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来势汹汹的敌人,现在已经士气低落,厌战情绪严重,大家生活在极度恐慌当中,随时都有可能被干掉,就是一群待宰羔羊。肥的敌人已被拖瘦,廋的敌人已被拖垮,而盟军在节节胜利中,受到极大鼓舞,个个士气高昂,都么拳擦掌、跃跃欲试,就等着一声令下,然后冲入敌营痛宰敌人,现在已到了和敌人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玄机秘密召开了高级军官会议,包括玄机在内只有四人参加。
“李元帅,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呀?为什么没有希尔将军?这不符合规定吧?”比尔将军发现端倪,率先发难了,责问道。
“比尔将军,您多虑了,希尔将军有公干,现在千里之外,不方便参加。而且敌人现在已经被我军拖廋拖垮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由于时机难得,我们必须抓住战机,全面反击,给来犯之敌予以痛击,争取全歼,让他们知道锅是铁打的,盟军不是吃素的。我们这次军事行动需要高度保密,切记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泄密的危险。”李玄机元帅说完,喝了口水,摊开地图继续说:“你们看,现在敌人主要盘踞在乌蒙山北侧,成品字形,任何一方受到攻击,其它两方都可前来支援,很容易让我军腹背受敌,陷入敌人重重包围之中,即使能够取胜,我方也必然付出惨重的代价,这种亏本买卖我们不能干。现在敌人盘踞多时,粮草消耗巨大,战线拉得过长,补给压力很大,找不到我军决战,又不想无功而返。所以,我们可以派出小股部队骚扰,且战且退,把敌人从他们坚固的阵地、工事里牵出来,只要把他们引诱出来,那么他们的防御力就会大大降低,我军的伤亡也会大大降低,我们再伺机在运动中消灭敌人。第一次骚扰,敌人多疑,必不敢追,我们多骚扰几次,而且故意露出破绽,敌人就会在第三次骚扰时,沉不住气,放心大胆地追出来。当敌人远离乌龟壳时,我军迅速切断敌人退路,并且把敌人穿插分割成几段,包围全歼敌人。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一定要全歼……”李玄机元帅花了两个小时详细讲解了自己的作战计划。
与会者一致认为这个计划真是神来之笔,简直天衣无缝,既大胆出乎意料,又具有可操作性,是一种指挥艺术,可以最大限度降低伤亡,又能最大限度消灭敌人,还能起到威慑敌人的作用,简直是妙不可言。大家都对这个作战计划非常感兴趣,纷纷献言献策,不断的讨论,尽量做到万无一失,考虑到各种可能性,会议一直开到第二天拂晓,大家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盟军一个新兵连傍晚对敌人驻地发起了进攻,枪炮声不绝于耳,为了节约弹药,盟军四处放火,点燃鞭炮,到处是噼噼叭叭声音。天军大惊,一面集结兵力抵抗,一面积极救火,人人心惊胆战,忙得人仰马翻。盟军佯攻了一个小时,枪炮声渐渐稀少,且战且退。
“孙总司令,我部遭到敌军进攻,我军进行了顽强抵抗,敌人遭受重创,现在敌人已被我部击退,敌人正在溃退,我部请求追击,全歼来犯之敌。”
“敌人有多少兵力?武器装备如何?”
“由于敌人是突袭我部,天黑看不清,从进攻的规模来看,敌人大概有一个团,有重武器,应该是敌人正规军,主力兵团。”
“敌人向来狡猾,诡计多端,恐有埋伏,不可贸然追击。”
“总司令,我军围剿已有三月,每日消耗巨大,寸功未立,还屡屡受挫,士气低落。今日敌人送上门来了,这是难得的建功立业机会,机不可失呀!我军太需要一场胜仗来鼓舞士气了,不然以后这兵就不好带了。”
“兵不厌诈,按照多年的作战经验来看,敌人那是诱敌之计,岂能瞒得了我。不可追击,只能严守。”
“孙总司令……”
“好了,休要多言,这是命令!”
“是!”
天军看着盟军在眼皮子底下渐行渐远,一个个急得犹如百爪抓心,上蹿下跳,没办法,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只能目送盟军的远去。悄悄地你来了,噼里啪啦一顿乱造,挥一挥衣袖,留下一个烂摊子。
“师长,就看着这帮王八犊子溜走,我们兄弟们实在气不过呀!这也太气人了,偷偷的来,给我们这儿一顿造,完事,拍拍屁股走人了,给我们留下一个烂摊子,我们还不能找他们算账,这叫憋屈。”
“别废话了,老子还有气没处撒呢。”
第二天一早,盟军又来了一个杂牌连还有一个排发起突然袭击,猛烈地进攻了一个半小时,同时四处点火,散发了大量劝降宣传单,把天军说成是缩头乌龟,为保小命,赶快投降。当敌人猛烈地还击时,盟军四处逃散。望着满目疮痍,地上留下的二百多兄弟的尸体,天军上下都象青蛙一样气鼓鼓的。
“总司令,敌人又来偷袭我们,还打死了我们几百个弟兄,说我们是缩头乌龟,占了便宜还卖乖,这叫憋屈,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我请求追击全歼这伙敌人,他们太嚣张了。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还以为我们天军是好欺负的,都是些熊包。”
“敌人向来狡诈,我们吃的亏还少吗?不可冒进,恐怕有诈!”
“总司令,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
“咽不下也得咽,这是命令,违令者斩!”
“是!”
师长看着盟军从容地消失在眼前,气不打一处来,“真憋屈呀,这叫什么仗呀?都给我精神点,小心明天他们又来偷袭,提高警惕。这帮卑鄙小人,净干这些不入流的下三滥的事。”
第二天,天军都瞪大了眼睛,不敢懈怠,生怕盟军再次偷袭,结果一整天,连个盟军的影子都没有。接连一个星期,都没有发现盟军,这下好了伤疤忘了疼,天军这颗紧绷的弦逐渐开始懈怠了。
一天中午,盟军派出两个连大摇大摆的从正面发动了猛烈的炮火攻击,炮弹像雨点一样密集,炮击一停止,盟军就迅速撤离。这次天军伤亡惨重,阵亡四百人,伤五百多人。
“总司令,盟军又向我部发起突袭,我部伤亡惨重,我们再坚守不出的话,我们会被敌人蚕食殆尽的。”
“敌人有多少?”
“不到两个团。”
“战况如何?”
“敌人只是猛烈的炮火攻击,我军阵亡四百余人,伤五百余人。”
“敌人异常狡猾,贸然出兵,恐怕有诈。”
“事不过三呀,我们这样一直被动挨打,不是办法呀,我们是来围剿他们的,现在倒好,天天被他们偷袭。再不能这样下去了,我们不能任人宰割呀,再这样下去,士气会更加低落,我还如何带兵呀?军心散了,将很难控制,会出现大量逃兵的,谁也不想坐着等死呀。我请求立马出兵!”
“好吧,但是一定要多家小心,只要发现什么稍微不对劲,不可逞匹夫之勇,马上撤,记住,保存实力才是最要紧的。”
“是!属下明白。”
“随时保持联络随时向我报告战况。”
“是!”
“九连留下,剩下的弟兄们都跟我来!”师长一声令下,大批天军浩浩荡荡出动了。
盟军且战且退,而且显得很慌张,丢盔弃甲,旗也扔了,鞋也跑掉了,背包也丢了一地。总之,地上一片狼藉,完全是溃逃现象。
“马团长,你要死死的咬住敌人,不能让他们跑了。”
“是!”
盟军边打边撤,不能撤得太慢,以免被敌人缠住,难以脱身;也不能撤的太快,以免敌人追不上。盟军一路撤,天军一路追,由于心中长期积累了很重的怨气,天军那是杀红了眼,一下子追出几百公里。盟军一看时机成熟,果断切断敌人退路,然后穿插分割,迅速包围了敌人。敌人一下变成了不能首尾相连的三段,并被数倍盟军包围。
威尔逊师长一看四面黑压压的盟军,心中大呼:不好,上当了,我军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赶快和总司令部联系,请求马上支援。”
“师长,没有信号,联系不上。”
“再联系,要不停的联系,直到联系上为止。完了,这是天要亡我呀!”威尔逊师长发现自己已被盟军重重包围,跑是跑不了了,又没有任何有利地形做依托,万念俱灰。其实他们是不可能联系上的,盟军早就实施了电子干扰,完全切断了他们之间的通讯,使他们变成了聋子、瞎子。
盟军发起了猛烈攻击,铺天盖地炮火覆盖,密集的弹雨过后天军死伤大半。
“缴枪不杀!缴枪不杀……”盟军潮水般涌来。
天军早已吓破了胆,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不好,这么长时间了,没有威尔逊师长的消息,恐遇不测,立马联系第八战舰大队前去支援。”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大队长汇报道:“孙总司令,孙总司令,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我是孙立德,有什么情况?”
“第八战舰大队已经来到威尔逊师长战地,战斗已经结束,我军大部阵亡,请指示,请指示。”
“扩大搜索范围,继续搜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找到威尔逊师长。”
“是,第八战舰大队明白。”
经过长时间大范围搜索,第八大队没有任何发现只好返航。
长时间驻扎,没有任何斩获,消耗巨大,补给困难,损失惨重,战略意图已经无法实现,再耗下去,只能增加成本,增大伤亡。孙总司令权衡所有利弊之后,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决定退兵。沿途,盟军趁势追杀,敢死队也象幽灵般不断地屠戮,天军早已吓破了胆,无心应战,纷纷溃散,甚至出现了踩踏事件,伤亡惨重。溃逃中,天军很多士兵被地雷炸死,还有大量士兵误入机关、陷阱。士兵们心理已经彻底崩溃了,无人听取号令,像无头苍蝇一样,只顾逃命,风声鹤唳,走一路,死一路。当退出战场,清点人数时,天军只剩下一个师的兵力了,而且他们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了,有的只是惊魂未定,惶恐不安,很多人被送去看心理医生或者进了医院。
“怎么会这样呢?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我们简直是在和魔鬼作战,我们完全成了被屠宰的羔羊。我的一世英名呀,算是毁了呀!老了,老了,来个晚节不保,真是郁闷呀!”孙老将军完全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老泪纵横悲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