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肌肉扎结欲裂的年轻人轮着一个红色的人形物体,追杀着国色天香的少女,星空秘境中的这一场面残暴到了极点,也诡异到了极点。
“哼哼哈兮……哇呀呀呀……阿打……哼哼哈兮……阿打阿打阿打阿打阿打阿打……”
……也奇葩到了极点!
项天的电波已经突破了天际,双节管家,不,除了细心的骨科大夫,谁知道现在几节,已经成竹节鞭了,抡的风雨不透。
霓羽裳不断的闪躲,倾城游花间,仙子凌波尘,一举手,一抬足,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成画卷。
“不合常理,他的耐力怎么会如此强大?”
霓羽裳看着项天,自出道以来,除了这个男人,她从来没有被逼迫到如此窘迫的地步,对,就是窘迫,哪怕对方突然爆发了非人的力量的,依然无法对她造成什么有效威胁。
禽族最善速度,凤凰又是仙禽之首,瑞兽之王,哪怕只是觉醒了一部分的血脉,在人间也是极致的存在。
金老爷子不就有一句话嘛,天下武功,无坚不摧,为快不破,虽然有失偏颇,但是只要对手没有达到真正的金刚不坏境界,这句话便是真理。
项天的硬气功原本只能抵挡钝器攻击,现在被临字印催升了一个层次,普通利器已经不在话下,但是离最低标准的金刚不坏都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对霓羽裳的强大的修为来说,和/裸/身也没什么本质区别。
如果不是顾及司徒管家性命,项天瞬间就会被斩于马下。
霓羽裳突然连退数步,拉开了和项天的距离,紧接着,一声清越的凤鸣从那瑰丽朱唇迸发而出,由低至高,骄傲高贵,王气浩荡,仿佛像天地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项天身躯一僵,攻势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下来,点点灵光仿佛闪电一般,不断的在混沌的识海中挣扎闪现。
项天突然如梦方醒,双眼癫狂退去,刚显露出茫然之色,便觉得手中一空,竹节鞭管家消失不见,紧接着眼前突然暗了一下,心口便遭受了一记重击,被一只完美无瑕的玉掌击中,飞出去十多米,啪叽一声贴在了墙上,过了两三息才掉了下去。
光影凝固,显露出一道无限美好的倩影,霓羽裳轻舒了口气,把血肉模糊,凄惨的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司徒管家平放于地,还好都是硬桥硬马的硬伤,妖族生命力最是强大,元气大伤的肯定的,但无性命之忧,调理好的话,连道行都不会影响。
“灵冥道音,清新洗魂,形意摔手,打人挂画,不管是法术还是体术,无不登峰造极,炉火纯青,霓姑娘好手段!”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霓羽裳愕然回首,只见少年唇角溢血,笔直的站在那里,不由的怔了一下,说道:“你怎么没死?”自家知自家事,她那一掌刚柔并济,力道凝而不散,虽然只用了三层妖气,但是一经迸发,别说是人,就算一尺粗的大树,也会拦腰折断。
“我为什么要死?”项天一边疑惑,一边揉了一下发闷的胸口,忽然心头一动,觉得胸口凉凉的,手中也多出了点东西,低头看去,是两块一模一样的布片,纤细优美,是一只手掌的形状,“……我艹,我怎么没死!?”他不由得瞠目结舌,这两块手模正是自己外套和内衬上的布料,拿起来还是好好的,动作一大,突然就化为了一摊粉末。
“公子真是幸运,看来妾身需要多加一掌。”霓羽裳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手感,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自己的灵冥道音只是清空了项天识海中的狂气,并没有驱散他身体中的力量,随后那一掌正好对冲抵消,对方只不过是被两股力量相互泯灭的余波震出些轻伤,“亮兵器吧公子……”她贝齿厮磨,直恨得牙痒痒。
项天没死,这个结果正合了霓羽裳的意,满心的怒火,可不是干脆的一掌就能宣泄的了得。
“兵器?哦……”项天脸色一正,“在下忘带了,请姑娘等稍片刻,我去去就回。”他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的来到高修身边,扛起来就往外走。
老高的伤……还好只是看着吓人,项天感知了一下,便长长的松了口气,霓羽裳出手很有分寸,疼痛上够得上酷刑,但实质上只损伤了肺部的几根血管壁,养伤七八天,连后遗症都不会有。
回来报仇?开玩笑,挂都被这姐们一巴掌拍散了,留下来刚正面……那得是多想不开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
反正没什么损失,撞了比就走才是正道。
“呃!”项天突然感觉肩膀一轻,忍不住轻声惊呼了一下。
“何必呢?”他僵硬的转过身,又僵硬的挤出一个难看到极点的笑容,“何苦呢?”只见高修和司徒管家对排的躺在地上,霓羽裳在一旁亭亭玉立,好整以暇,仿佛根本就没有动过,“姑娘如花似玉,国色天香,打打杀杀太煞风景,不如做个安静的美人如何?”
霓羽裳双手叠在腰际微微福身,低眉顺眼,笑靥温婉,“放心,妾身会很安静的殴打项公子的!”
项天:“……”
…………
那一天,项天终于感受到了被暴力所支配的恐惧,还有无力反抗的屈辱。
毒打,蹂躏,摧残,欺负,虐待,践踏,反正就是单方面无条件压制,十分钟后,可以打十个的项大师,仿佛被玩坏似的,一动不动,双眼无神,衣衫不整,鼻青脸肿,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霓羽裳轻快的舒了口气,表情满足,慵懒的伸了一下腰,曲线美好,整个人瞬间焕发出惊人的魅力,就像她承诺的那样,从头到尾她自己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只是安静的制造着惨叫。
“不会死了吧!”霓羽裳足尖踩了踩项天的胳膊,“那就没办法了,毁尸灭迹吧!”
这么说着,她对着项天屈指弹出一蓬明黄色火焰。
轰
碗口大的火焰一落地,当即延绵出六尺见方,三尺多高的火墙,地面石板被烧的嘎嘎炸裂,恐怖到极点热量。
项天心有余悸的看了火墙,刚才要是躲晚了一点,现在应该八成熟了吧,“刚才那一掌,这次的火球,有没有搞错,难道你真的想弄死我?”他气急败坏的瞪着霓羽裳,“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草菅人命,你不想混了?”
霓羽裳闻言淡淡的瞄了他一眼,说道:“项公子神完气足,看来妾身的手法还不是很成熟,是否请项天公子再次配合一下呢?”
项天一晒,这娘们竟然在威胁他,也不打听打听他项某人何许人也,“请收下我的膝盖。”
霓羽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