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炎看着飞来的鞭子伸手就直接握住了,手掌却是一阵的生疼,他尽量忍住不露出痛苦的表情,道:“师兄为何不待我说话就动手开打,这是不是过分了些?”
那男子见此人竟敢抓住自己的鞭子且自己用力拉扯也没能抽回来的样子,内心更觉得愤怒。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叫我师兄!”
那人右手继续拉着鞭子左手握了一个法诀向蚩炎一指,蚩炎觉得不妙便赶紧松开鞭子想躲开,可是还是慢了一步,只觉得一股大力冲着胸口而来,透体而过同时周身也如同火烧了一般。
看着蚩炎并没有自己预想的飞出老远倒地吐血,那黑盔男子不由得惊咦了一声。
蚩炎捂着胸口站起身强忍着疼痛看着男子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既然自己如此客气此人仍是不依不饶那便无需再忍了,便不再多说,蚩炎一把从男子手中扯掉了鞭子冲了过去。
对蚩炎来说,他在俗世用了那么多的兵器最习惯的还是长年累与路上拄着的棍子,不管是何种棍子都能刷的虎虎生风,如果不是趁手的东西他觉得还是大开大合的拳头来的更为实在,蚩炎一把丢掉鞭子一拳向男子打去,那人一看这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竟然敢偷跑到内门不说竟然还敢跟自己动手,真是自不量力,男子觉得理当狠狠的教训一下眼前人,便握拳想直接撞上蚩炎的拳头来个硬碰硬,在蚩炎看来,这从天而降的男子出手的速度还不如俗世武道高手的身手,实在是慢的可以。
蚩炎拳头一转目标直取男子的咽喉,同时偏头躲过男子的拳头,蚩炎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打架,从军的习惯使得他处处出手都是杀人的招式没有一点多余的花拳绣腿,这一拳若是落实了,那男子的喉咙怕是要被打烂了,蚩炎的拳头离那人喉咙尚有一寸之时仿佛打到了墙上一般,再也难近分毫,同时而男子也仿佛受了重击一般,倒退了几步,看着蚩炎目光冷峻的不说话也不再出手,蚩炎不知此人在计划些什么,刚才的一拳也让他摸不清头脑,便也不敢再动手,也是紧紧盯着男子看着。
周围已经开始有了围观的人群,离的太远蚩炎也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想来眼前此人在道门定是有身份的人,不然也不敢在这里随意动手,至于自己不得已的反击,后面若是追责起来自己也有说辞,想到此蚩炎便也不再多想,就看这男子接下来还会不会再挑衅。
仅仅对了一拳男子已然明了眼前之人定是在武道上有着不俗的修为,道门重术故而所有道门弟子里极少还在武道上花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想明白以后,男子向后一跃便拉开了与蚩炎的距离,蚩炎见男子突然后退,刚想松弛下来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站定的男子双手急速变换着法诀,蚩炎感觉到周身的灵气剧烈沸腾了起来,片刻之后男子向着蚩炎遥遥一指,只见一根巨大的火红手指对着蚩炎按下,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蚩炎快速跃开,而那手指似乎已经锁定了蚩炎一般仍是当头按下,只觉得如同草原上瞬发的大火一般一闪而过,蚩炎身上的衣服大部分瞬间变成灰烬,头发也传来焦糊的味道,他低头看了看仿若被火烧过的胸膛,即便再修心此时也实在难以忍受。
看着眼前中了这一指的男子仍是在站立着,又一次没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仿佛自己的灵力对此人效用不大一般,正当此人想象下一步该用何法之时,蚩炎便急速向他冲了过来,看着黝黑发红面孔的蚩炎,男子不由得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害怕之感,不及多想男子高高跃起躲过蚩炎横冲来的一拳,蚩炎见此人忽然腾空随即也急速跳起一把抓住了此人脚踝,用力向下一扯便把那人摔到了地上,周围围观之人见此顿时响起一片唏嘘声,男子一脚踹向蚩炎面门,蚩炎伸手挡住此人脚掌,男子抽的空隙用力一拍地面便跃开了去,蚩炎正要继续冲上前追赶忽听得身后一声“住手!”
蚩炎回头一看赶来的轩辕新正在看着他二人。
跃开的男子并没有在意轩辕新的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青色的符篆向天一扔手指向天连点数下,而后剑指朝着蚩炎一指,蚩炎见轩辕新不知何故忽然大惊了的神色正当不解之际忽然觉得自身仿若被雷击中了一般,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头顶直到脚底,浑身像是被麻痹了抽搐着倒在了地上,感受到脸上青砖地面的冰凉的同时也看到不远处邪笑的男子,而后便晕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蚩炎渐渐醒转过来,来不及查看周围的环境就觉得浑身剧痛,动一下都觉得五脏六腑干涸了一般一碰就碎。蚩炎不由得丝丝吸了口凉气,不远处就有人听到声响便跑了过来,一张白皙的面庞映入蚩炎眼帘,不是那轩辕新又是何人。
“你醒啦!你可吓坏我了,都昏倒五天了。”
看着眼前女子眼中的关切没有一点作假的成分,蚩炎不由得一阵心暖,刚想说话就发现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还伴随着撕裂的疼痛,蚩炎痛苦的紧皱眉头闭上了眼睛。
女子见蚩炎如此连忙上来扶住蚩炎肩膀道:“你别说话了,中了雷霆符你一个没有修为的人能活下来已是不易,躺着别动了。”
蚩炎无奈的只能躺着转动着眼珠看着眼前人。
而后轩辕新告诉他那天被那黑盔男子偷袭以后便一直在床上昏迷了五天,她虽然找来了灵药可仍是不见蚩炎醒转的迹象便一直在身边照顾不敢离开,而那黑盔男子则是人皇之师的那位太上长老之孙,在门内平日骄横无比没人敢惹,却不知为何蚩炎与他打了起来。
看着眼前女子微皱的眉头和关切的眼神,蚩炎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融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