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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拼命干活

忙活了多日,我们总算是风风光光送走了祖母,可却却又欠下了一笔笔债务,眼看逐渐见好转的经济一下又艰难了起来,为了能尽快偿还债物,尽量扭转艰难的家庭经济,我和父亲更加辛劳了。

每当采石场上放假或下雨天时,我便到村里帮人修建房屋,跟着同村的阿牛哥。为了尽快的学会砌砖抹灰的技术活,除自己的活干完后,常常帮师傅们拿衣提鞋。回家后一有空,我便买一两包香烟一两瓶酒到阿牛哥家。那段时日,我在阿牛哥家学会了抽烟喝酒,学会了在社会上如何生存。更学会了建筑民房工房的预算造价差价工资等等的知识,这些为我今后站立于建筑行业打下了一定的基础。人啊,生活在这个贫富悬殊的世界,一步一步的成长是多么的不易。

虽说现已近冬末,寒风猖狂的时候。但在采石场上,这儿好像没有冬天,我和所有的工友们都一样光着臂膀热火朝天的干活,忙这忙那,我抡起手中的大铁锤用力抛过头顶,又狠狠地砸向脚下的铁锲,一颗一颗的打过又要一颗一颗的打过来,直到石墩硬生生的脱了层,然后又学用长长的钢精撬起。使大力的活真累,忙活一阵下来总是汗流浃背,肚中空空如也。开午饭时,张芹总是为我多盛一些饭菜,目光也常落在我逐渐强壮发达的一身肌肉上,或默笑或发呆。

回到家中时,我总要去帮助母亲多干些农活,煮饭扫地喂猪,这些几乎已成了我的专利。晚饭后我又常去阿牛家喝酒抽烟,探讨一些在建筑方面的未知领域。每月的工资,我留下一些买烟买酒的钱后尽数交到母亲的手中,生活和衣服上,我从不去奢求些什么?简简单单随随便便比什么都好。

在那些最冷的时日,人们都呆在家里烤火取暖时,我常在家门外的一块空地上忙活着,我把捡来的买来的一些简单的材料分批的堆着量线载装挖沟平地,哇塞,我的忙活撵走了寒冷,我的热情挡住了冷冽之风,从中也找到了生活的乐趣和希望。

‘阳阳哥,你一个人在忙活些什么?’不知是什么时候,张芹冒然站在我的面前。她穿着一身厚厚的防寒服,整个头罩在防寒服帽子中,一张通红的脸上转动着一双明亮的眼珠,仔细看上去,她的整个一身显得十分的臃肿了。

‘你冷不,来,快把棉袄披上。’他拿上我放在那里的棉袄欲给我披上。

‘不用,谢谢了。瞧瞧,我这身上的汗。’我依忙活。

‘那我帮帮你吧!你忙着些干啥用?’她帮我处着平地中的杂草。

‘我想修一个大大的鸡棚。’

‘你想养鸡?’他惊奇地望着我。

‘这想法不好吗?’我立着一棵高大的木桩。

‘好!钱够用吗?’

‘所以才自己动手。’

‘哪买小鸡和饲料的钱呢?’她担心着。

‘自己再苦点多整点,再去跟人家借点。’我说话很轻松也很自信。

‘这点钱你先拿着,不够我在问我爸要点。’她拿这钱走到我面前,表情十分诚恳。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助我?’

我停下了手中的活,默默地注视着她,内心充满着无比感激之情。当一个人落难的时候,哪怕是别人给了你一点点的恩惠,这种发自内心感激之情很少有人能体会得到。在这寒冷无人的地方,有一个人陪着你一起干活聊聊天,这份高兴,没经历过的人,也许他终身也难体会得到了。

我细细的看着她,此时她已摘下了防寒服的帽子,宽阔的前额上已有点点汗珠。细弯细弯的双眉下有双清潭似的双眼,睫毛深长深长的,不大不小的鼻梁下有一张普通人的嘴,白里透红的脸,此时她看起来有些美了。我真想赶上一步紧紧拥住她,把她紧紧抱入怀中,再深情的给她一个吻,但理智让我控制了短暂的冲动。

‘因为因为我我.。’她有些害羞,慢慢的低垂着头。

‘好啦!干活了,不然寒冷会欺辱我的。’我忙抱起一根大木走到另一头去立柱了。

‘我帮你填土吧!’她跑了过来。

‘谢谢!’我双手牢牢稳住木柱,双眼确盯着张芹忙活的身子,已眼熟了,张芹,我已深深的记住了你。

‘阳阳,吃饭了。’父亲冒着风寒找到了这里‘你一有空就忙活这些有啥用?找些正事做做那才有用。哦,张芹也在这儿啊,走,吃饭去。’

‘谢谢骆叔叔。’她满脸笑着。

‘等会吧,我的老爸。我还有两根立柱,马上就完了。’我冲着父亲憨笑着。

‘瞎捣这些有啥用?’父亲虽说这样说着,他还不是心疼的脱下大衣来帮着立柱填土。

‘老爸,这些待会我慢慢给你解释的,请相信你儿子做出的每一个决定。’我双手牢牢撑住第三根立柱。

‘那怎么叫上了张芹来做这些笨重的粗活?’父亲不悦的盯视着我。

‘叔叔,您别错怪了阳阳哥,我是自愿的。’她微笑着‘叔叔,您快去穿上大衣休息,让我来。’

父亲果然挺听话的站一边,脸上露着点点微笑,他不停的十分满意的点着头,默默地安安审视着我和张芹。

当立第四根立柱时,父亲急忙跑不回了家,我呆立的想了一会儿,然后微微一笑。

到家时,只见母亲微驼着背在厨房里忙着,父亲忙着打扫着地,摸着桌,弟弟妹妹们都上学去了。

张芹到堂屋时,父亲满脸笑容,双手用棉布在凳子上抹了抹‘张芹,快请坐。’

‘叔叔,你忙吧。我去帮帮阿姨。’她忙跨进了厨房。

母亲从厨房中端出一道道菜,脸上露着喜悦的笑容。围坐在饭桌上,母亲似乎忘了什么,她站了起来。‘我去拿点酒来,阳阳和他爸喝两杯,在这大寒天里暖暖身子,芹芹,我们就喝瓶饮料吧!’

‘阿姨,随便点好!’她望了望我。

‘老爸,我想给你商量个事。’我轻轻喝了一口酒‘我想办个养鸡场,借着这改革的春风。’

‘什么?办养鸡场?家里这么穷,拿什么去办?你是在做梦吧!’父亲突然把筷子摔在桌上。

‘对,老爸,我是在做梦,不过请别发怒,一个年轻人若没有梦想就没有未来,我亲爱的老爸,你就让孩儿去赌一把吧!’我给父亲到这酒。

‘那赌输了呢?’

‘大不了我重头再来。’我很坚定。

‘重头再来?阳阳,你看看我们现在家还经得住几个折腾?况你妈还有病。’父亲不悦的喝了一杯酒。

‘老爸。我最最亲爱的老爸啊,你应该知道,在现实的生活中,强者是雷电,弱者是一阵风,你的儿子虽说不才,但他想做一个强者。’我的眼里盛着泪,默默低垂着头沉思者。

‘叔叔阿姨,你们就让阳阳哥去拼搏一下吧!’她转而又看了看我‘至于钱的问题,你们就交给我好了。’

‘这,芹芹,这是非同小可啊!’父亲无奈的摇了摇头。

‘叔姨,你们放心吧,无论在什么时候,我芹芹都会陪他走过。’她脸红红的低垂着头。

‘好好好,那就试试吧!’父亲和母亲终于满脸笑容的点了点头。

‘什么?我凝视着张芹,你算什么?凭什么为我讲话?难道非要我言才.。哎!我不停的摇着头,心中突然又升起一阵凄凉,我口中所言什么强者拼搏赌一把的,那只是我在给刘芳堵着气去撞一撞,碰一碰运气而已,可可现在的张芹呀,你又跑来凑哪门子热闹?你你别让我欠你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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