们说的人皮面具。这段二爷据说以前是南方的,后来定居白马城,我想应该和那云南大理的段氏有些渊源吧,要知道那段氏在云南大理可是王族啊。段家人都会做人皮面具,而且手艺精湛,现在道上人用的皮脸子十之八九是那段家做出来的,一个人只要体型和你差不多,带着那皮脸子只要不说话,就站在你家人身边,你的家人根本分不清谁是真谁是假的。不过这皮脸子价格虽然十分昂贵,但产量却很少,一年能有三到五张也是不错了。而且皮脸子粘上去除非它自己到了时间掉下来之外,是弄不下来的。一张皮脸子一次能用半个月,用完就必须在专门配制的药水里泡着,不然就会坏掉。
本来呢,我对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应该是十分亲近的,是啊,美得东西谁不想多看看啊。可是经过她刚刚那么一闹腾,我对那女人一点心思也没有了。不是我胆子小,是这女人的想法和我就不在一个世界上,太疯狂了甚至可以说是荒唐至极。看着面前这个美女胚子对我笑着,我的背后白毛汗就流个不停。
花清看着我们都不说话,就对我说了句:“怎么回事啊?这会儿又不说话了,哑巴了还是怎么的啊?!”我听完对着她尴尬的笑了笑说到:“那个……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去吃饭。”花清冲着我笑了笑张嘴大骂:“你是不是傻?这大半夜的谁家饭店不关门啊?吃你个头啊!”我让她骂的有些火了,但是她是个女的,我也不好发脾气,脸上憋的一阵青一阵红的。严旗拍了拍我的后背让我别动怒,我想我当时的面部表情一定很可怕,因为我看到严旗拍完后背看我脸的时候身子抖了一下。我看了看严旗又看了看那婆娘,无力的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那女人看我情绪变了,竟然大大咧咧的走到我身边,用一种女孩子撒娇的语气对我说了:“生气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只是开个玩笑嘛。”我听着心里更加肯定了那句老话,女人啊!多半是善变的。想着也是一阵苦笑,对那女人说了句:“没有,我没生气。”那女人听我说完就对我一勾手说了句:“我有一个好地方,我们就去哪里吃饭好了。”看着她时而冷漠时而热情,疯疯癫癫的,我都觉得她是不是有精神上的问题?
最后一行人在一家门面极大的酒店门前停下,牌匾上用四个笔挺有力的乌金大字写着“迎莱饭庄”,我一看这饭庄的名字就大呼上当,这迎莱饭庄其实是一个黑店。白天就是一般的酒店,而到了晚上就成了黑货的拍卖场。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因为这里是个是非之地,我老爹又不愿意我过多的去接触这些是是非非的,所以我对这种地方一直都是敬而远之的。这娘们也真会给我找地方,看来今天是要大出血了,心里不由得暗骂五叔不正经,就给我找来这么一个女人,想着心里又是一阵郁闷。
花清回过头对我说:“喂!你走不走啊,这都到门口了,还傻站在这里干嘛?走吧!”
我看了看她那张俏丽的脸,又看了看这高大的门楼,一咬牙率先走了进去。门口的伙计看了看我们,一看我们打扮普普通通的,估计我们也没几个钱,也懒得搭理我们,就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来的这么晚,没饭了,快走吧!别打扰到里面的几位爷们!”严旗听到这里就火了,甩手给了那伙计一巴掌骂到:“狗娘养的,瞎了你的狗眼!这位少爷就是贺兰家的大公子,你******想死啊!”那伙计让严旗一巴掌扇的在地上转了几圈,鼻子嘴巴里都是血,趴地上起不来了。旁边那伙计一看碰到道上人物了,马上就换了张嘴脸对我们说:“哎呦,各位大爷别和他一般见识,几位里面快请!”我重重的哼了一声,一仰头大步走了进去。严旗和花清跟着也走了进去,里面居然有树,这饭庄原来是围着一棵巨大松树建成,我们找了张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下。
花清就对我感叹似得说了句:“怎么说也是瑾大少爷,这架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我听她说话也没理她,主要是不想和她纠缠。这女人一发起疯来我还真是轻易搞不定她,弄不好还得挨她一刀子。那女人叫我不说话,吃了一记闭门羹就哼起了歌。
就在这时我身边的严旗对我眨了眨眼睛,让我去看门口。我心想怎么回事啊,难道刚刚那个伙计让打的不行了?医生来抢救了?正想着回过头看向饭庄门口,一群人话也不说就走了进来,我在人群里我看到有刚刚那两个伙计,正怨毒的看着我,凶恶的眼神好像要将我杀死一样。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一道醒目刀疤的中年男人,身旁全是些黑衣黑裤子的光头男人,那两个伙计就站在人群的后边。我心里暗骂这两个狗犊子,******这是给我摆道啊!想着就去看那刀疤脸的下一步动作,我打量那刀疤脸的同时,刀疤脸也在打量着我。两个人看了不到一分钟,刀疤脸就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砍刀丢在了桌子上,鼻子抬的老高我都可以看到他的鼻毛了,带着轻蔑语气的对我说到:“小子,就是你来找事的?”我听他说话就有些生气:“什么找事,我是来吃饭的!”那刀疤脸也是被我激怒了,准备甩手给我一耳光,结果手落到我面前就再也下不去了,严旗的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一用力把他推了出去。刀疤脸本来就很肥硕,这一倒他身后的人也跟着后退了几步。这次是彻底捅了马蜂窝了,那群人抽出砍刀就朝我们冲了过来。我正着急该怎么办呢,严旗一把把我拉到他身后,从腰间抽出那根铁鞭子对我说:“站我身后,我来扛着!”说着甩手对着冲的最近的那人就是一鞭子,接着我就听到一声骨骼碎裂的脆响。那人被严旗直接抽的大腿不自然的弯了下去,被抽到的地方顿时就血肉模糊成了一团肉泥和血沫子的混合物,脸上痛苦的盯着严旗说不出话来,身子倒了下去。严旗一鞭子下去就有一个人倒在地上,这时那刀疤脸冲了上来和严旗打了起来,两人打的上蹿下跳的,那群人也不敢动手怕伤了自己老大,转而向着我和花清冲了过来,我吓得忙向后推了几步,直接撞到了窗台,心里一惊没路了!而那花清却好像很兴奋一样,从身上抽出十根绣花针,对着冲向自己的人用力一甩手,接着就听到一群人倒地的声音,我再去看那些人,他们都捂着自己的身体在哪里不停的抽搐着,嘴里白沫吐个不停。我一看就知道这娘们又用毒了,就连忙问她:“你用的毒,是不是剧毒?”花清看了看我说了句:“不是啊,我哪有那么多剧毒可以给他们浪费!”我松了口气对她说:“那这些人应该过一会儿就没事了吧?”花清被我的话逗笑了回过头笑着对我说:“哈哈,我的瑾少爷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他们可是要杀你的人啊!你还帮他们?”我让她问的一时语塞,看着那些人痛苦的躺在地上,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就说到:“那些人怎么救啊?”花清微笑着对我说:“想知道啊?那就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我听完就对她说:“别开玩笑了,我这问的是正事!”花清嘴一嘟对我撒娇似得说了句:“人家的事儿,就不是正经事儿了吗?”我心急救人也内心情理会她的撒娇就说应付着说到:“重要重要!快点救这些人吧!”花清听完娇声笑着对我说:“真拿你没办法,很简单,就是把自己耳朵或者鼻子割掉放放血就行了。”我听完大吃一惊,这么要命的事你说的这么轻松?!正说着严旗和刀疤脸也分出了高下,严旗一脚踩到刀疤脸的胸口上说了句:“朋友,你输了!”那刀疤脸把手里的砍刀随手一丢眼睛一闭:“要杀要剐随便你!”严旗大笑了一声收起铁鞭子说了句:“你起来吧,我今天不杀你!”那刀疤脸艰难的爬起来咳嗽了几声:“兄弟,尊姓大名?”严旗摇了摇头走向我们,看到倒了一地的伤员也是吃了一惊。那刀疤脸看着自己的人倒了一地差点没吓得趴地上结结巴巴的说:“各位大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饶了我们吧!”听着我们不由得轻笑,刚刚还是头老虎,现在就和条死狗没啥区别了。
正在这时门口突然走进一个男人,却长得十分俊俏,白衣白裤子乌黑的头发垂到背上,皮肤很白,个头有个一米八的样子。花清看到那个男人马上跑了过去,抱住那个男人说了句:“你怎么才来啊,等你好久了!”那男人微微一笑说了句:“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我这不是赶过来了嘛。”花清哼了一声对他说到:“我让人给欺负死了,那个刀疤脸欺负我了!”那刀疤脸吓得马上跪在了地上:“花爷!我不知道这位姑娘是您的人,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那位花爷走到刀疤脸面前说了句:“没事,我不怪你,快起来吧!”刀疤脸不信的看着那个白衣男人,身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白衣男人一摆手说了句:“你可以走了!”刀疤脸如释重负的说了句:“谢谢花爷,谢谢花爷!”说着转身准备离开,突然一把刀从他的后脑刺入,刀疤脸喉咙里咯咯的响了几声,随着刀子拔了出来尸体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这一下是杀招啊!没给他留任何活命的机会,直接一击必杀了,我看着心里不由得冷汗冒个不停。
那男人甩了甩刀上的血液嘴里说了句:“脏东西,真恶心啊。”正说着楼上面突然传来一阵掌声,我抬头一看才发现二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四五个老头子。那白衣男人对着老爷子们鞠了个躬说到:“花荣见过各位前辈,让各位老前辈见笑了!”那些老头子们哈哈一笑:“没事,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们帮你解决了,荣小子,快上来吧,我们等你好一阵了!”花荣点了点头说了句:“是!”一群老头子就说笑着走进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