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副局长总算还挺清清白白,在如此浑水中,他能自律自廉,真可谓是国宝级人物了,更是凤毛鳞角的栋梁之才。当我们说明来意和事情经过的原委之后,他索性把国家多年扶持贫困地区的交通款项一分不留地拨到了断魂乡的财政帐上,顶着上司的打圧或有灭口的危险,他毫不惧色。他常带笑容;‘‘若是有一天做官真做不下去了,你们也别为我担心着什么,大不了回家种点红薯;若是真有人容不下我了,这样也好啊,轻轻松松到另一个世界找包公去丶寇准丶徐九经及无数老一辈无产阶级的革命家去,再共同商讨治国理念。‘‘
俗话说;清廉者面对着死时总是临危不惧,无牵无挂,无亏无欠;浊者面对死亡时总是苦苦求饶,卖祖求荣,牵绊太多,他们不愁父母不愁娇妻更不愁儿女,只愁钱财如何才能带到阴间去,照享荣华富贵,再用钱财买出个方便之路。
有心诚意请他到那里去,无奈他执意要在此守候,至于他要守候什么,除了他知,谁也不知道了。在他再三催促我们起程下,我们含着泪,不忍丢下他一人去面对一切难题,尤其是我们处理了那些人后,上面若是追究下来,真不知他该怎样去解释?
行在街道上,人人心中都很沉重,全面扩展的恶性病情,单靠少数医者父母心的救治和游说,这又谈何容易。
‘‘哥,真想与你们一同回去了,大家在一起,快乐无比。夏慧拽着我的手。
‘‘那怎行?还是各自的工作重要哇。你赶紧去请你的同学和同事,办妥之后立马回家去,我们与时间耗不起。‘‘我注望着前方。
‘‘兄弟,那我去办完事后又去哪里?‘‘大姐看着我。
‘‘去哪里?当然还是回宝盆村啰。‘‘我慢点着烟。
‘‘可我又怎么去找一个好司机,一般之人又不敢前往那里呀!‘‘大姐挺是忧郁。
望向天空,这的确是个难题;大姐是第一次出远门,许多江湖诀可说是一窍不通,况所找司机的人品素质如何,又能否能通过那四道关口还是一个大大的问号。我轻拍着万勇建的肩;‘‘小万,请把车开到邮电局,咱们得帮大姐把钱汇到她老家后,我们一起到我的原建筑公司去,有些事是该得处理了。‘‘
车在平坦的路上奔驰着,沿途的风景美如画,可我此时的心情己无心去欣赏。熄灭了一支烟,此时我又重新点燃一支,重重地吸轻轻地吐着烟雾,手又习惯性地抚摸在头上;这么久了,公司的境况如何了,是好还是坏。我现在真想马上就知道。马林哥又怎样了,他处理问题总是那么斯斯文文,不愠不火,既圆了那边又滑了这边;老张和黄忠他们又怎样了,在明争暗斗的公司里,他们能否左右逄圆?公司的发展是前进了一大步还是后退了一点?骆冰和张寒他们又怎样了,在公司里是不是还在惹事生非?这次我决定解散公司,对于他们的去留问题我又该咋办?骆冰是我亲弟,张寒又是亲舅子,若是叫他们到那边去,过关时帮他们求求情还可免强,但日后他们又想揽权夺权,年轻的公司又怎经得起他们的折腾。唉!我的头有些疼了。
坐长途的车真比干重活还挺累,晕晕沉沉中我便睡着了。在杂乱无章的梦中,为啥怎么也搜不出一个让人高兴的梦,尽是一些预兆不好的梦,醒来时惹出两潭泪。
‘‘哥,这儿就是你的公司?我连按了几下喇叭,为啥沒人开门,静听到里面尽是闹哄哄的,看门的人向着大楼听看呆了。‘‘万勇建回头问着我。
‘‘唉,离开这儿久了,一切都变了。这真是;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别急,让我下去问问。‘‘我轻伸着手臂走下车,慢慢向值班室走去;‘‘同志,你在看什么又在听什么?外面的车多,排队已在半里之外了,你的老板老张丶黄忠出来了,难道你就不怕丢掉了这份工作?‘‘我向他递过一支烟‘‘快,麻烦你为我们开一下大门。‘‘我点燃着烟。
‘‘你,你是谁呀?你敢直呼出我们老板的名?‘‘他慢腾腾地站起‘‘现在哟,已大不如从前啰,公司就好比一个战场,隔三岔五这里就要大闹一场,恐怕是要分家了。唉,要是骆阳老板在这里那该多好!听人家说骆阳在公司时,公司是蒸蒸日上,工人们的待遇可好了;可现在,公司大不如从前,吵来吵去,偌大个家业不败才怪。走,我这就给你们开门去,不知这样的开门工作还能持多久?‘‘
‘‘老人家,你沒有见过骆阳?‘‘我笑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