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别以为你们有几把刷子就任意目无一切,你们应搞懂这,这是什么地方誰的天下,你们竟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任意胡作非为,还敢到处惹事生非,扰乱一方宁静。同志们,快把这几个歹徒给我抓起来。‘‘一个不知是凭着什么关系还是靠金钱砸出的黑道人物,头大耳肥可又沒文化的队长,他竟然在无礼貌无规矩地不停地向我们和他们指指划划。
‘‘慢!‘‘一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三人中的中间男子向他挥着手,‘‘慢来了一步,怎么就大水冲了龙王庙?‘‘
‘‘大,大哥,我沒听懂,这是啥,啥意思?‘‘队长哈着腰。
‘‘啥意思?他们可是我的兄弟,远道而来,只怪我错过了接迎时间。唉!不想闲不住的他们竟。。各位请看在我薄面上,对不起,人丶我带走了。至于这些沒用的兄弟们的一切费用我全出了。‘‘说着,他走到我们面前低声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旦进去了,有理无钱,那你们就永远理不清了。‘‘他拉着我们。
‘大哥,可,可我们咋向党和人民交代?咋向上级交丶交代?‘队长显得有些旡奈。
‘现在不是规定民不告,官不究吗?躺在地上的这些人,你们随便抓几个回去交交差不就得了!放心,他们是不敢怨你们的。‘他在队长耳边低咕着。
坐上他的豪华车上,几弯几拐了约么一小时后,我们被带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中。他手下的人忙拿来五套暂新的西装让我们换上,在品茶中;‘兄弟,你们都从哪儿来呀?看你们衣着简单,日子不好过吧?‘
我们五兄弟都来自SD。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现在在码头上干着苦力,衣食暂不忧。
‘SD?SD是一个好地方,练家子的好汉们挺多。我这人没多大爱好,家大业又怎样,还不如我结交四方好汉快乐。兄弟,你们都怎个称呼?下苦力的确是埋没了你们的能耐啊!‘他微笑着。
我双手向他一拱;承蒙夸奖,我叫丁永南丶二弟肖福全丶三弟刘QH丶四弟宁宇新丶五弟徐鸿雁。我们在家乡从小就练家子,入伍后又同时分在特务连一直经受着魔鬼训练,几年下来,那些招招式式也勉强能倒背如流。本想辞掉地方安置的工作出来闯一闯,以为世界那么大,我们定会海阔天空的,可誰又曾料到;现实中的生活并不象我们在部队时想像的那么美好,一切硧实是很现实啊!
‘在任何时候都只认钱不认亲情的现实中,只有钱权才是万能。那些什么圣贤呀英雄,那些视钱财如粪土,那些除暴安良的,不利用钱财与官者为伍的人,纯粹是那些文人墨客没亊瞎编蒙人玩玩的一种心理不平衡的心理寄托而已。他们闹腾来闹腾去又有何用?什么理呀丶正义呀丶善呀只是那些愚蠢人做的亊,人人都自保着,只有钱权横行才能闯天下。兄弟,我这儿庙虽小,养活你们沒问题。到我这儿来工作吧,我有几个厂,你们去帮我管理好不好?沒亊的时候,我们几兄弟去回处走走如何?至于月薪嘛,一万够不够?到年底时再给奖金五万,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笑视着我们‘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姓夏,叫夏君治。我年龄虽不大,但大家都愿叫我大哥,沒办法,称呼嘛,咋个叫都一样!‘
我们相互沉默了一会儿,一起站起,双手往上一拱;那就承蒙大哥多照顾了。
‘走!为你们接风洗尘去。至于你们的家挡,待会儿叫人去搬来,以后你们就住这儿了。‘他向我们散着烟。
第二天,夏君治便带着我们去看看他所谓的工厂。当到达目的时,那些所谓的工厂呀不外乎是;赌场丶洗浴中心丶歌厅丶按摩院丶洗脚房,还开设了放水公司,收帐公司。当我们一个个走完时,午休时刻已到,我们五兄弟便聚在一起,相互谈着各自的看法。
我说;兄弟们,看来他是这方的黑老大了,各个官员都有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或是他撑控着各层官员们的许多见不得光的把柄,不然那些公务员们怎会随时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亊?唉,说不定在某些重要部门都有他用钱买来的官职让他的亲戚丶弟兄们去做的,以便他好随时撑控一切。
肖福全点着头;这是绝对可能的,叠叠钱又有誰不爱?
刘QH叹息着;当兵多年,为国为民苦守边疆,其结果是在帮那些官匪丶警匪们守着钱财,最终还是落个帮他们打工,这真是傻子笑癫子!
代宇新倒想得开;唉,你们个个管那么多干啥?只要有钱拿就别在浑浊水中苦撑清亮了。想想我们近来的各种遭遇,想想人人自保的群众,我们沒钱沒势没权,我们又能去管多少又能管得了誰?说不定哪天把小命丢在了哪里,誰又会为你我洒一滴眼泪?随大流吧,得过且过,只要咱们不去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亊就行了,吃喝膘赌,有人付款,这又何乐而不为?
徐鸿雁只是不停地说;怎么办?我们是走还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