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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与见习法师的邂逅

一如其他稍微先进的城市,塔塔尔城也有下水道系统,城市的污檅之物随着家家户户的民生用水流入地下,眼不见为净。下水道系统和其他大城市相联,最后将各萨达尼亚王国的污水导向不知名的出海口。

下水道系统有助于地上的环境卫生,然而有利必有弊,错综如迷宫的下水道是害虫的瘟床,其中最常见的害虫就是巨鼠。

"千万别小看巨鼠哦!"伊迪丝提醒:"巨鼠能长到和狗一样大,锋利的门牙足以咬断手指。是常见的害虫,所以市镇厅都会定期举办消灭巨鼠的悬赏……但由于下水道环境太差,赏金又太少,没什么冒险者想去就是了……"

"那么该是给主人的第一个实战考验啰!今晚凖备,明天出发到下水道入口消灭巨鼠,目标三十只!"伊迪丝慎重地缷下圣剑,递给江成:"该是让它回到真正的主人身边的时刻了!"

"不!"江成断然拒绝,伊迪丝一脸错愕。

"主人嫌弃它吗?亚德兰虽然不是什么顶尖的武器,也不是魔具,可是质量非常高,无论注入多少魔力都不会报废,而且永远不会钝……"

"我的意思是,妳才是它真正主人。毕竟它都跟了妳千年了,它在妳手上比我在我手上效力更大吧!"江成解释。

"可是这本来就是主人的东西……难不成主人愿意把它赏赐给伊迪丝吗?"伊迪丝双眼发亮,还没等江成回话马上扑上去亲吻江成脸颊:"谢谢主人!就知道您对蒂丝最好了!"

江成:"呃……妳开心就好"

伊迪丝:"可是这样主人要带什么武器呢?"

"就这个!"江成指着手上的军用短剑:"用起来挺称手的。"

翌日,江成凖备了两把短剑,还有两把匕首:一把系在腰间,另一把则藏在靴子里,以备不时之需,行囊里带着伊迪丝为他凖备的干粮、药草粉、牛皮水壶和三瓶魔力之滴,并在伊迪丝的指引下独自来到塔塔尔城的下水道入口。

下水道入口座落于市中心附近,是个不起眼的低地,有座石砌的拱门和生锈的铁栅门,栅门上附满了青苔。两名卫兵身着锁子甲,手持长矛,驻守在门前。

当江成到达时,门外已聚集了已聚集了五人,四男一女。四个男人各个外貌粗犷,看来应该是务农之人。女孩看起来年纪只比伊迪丝稍微年长,脸蛋可爱秀气,银蓝色的长髪梳成辫凌乱地盘在头上,青录色的眼神充满不安。她身着破旧的斗篷,斗篷下是粗糙的麻布女装配短裙,手里紧紧握着细致的木制法杖。

她和我一样,是新手冒险者吧!江成站到她身旁,对她微笑。

女孩呆呆地望着他,愣了一会才回以一笑。

"妳好,我叫江成。"

"啊……你好,我叫薇拉。"女孩有些怕生。

江成问:"你是冒险者吗?魔法师?"

"呃……算是吧……不过我……我是缺钱才来,并不是什么正式的委托……"薇拉低着头,怯生生地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没有人想和我这个废物组队……更别提让我接正式的委托了……"

江成还想问话,突然被粗鲁的男声打断。

"注意!你们这群乡巴佬!"一名其貌不扬的卫兵怒吼:"现在发给大家鱼叉和竹篓,杀死的巨鼠就丢到自己的竹篓统计!"

说着,另一名卫兵指挥几个囚犯推出一车生锈的烂鱼叉和竹篓。江成听伊迪丝说过,管理下水道的卫兵不是隶属塔塔尔要塞的正规军,而是资深的囚犯,因为没有正规军想浪费生命在臭气冲天的下水道。

"现在排队来领……"

"大人!"几个村妇突然冲到现场,带头的是一名中年妇人:"求求你们救救我们的孩子吧!"

"老天,又来?"其貌不扬的卫兵翻白眼。

"鼠王带领着鼠群,半夜掳走了我们的孩子!把他们藏在下水道里……"

"要说几次?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鼠王!巨鼠也不会掳走小孩,你们的小孩就是贪玩走丢了。每次都来闹烦不烦呀!"另一名卫兵吼道。

妇人信誓旦旦:"真的!我发誓真的有鼠王!我亲眼看到了!布兰达也有看到!牠像人一样站立,驼背,爪子又尖又长,头上还带着鲜红色的皇冠,上头镶着黄宝石……"

"少在那边幻想好吗?滚啦!"其貌不扬的卫兵尖声骂道。

妇人不死心,目光落在江成和薇拉身上。

"你们是冒险者对不对?"妇人的眼神重新燃起希望:"能帮我们找回孩子吗?我们不富有,但会想办法凑齐赏金的!只要您们能把孩子们带回家……"

薇拉缩到江成身后,低着头。

江成:"我不是冒险者,但我愿意帮忙。"

"小子你傻了吗?"其中一个参加狩猎的村民惊呼,他的脸上有道疤,口气尖酸刻薄:"你不会蠢到相信真的有鼠王吧!"

"他肯定相信呀!"另一个小个子的村民大笑:"你看他全付武装,当自己是讨伐鼠王的勇士哩。"

"蠢货。"站在最前面,身材高大的村民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只有最后一名长相斯文的村民,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盯着江成。

"我会尽力。"江成不理会村民的反应,向村妇们保证,村妇们才渐渐散去。

"你……你不怕找到孩子会让她们失望吗?"薇拉怯生生地问江成。

"我会尽力找,有没有鼠王我不知道,但或许那孩子是被困在下水道里迷路也说不定。"江成回答。

"我就没办法做这种保证。"薇拉苦笑。

"好啦!快来领装备!"其貌不扬的卫兵大吼。

栅门开启,村民们排队领取竹篓和鱼叉。轮到江成时,其貌不扬的卫兵笑着拿起鱼叉:"呦,这不是鼠王杀手吗?要武器吗?这是你的神圣之矛,能够刺穿鼠王邪恶的心脏。"

"不,我自己有带。"江成拍拍腰间的短剑冷冷地说。

"用短剑杀巨鼠?还真内行呀。"另一名卫兵翻白眼,拿起竹篓:"你会后悔的……不过关我屁事……至少拿竹篓不然我们很难统计。"

江成接过竹篓。那竹篓脏得恶心,上面卡了一堆毛和油腻黑色污垢,散发着酸臭的气息,令人作呕。

薇拉紧跟在江成身后,其貌不扬的卫兵看到薇拉,马上把她拉住。

"呦!这伟大的不是冒险者薇拉吗?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

"该不会债还没还完要想办法赚钱吧?"另一名卫兵搭腔。

薇拉低着头,默不作声。

"没人劝妳别和乔老爹借钱吗?啊不对我忘了,除了他也没有人会把钱借给妳。"其貌不扬的卫兵舔舔嘴唇:"可是妳长得这么可爱,做这种工作也太委曲了吧?明明还有更轻松的工作呀……不如这样好了,我有钱,妳陪我们俩一晚如何?"

说着其貌不扬的卫兵手伸向薇拉裙底,抚摸她洁白的玉腿。

"不……不要!"薇拉吓得浑身发抖,但手被卫兵牢牢抓住。

"别那么快拒绝嘛!我保证妳也会很开心的……"

"唰!"

江成拔剑,剑尖抵住其貌不扬卫兵的咽喉

"给我放开她!"江成怒斥。

"呦,鼠王勇者生气了,我好怕呀!"其貌不扬的卫兵不为所动,紧紧抓着薇拉:"我就不放开她你能拿我怎么样吗?"

江成望向薇拉:"失礼了。麻烦闭上眼。"

薇拉一愣,听话地闭眼。

"我不拿你怎样,只会让你放开她。最后警告。"

"呦,还最后警告咧!我好怕哦!"卫兵做了个鬼脸,手又伸向薇拉裙底。

"伊迪丝"江成拔剑呼唤使徒之名,手起刀落,其貌不扬卫兵的双手被同时斩下,同时把薇拉拉到自己身旁。

速度之快,剑身和薇拉身上不沾一丝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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