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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悲喜交加

爱情能让人变得愚钝不堪,如今我是相信了,那么苦的药汁,为了能早日再看见轩辕炎,我也忍了,这几天我都是这样急切的盼着送药的早些过来,然后如此急不可耐的一口气将那碗药喝个干净,轩辕炎对我的表现十分满意,多数时候他都会抽时间过来陪我用药,然后喂给我蜜饯,他说正在找新的法子,有了更好的法子我就不用再忍受这么难以下咽的药了,可我却不再那么在意了,也不在那么不情愿了,当所有的付出都有了一个目标的时候,似乎一切也不是那么难过。

可我觉得我与轩辕炎之间的爱情只是让我变得愚钝,轩辕炎的智商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只是他的行为却让我越发感觉到,食色性,男人本性也,他把这点表现的淋漓尽致,与他在一起,不是一起用膳,便是耳鬓厮磨之后双双缱绻于床榻之上,可悲的是,我似乎也并不反感他这样的行径,我也曾十分羞涩的问过他,“二哥,听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觉得这句话如何?”虽然看不见他听到我如此说时是怎样的表情,可他却是一边扶着我手上的疤痕,一边慵懒且诱惑的在我耳边说道,“念儿,我觉得你这么问似乎是对我有些不满?是我做的还不够?我可是一直在尽量弥补这两年对你的亏欠,你不领情吗?”

边说着,他又开始将我困于身下,轻柔的亲吻我的双眼还有手上的疤痕,他的怜惜我能感受的到,可一会儿之后他又会怎样癫狂我也能想到,我羞赧的紧闭双眼,脸上阵阵火热,我想,此时我的脸一定如熟透的虾仁般红嫩。

“念儿,”他急切又不失温柔的唤我,“现在我便姑且让你闭着眼睛,终有一日,我一定会让你看到,让你看到我是如何爱你的。”说完这句,他便没有再给我思考的机会,而我也甘愿随他沉沦。

此刻我一身疲惫的睁开眼睛,身旁早已不见轩辕炎的踪影,我一个人脸红心跳的想着他说的那句,终有一日会让我看到他是如何爱我的,轩辕炎这厮真是脸皮厚的很,我心里笑骂着。突然,我惊喜的发现,自从刚才睁开眼睛,我就已经能够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包括床上不见轩辕炎的踪影,包括那明黄的被褥,还有我自己伸在眼前的不甚清晰的五指,我的眼睛正在恢复,虽然此时我貌似是个高度近视,可毫无疑问,这已是巨大的进步。

我欢喜的跑下床来,自己换好衣服,“阿双,阿双。。。”我兴奋的喊道。

“娘娘,阿双姑娘出宫去了。”一个眼生的宫女进来通报。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有些失望的说道,阿双今天一早就出宫了,如今霓裳羽衣的生意全靠她在打理,还要兼顾着我这个瞎子,真是难为她了。

不过眼前模糊的景物还是让我兴奋不已,想要与人分享这份喜悦,更想能看看轩辕炎,为了给他惊喜,我翻箱倒柜的找出以前保存的宫女衣服,换好后摸摸索索小心翼翼的溜出了兰亭轩。

这个皇宫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四处张灯结彩,宫女太监们都出出进进的甚是忙碌。

“储秀宫里的秀女们可真是个个都水嫩标致啊,咱们未来的皇后更是美貌贤淑的很。”

“那是,丞相府历来都出我们金花的皇后,这些小姐们的言行举止那可是没的说,从小就当成皇后培养,能差了吗?”

花园里三两个偷懒的宫人如是议论着,我恍然大悟,再过两日便是轩辕炎立后的日子了,他疼我爱我那是不容质疑的,可他的心里是否还有旁人?他对别人是否也是如此宠爱?比如公孙瑞妍,不如他那未来的皇后?我不能确定了。想到前不久他与公孙瑞妍相视而笑,想到他们那双双离开的身影,此时我心里没有任何喜悦,眼前也不再有一丝光明。

我摸摸索索的回到兰亭轩,平日里我都是好静,没有吩咐宫女们都不会随意入内来打扰我,所以这么片刻的离开,似乎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安静的坐在床上,思量这下一步该如何,或许我该跟轩辕炎说个明白,我安平念之的爱人,眼里心里只能有我,可若他不能理解,不能给我这样的爱,又当如何?那就放弃?与其让自己痛苦一生,不如干脆的离开,最后我心痛的下了结论,他若不懂我,那我还是会离开。这么想着,我已不再急着告诉他我的眼睛开始恢复,一切等与他谈完再说。

其实这种等待,这种一直在猜测的过程是痛苦熬人的,可我却如此等待了两日,这两天里,轩辕炎都没有来过,他身边的王公公倒是来过几次,给我送来了一些可口的点心、新鲜的水果。

“皇上朝政繁忙不能来看您,特让奴才为娘娘送来些吃食。”他每次来都是这么说,好个朝政繁忙,或许他说的没错,立后娶亲对于一个皇帝来说也是朝政大事。

明日便是他立后之日,我一大清早便呆愣于床上看着阿双模糊的身影在眼前走动。

“小姐,这几日您这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可是为皇上没来看您而生气?”我转过脸去不再看她,“这几日我眼前已不再只是漆黑一片。”我毫无喜色的对阿双说。

“什么?小姐,您能看见我吗?”她一脸的惊喜的跑到我跟前,如此近的距离,我能清楚的看到她一脸的欢喜与期待。

“能看见,阿双,你可是又黑了。”她眼中的期待让我有几分不忍,语气终于有了几分笑意。

“太好了,小姐,我这就去告诉皇上。”她满心欢喜。

“不必了,他此时怕是没空理会这个,阿双,今晚我想出宫。”我脸上又不见了笑容。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他要立后了,是在明日吧。”我承认自己很没种,本来想留下来,至少等他立后以后再离开,可日子将近之时,我才发现,我无法面对他与别人的婚礼。

“小姐。。。。”此刻这般的距离我虽然看不到阿双的表情,可从她的声音不难听出,她也在为我难过。

“你去准备吧,不要声张。”随后是阿双离开的身影,而我则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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