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蚩炎捂着脑袋在打滚已经从床上翻到了地上,对门外的一切事情截然不知,那疼痛导致的困意使得他一阵阵的晕眩,汗水滑腻的手掌已经难以捂住太阳穴正当蚩炎绝望之际那疼痛忽然又没了踪影,就像没发生过一般,伴随着疼痛的消失仿佛抽走了蚩炎所有的力气,他躺在地上大声喘息着,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屋外嘈杂的声响蚩炎渐渐听到了,然而他并没有前去一观的力气。
听到掌门的吩咐后,几乎所有弟子都瞬间四散而开。那轩辕新本在与张伯聊的痛快忽然听得钟声立刻同张伯一起向外门的广场跑去,收到掌门命令后的张伯首先回到自己管辖内的杂役弟子所在的区域巡视了一番,轩辕新本正说的痛快忽然经此一事仍跟着张伯待得此时了结之后再与他诉说一番,好让其说服蚩炎跟随自己,不知为何她自从被蚩炎打了一棍之后便有种强烈的吧蚩炎踩在脚下的想法。二将此人收为仆人却是她所能想到的最痛快的办法。
张伯带着轩辕新走到蚩炎门前并未见得蚩炎归来,看着虚掩的房门,不知为何轩辕新似乎觉得蚩炎仍在房中并未外出,张伯去巡视别的房间,轩辕新便推开了蚩炎的门,看着躺在地上满头大汗还捂着头的蚩炎,那痛苦的表情旁人一看便知其刚经历过巨大的痛苦,轩辕新鬼使神差般的竟然有了莫名的心疼,她托起蚩炎的后颈,另一手轻轻按摩着蚩炎的太阳穴,蚩炎觉得有人来到了身边睁眼便看到了轩辕新有了丝毫惊慌的眼神和她白皙的面庞,轩辕新见蚩炎已经醒转过来便立刻换上了之前骄横的模样,而其手中蚩炎的脑袋也赶紧丢了下去,所幸蚩炎反应快才没被摔到底下的青砖上。
“你可别多想,我是看你在地上可怜才把你扶起来,你若是死了我可就少了一个仆人。”女子仍是不依不饶的说道。
蚩炎坐在地上看着身旁假装无所谓的女子忽然觉得她与当年口不对心的林文有几分相似,便也不再与她斗嘴,而是低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门内有魔教之人混了进来,道门已经吹过了启天角,掌门说那人应该还在山门内,现在所有人都在寻找那魔教之人的下落,怎么,你没听见?”轩辕新忽闪着眼睛看着蚩炎道。
蚩炎心念急转,莫不是刚才所见那青衣男子便是这道门掌门不成,难道他当自己的神念是魔教之人了?想到这蚩炎就觉得这似乎是个绝大的误会,而那人为何说是什么元神在此,想必那说的定不是自己,蚩炎如是安慰自己。
“哦,我刚才做了个噩梦就不小心从床上滚到了地上,故而没有听到外面的声响,多谢轩辕姑娘挂心了。”蚩炎辩解道。
“谁挂心你,你倒是睡得挺死的,心真大,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轩辕新连忙岔开话题。蚩炎看着低下头的女子也不点破而是说:“那我们也去找那魔教之人吧。”
说着蚩炎就站了起来,轩辕新巴不得他不再这问题上深究便跟着蚩炎走出门外。蚩炎心想即使这掌门所下命令若不为自己便罢若真的是因为自己那自己难不成要去主动承认不成,这道门水有多深尚不清楚,他便只是借口出去在菜地周围转了一圈,轩辕新也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只是盲目的跟着蚩炎,期间蚩炎为了肯定自己的想法便问轩辕新:“我来道门这么久了还没见过掌门,那掌门长什么样?”
“哦掌门今日着了一身青衣,气质与我二叔有着几分相似,是个中年人的模样。”女子提及她二叔似乎眼睛里就多了几分莫名的神采。
蚩炎一听,那之前所见青衣男子定是轩辕新所说的掌门无疑了,难道下令所找的魔教之人真的是自己不成,蚩炎不敢再往下想,便带着轩辕新假装在菜地溜了一圈,转遍了整个菜地似乎没有见到老癞的身影,想必它应该已经在自己床底下了吧。
肯定不会有任何所获的蚩炎带着轩辕新又回到了自己门前,他对轩辕新道:“既如此你便先回去吧,待我在附近再找找,看别的弟子也没有所获的样子想必那魔教之人已经走远了,若我能找到定会告知大家。”
女子看脸上挂满疲倦的蚩炎觉得此人定是偷懒不想再找了,想起他之前痛苦的样子也是不再追究而是留下一句“我明日再来找你,你这个仆人我要定了”便离开了去。
蚩炎看着轩辕新远去的背影觉着此人倒也不坏只是嘴上不饶人了些,便也没放在心里,念及他那背景似乎假装一下当她的随从似乎也没有任何坏处?
为免有人起疑蚩炎又去前院转了一圈,遇到了巡视的张伯,按张伯所言道门高层对此事极为重视,蠢蠢欲动的魔教近来分外不安分,当下又有能元神出窍在道门内窥探,而元神出窍当是只有到得上清境界方能实现,而相传整个道门到达上清境界的只有掌门和大长老和尚在俗世的人皇以及不世出的两位太上长老,掌门料定此事为魔教高层所为故而对此事分外担忧,怕是以后道门要过上不安稳的日子了,张伯忧心忡忡的说完又去别处查探去了。
张伯的话让蚩炎一阵不解,原来自己以为的神识离体竟然是元神出窍,而自己唯一可称得上神通的竟然是只有什么上清境界方可为,然而自己除武道修为外别的什么都不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的蚩炎迫切需要有人给自己解答。
整个道门熙熙攘攘了一夜也没有任何所得,而蚩炎在他的小屋里整夜无眠,想问又迫不得已的不敢去问那长老,怕是一问又带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老癞又不再身边,蚩炎烦躁的坐到了天亮。
“你可想好做我的仆从了?”门外想起轩辕新略带戏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