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是尴尬又是恼火，怒视着贺雨。
贺雨终于不笑了，也答应把故事讲给我听，他道：“我也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我们这一脉从远古传下来，代代都有些传说，也就成了史。”
“所以你叫太史令？”我顺口问道。
他摇摇头道：“太史令不是掌管历史的官，我负责的部门叫做钦天监。测定历法，占卜，观星，甚至炼丹。我们这一脉并不只有我，在其他的国家也有一些。这不重要，我要说的是我们代代相传的一个远古时代的故事。”
罗德尔成也凑了过来，一声不吭地坐在我们旁边，也想听听这件事。
贺雨显然对听众的增加并不在意，说道：“我以前也给杨小姐讲过一样的故事。不过她不是很相信，我想这个世界的很多事大概和你们的世界有些差异。就像你不相信我会法术一样，而且就像我说的我自己也不知道真假。”
我们都轻轻点点头。
贺雨轻叹一口气，微笑着开始了他的故事：“远古时代有三位神族，光明与秩序之神，深夜与享乐之神和平衡与情绪之神。他们三位是主神，和现在被供奉的下位神族不同。古时候南方有一座被冰雪覆盖的大岛，那里生活的人信奉光明与秩序之神。野国境和暮色之属信奉深夜与享乐之神。人类，现在大安等国家的地方还都是不开化的蛮夷之地，他们也不信神。”
我奇道：“那平衡与情绪之神呢？没人信奉他吗？”
贺雨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是否存在一直是有争议的。有的人认为一开始就只有两位主神，有的人则认为是至高神离开以后，光明与秩序之神和深夜与享乐之神联手杀死了他。然后光明与秩序之神和深夜与享乐之神也开战了。”
罗德尔成问道：“所以南方的大岛沉入了水中，光明与秩序之神战败了？”
贺雨轻笑着白了罗德尔成一眼，不满他的打断，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说道：“深夜与享乐之神节节败退。那时候野国境的人，还都是美丽的被称为密林仙子的种族，纤细的身体，还有一对绿色的翅膀。他们背叛了深夜与享乐之神，他们拒绝继续出兵，而投向光明与秩序之神一方。”
罗德尔成忍不住又问道：“所以深夜与享乐之神惩罚了他们？”
贺雨摇摇头，有点不耐烦道：“听着。深夜与享乐之神当时被逼入死局，他和光明与秩序之神大战七七四十九日，战败后头颅被砍掉，他的血液洒满暮色之属。他祝福了他的族民，祝福了暮色之属的人，所以暮色之属的人神眷深厚，个个都是魔法师，在暮色之属中还有数倍的加成。而大陆上的其他种族多数都不能再使用法术。”
罗德尔成又要开口问什么，我在他手背掐了一下，他才住嘴。
贺雨继续道：“光明与秩序之神独霸世界，但是这并不行的。她只有一种属性的能力，世界上失衡的能力很快开始灼烧她，她只怕会发生神堕。这时候，也算是有争议吧。出现了一位新的神族叫做凡。有的人认为他是人修炼而成的，有的人则认为他是平衡与情绪之神的转世。不过这并不重要，光明与秩序之神利用了凡。她拥有光明的能量，而将黑暗的能量封入凡的身体内。世界的能量平衡了。”
“那，那野国境呢？”罗德尔成还是问了出来。
贺雨说道：“凡神就被封印在野国境。但是野国境的仙子们，怜悯神。他们认为黑暗的能量会腐蚀凡神。如果被封印在野国境的凡神发生神堕，已经会毁灭整个野国境。再加上暮色之属的人再三挑拨，说凡神只是半神，还有一半是人类。所以野国境的人，终于做出了最错的选择。”
贺雨的眼神微眯，仿佛透过了时光，看到了那一场灾难。
“他们打开了封印，派遣了最厉害的九十九位战士一起去地底杀死凡神，让他重入轮回，逃过光明与秩序之神的掌控。他们去了不久，凡神就神堕了，凡神死了。但是整个野国境并没有因为凡神的神堕整个毁灭……虽然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远远不至于毁灭。可是光明与秩序之神非常生气。凡神脱出封印后，暴走的力量直奔着光明与秩序之神而去，南方的大岛因此沉没，数千万光明与秩序之神的信徒葬身大海。失去了信仰之力，虚弱的光明与秩序之神。她诅咒，诅咒整个野国境。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上位神缥缈无踪，野国境一片赤土。”
“所以你才说祭神没办法……那位光明与秩序之神去哪了？”我问道。
贺雨摇摇头，冷笑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罗德尔成急道：“那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贺雨又摇摇头，冷笑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我一抬手进了系统，查看新出的愿望，金光闪闪的特殊任务冒了出来，奖励足足有三十万，解救神堕的神，失败的话会死亡。
任务我没敢接，但是却给我一条重要的线索。解救神堕的神，谁呢？光明与秩序之神或者凡神？他们两位中有一人还在神堕，而且是可以救助的。
我遂问道：“当初凡神神堕，死去是在哪？他真的死了吗？”
贺雨说道：“我怎么会知道呢，这些故事，我连真假都不确定。不过是代代相传的罢了，地点，说起来，野国境一片平原，地点也没几个吧。”
罗德尔成略一思索，说道：“在野国境的中心，有一块圣石，形状很奇怪。月圆之夜还会反射月光。距离这里还有两天的行程，那里距离可以耕种的地方也不远。”
我道：“那里一定有什么，去看看！我有预感，那里一定有什么！”
于是我们不再是漫无目的地跟着埃尔芬德走，罗德尔成驱赶着埃尔芬德们往圣石那边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