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刘玄阳早早的起行了。因为血色符印的关系,刘玄阳打算找一个修真者的城镇,也好弄清这血色符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处在荒郊野外,但是刘玄阳清楚,只要能找到一个修真者,就能打听清楚最近的修真者城镇在哪里。
然而这一代确实太过偏僻,足足一天的功夫,刘玄阳也没有遇到一个修真者。
夜晚来临,刘玄阳本想静坐好好修炼的,但是因为那血色符印的关系,刘玄阳一直觉得心神不宁。
“一整天的时间,为何我总感觉心神不安,浑身一阵阵发憷!”刘玄阳自语到。这种感觉很强烈,他并不觉得这是胡思乱想。
预感这种东西,很神奇。
夜空中,群星璀璨。
忽然,东边划过一道金星,自东向西,宛若一条金蛇。
这突然划过的流星,让那些占星师眉头紧锁,脸色惨然。
虽然不懂星象,但是刘玄阳在重阳宫时也曾有所听闻,流星,预示着灾祸!
那道流星飞快的划过天际,消失在刘玄阳的眼中,不知陨落在何方。
心中一阵不安,刘玄阳再也无心在此地休息,趁着星光,他再次起行了。
兰灵山,古老独自站在山洞的洞口处,双眼看着天空划过的那道流星,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
晚风吹过,他感觉到浑身一阵冰冷。他看向不远处的花园,心脏猛地跳到着。
“看来,他要回来了!”古老低声叹息到。
“逃不掉的!罪孽,终究是要偿还的!”古老闭上了双眼。
……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打在刘玄阳的身上,将熟睡的他唤醒。
舒展了一下疲惫的身体,刘玄阳仔细看看了眼前的江水。
这条江足足有六七百丈宽,滚滚江水奔流不息,翻起无数的浪花。
昨夜,刘玄阳一路奔波,却被这江水阻断了去路。
对岸,青山巍峨,一片苍翠。
“我的路,到底在哪里?”刘玄阳不禁有些失神。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渡河到对岸去?如果不到对岸,自己又该去往何方?他想到了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
离开兰灵山已经小半年了,自己的修为确实比之前精进了不少,但是,自己终究还是一个练气期的修真者,处在修真界的最底层。
连这样一条江河都能阻挡住自己的去路,这个硕大的修真界,那么的厮杀和劫难,自己又该怎么度过?
刘玄阳不禁掏出了那颗龙珠,那日青龙渡劫的画面,不禁在脑海里浮现,强大的如同这青龙又能如何,依旧不能挣脱这天地的桎梏,修真之路,路在何方?
江水拍打这两岸的青石,发出阵阵激响。刘玄阳坐在江边,他感到了一阵怅然。
“小子,你找的我好苦!”天空之中,传来一声满带愤怒的话语。
“不好!”刘玄阳连忙回头,半空中,赫然站着一个老者!
“司徒俊!”刘玄阳感到一阵胆寒,他从未想过司徒俊会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而司徒俊给自己的压迫感,说明他至少是一名筑基期以上的修士。
“想不到我家玉儿,竟会死在你这样一个练气中期的小子手里!”司徒俊满脸的怨恨,双眼死死的盯着身下的刘玄阳。
“逃!”刘玄阳只有这一个念头,他很清楚筑基期和练气期修士之间的差距。
“电光闪!”刘玄阳连忙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身体瞬间移动了数丈。
“哼!”司徒俊一声冷哼,神识直接向刘玄阳扑去。
“怎么回事!”刘玄阳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将自己束缚在了原地,丝毫不能动弹。
“金丹期的修士?”刘玄阳立刻反应过来,这司徒俊乃是金丹期的修士,不然不可能光靠神识就让自己这般。
“你,给我跪下!”司徒俊心念一动,神识猛地向刘玄阳压迫而去。
“啊!”刘玄阳只感到一股股强大的力量不断的向自己的身体上压来,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不能承受这般强大的压力,他的双脚不由弯曲,身体不由向下跪下去。
“呀!”刘玄阳咬紧了牙,使出全部的力量。他此刻满脸大汗,浑身青筋暴起,身体一阵阵的颤抖。
“跪下!”司徒俊满是愤怒。
刘玄阳猛地跪在地上,他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和司徒俊想比。他感到体内一阵阵翻江倒海,嘴角不由溢出丝丝鲜血。
面对金丹期的修士,刘玄阳就是一只虫子罢了。
“我不会这样简单就杀了你!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司徒俊直接落在地上面,看着身前的刘玄阳,犹如看着一只厌恶的老鼠。
“你,竟然杀了玉儿!”司徒俊心中一阵阵抓狂,司徒玉,他司徒俊唯一的孙子,他司徒家最后的血脉,竟然死在这样一个卑微的小子手中,他怎能不愤怒,他怎能不怨恨。
“呀!”司徒俊一声怒吼,直接手向前一抓,刘玄阳直接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抓到了空中。他要将自己全部的怒火倾斜在刘玄阳的身上。
“去死!”司徒俊猛地向下一挥手,刘玄阳如若一个沙袋,狠狠地被摔倒了地上。
“啊!”刘玄阳不由呻吟起来,浑身传来阵阵痛楚,他想要挣扎一下,然而司徒俊的神识压得他依旧不能动弹。
司徒俊身形一动,直接出现在刘玄阳的身前。他一把把刘玄阳举到了身前。
刘玄阳清楚的看见了司徒俊的脸,双眼血红,满脸铁青。
“我要你碎尸万段,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司徒俊满腔怒火,心中不断想着折磨刘玄阳的办法。
“先让你尝尝,痛楚的滋味!”司徒俊脸上露出几分残忍的笑意,他直接将刘玄阳狠狠的扔到了地上,右脚直接重重的踩向刘玄阳的头上。
“啊!”刘玄阳发出一声悲鸣,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眩晕。
“呀!”司徒俊又是一脚,狠狠地踩到刘玄阳的背上。刘玄阳只感觉自己浑身似乎都散了架,然而除了呻吟,他什么也做不了。
“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死去吗?像一只卑微的蚂蚁,被人践踏在脚下!”刘玄阳不由一阵不甘,然而司徒俊和他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让他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
“想逃命,好啊,我给你个机会,小子!”司徒俊竟收回了自己的神识。
“逃吧,使出你的全部力量!”司徒俊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是的,他要让这个杀了自己孙子的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他要让刘玄阳自愿跪倒在他的脚下求自己,再好好的折磨他,让他卑微的死去,像捏死一只虫子一样。
这样,司徒俊才能化解自己的满腔怒火。
刘玄阳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刚才司徒俊让他受严重的伤。
“逃,我可不打算逃!”刘玄阳竟对着司徒俊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逃不掉的。反正都是一死,但是,即使是死,他也要让对手知道他,刘玄阳,是精神上的王者。
“你笑什么,小子!”司徒俊满脸冰霜。
“司徒玉不是很厉害吗,那有如何,他依旧死在我的手下。哈哈!”刘玄阳大笑到,回想这短暂的一生,黄天大师,胡尊,司徒玉,这几个比自己厉害不少的修士,依旧死在自己的手里,此生足矣。
“狂雷术!”一道巨大的雷电猛地向司徒俊劈去。
最尊严的死去方法,就是,在战斗中死去,带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司徒俊随手一挥,直接破掉了刘玄阳的法术。
“我要你生不如死!”司徒俊愤怒无比,一记手掌直接向刘玄阳打来。
刘玄**本没有躲避的机会,直接挨了司徒俊这一掌。
“噗!”鲜血直接流出刘玄阳的口中,无数暗劲在他体内搅动,他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浑身的伤势让他连呼吸有变得那般的困难。
“笑啊,你继续笑啊,小子!”司徒俊说到,他的声音宛若一个怨毒的老妇人。
“哈哈,你是金丹期的修士,”
“又如何,”
“司徒玉,依旧,死在我的手中。”刘玄阳断断续续的说到,他的伤势已经不允许他说话了。但是,他仍旧骄傲的说着。
虽然不甘心这样屈辱的死去,能死在金丹期修士的手中,刘玄阳不觉得丢人。
短短的一生,自己身边,那么多熟悉的面孔都已经逝去,自己似乎早就应该和他们一起去了。
然而自己还活着,而且自己的手上,也早已经沾上了鲜血,如今,被别人杀死,也是应该。
“小子,我看你的嘴硬,还是老夫的手段赢!”司徒俊直接一挥手,一道道血光径直注入到刘玄阳的体内。
“啊!”刘玄阳大声的哀嚎起来,犹如无数金针插进了自己的身体,犹如无数的虫子在啃食自己的血肉,犹如重锤在不断的捶打自己骨头,难以言明的痛楚,让刘玄阳不住的呻吟。他的身体猛地在地上翻滚起来,他希望以此可以减少自己的痛楚,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你杀了我吧!”刘玄阳哀求到,他从来不曾体验过这样的痛苦,即使上次神识被击伤,也没有这样的痛苦。
“杀了你,哼,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司徒俊走到刘玄阳的身前,一脚踩在他的背上。
“玉儿,你看到了吗,爷爷现在就把这畜生碎尸万段,给你报仇雪恨!”司徒玉手中多出一柄长剑。
他要一剑一剑割下刘玄阳的肉,让他慢慢品尝着痛苦,让他在绝望和悔恨中死去。
“嗷——”一声龙啸,一道青龙幻影凭空出现,直接将司徒俊击退了数丈的距离。
“什么?”司徒俊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他的眼前,竟出现一条蛟龙的幻影。
“嗷——”青龙对着司徒俊张开了巨口,却并未对他发动进攻。巨大的威势让司徒俊一震!
“嗷——”一声龙啸,那青龙竟带着刘玄阳的身体,直接落了滚滚江水之中,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浪花。
“蛟龙?”司徒俊不敢相信,刚才自己的竟亲眼目睹了一条蛟龙,而且最可气的是那蛟龙竟带着刘玄阳逃去了。
“血印消失了?”司徒俊一掐手决,本想感应通过刘玄阳体内的血印感知他的的方位,却发现刘玄阳体内的血印竟消失了。
“那小子死了!”司徒玉自语到,自己刚才对那小子使用了灭魂术,那是一种十分恶毒的法术,即使是金丹期的修士中了此术也会痛苦不已。自己虽然未用全力,不过想来一个练气期的修士,也是承受不了这一击的。
“关键是那蛟龙,那里来的?为何又要带走这小子的尸体!”司徒俊看着滚滚流淌的江水,不由陷入了沉思。
“刚才那蛟龙似乎只是一道幻影,那道是那小子的护身法宝?”司徒俊猜测到。如果是一条真的蛟龙,威势不会这般小。
“先找到那小子的尸体再说!”司徒俊直接出现在江面上,神识猛地向外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