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喝酒,虽然不能说是千杯不醉,但张豪的酒量也不算少,反正一两瓶白酒还真不看在眼里,这都是在酒桌上练出来的,中国的酒文化太博大精深了,自从有了酒这个字,人们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它。
从古至今,谈事情的最好地方就是在酒桌上,请客要喝,陪客要喝,罚酒要喝,挡酒也要喝,总之有千万种理由要你喝,只要一沾,离醉就不远了。张豪对于这个是是有感触,那时同事间都流行着一句话,让他至今还记忆犹新。
不会喝酒,前途没有;一喝九量,重点培养;只喝饮料,领导不要;能喝不输,领导秘书;一喝就倒,官位难保;长喝嫌少,人才难找;一半就跑,升官还早;全程领跑,未来领导!可以想象,张豪在当上主任之前,受到过怎样的历练!
喝酒还在其次,重要的是喝醉了怎麽办?每个人喝酒都会有一些习惯,或大哭大闹或嘿嘿傻笑,不一而足,人生百态到酒场一看就知。张豪就见过最印象深刻的醉酒,还自己编成了一个笑话,和别人聊天时让人哭笑不得,屡试不爽。
一个男人喝醉酒,抱着一个路人痛哭,还一直在嚎,“爸!爸!你死的好惨啊!……”
这朋友很无辜,“谁是你爸啊?你放开!”
那人不管,鼻涕横流,“爸!儿子不孝,你别走啊!”
这时周围也围过来一群人,纷纷指指点点,朋友被惹恼了,瞪着眼睛吼道,“你看清楚,谁是你爸啊?我像吗?”
那人一愣,“不…不像……”
朋友一喜,刚张开嘴还没笑,就又听见一嗓子。
“爷爷!你死的好惨啊!……”
“……”
张豪虽然没有那么奇葩,但也有毛病,都已经快成了心理阴影了。
不是醉酒后,而是喝酒前,这是一个怪癖,无论是什么酒,张豪只要一沾,不出一分钟就要去一趟厕所,这是生理反应,完全无法控制的,百试百灵。就因为这个毛病,张豪被嘲笑怀疑了无数次,甚至还被当做赌注,已经成了一块硬伤,被几个损友广为流传,真是遇人不淑啊!
来之前,张豪本来以为已经都是过去了,但刚抿了一口酒,腹中就开始不住的发信号,还真是哭笑不得,什么都没留下,就剩下一身毛病,看来还真是深入灵魂的缺憾啊!
张豪站起身,慢慢向着大厅厕所走去,不着急,走起来也很平稳,看起来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解决了问题,张豪正在洗手,就听到身后慢慢接近的脚步声,张豪看着镜子笑道,“许叔叔真巧啊!今天没有招待不周吧?”
许森捋了捋袖子,站在张豪身边笑道,“怎么会?我也就是来吃吃喝喝,看见大家热热闹闹的,也跟着一起高兴高兴,倒是你,阿豪,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叔叔们求爷爷告奶奶的忙了好几天,还不如你的几句话,听的让人服服帖帖,真是让人自愧不如啊!”说着摇了摇头,不胜唏嘘的样子。
“呵呵!徐叔叔可别抬举我,这都是叔叔阿姨自己想明白的,无论怎么说,旭日都是大家奋斗半辈子才一点点积累下来的,对于哪里的一切都会有很深的感情,虽说之前可能会有些迷失,但终归会醒悟过来,我只是给了他们一点希望,仅此而已。再说了,我们大家也都明白,虽然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但只要一起努力能把这一关渡过去,那未来的旭日可以说是前途无量的,就像一道选择题,现在的一些小利益,和未来得到的大机遇,如果让许叔叔来选,会选哪一个?”张豪意有所指的问道。
“哈哈哈!果然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你要我去选?呵!我那个都不选,在我看来,你们是一条路都没有,只是可笑的垂死挣扎罢了!”许森眯着眼盯着张豪,脸上依然在笑,但全都充满了阴森。
这是要撕破脸啊!张豪扭过头看着那如拖把般飘逸的长发,不为所动的笑了笑,其实真的不需要这样,大家争一争抢一抢的,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现在放狠话真心的没用。
张豪擦干手,直接向门口走去。许森愣了愣,这种非常理出牌的方式还真不是谁都能适应的,感觉有些哭笑不得,但有些话还是要说的,带着点感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事情并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看着你们整晚忙忙碌碌的,多注意身体啊!”
张豪瞬间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看着许森,脑子急速的旋转,而许森说完话也没什么表情,慢条斯理的洗着手,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怎么感觉那么诡异啊!
一直到张豪回到大厅,还有些神思不属,不简单?怎么不简单?不就是一个财产继承吗?难道还有什么内幕?
注意身体,有什么注意的?小爷身体刚刚的!还有什么人死鸟亡的?是在威胁哥吗?怎么又听着像是在提醒?还真是字字珠玑啊!什么都听不懂。
但张豪也不相信许森是在空口放屁,摇了摇头,反正这段时间还是要小心一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会吃完饭就和王伯伯打电话,也不知道他的病好了没有?
虽然张豪掩饰得很好,和其他人也是有说有笑的,但还是被身边细心地林雪发现了异常,毕竟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发生了什么事?”
张豪端起酒杯笑了笑,假装喝酒,“没事,就只是在想一些东西,放心!”
林雪还想再问,但手上被张豪拍了拍,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就把话咽了下去,只是抓着的手紧了紧。
不一会许森也出来了,张豪一直在盯着他,依然是一张笑呵呵的三角脸,自顾的呆在角落里,甚至有时还会眯着眼,真是一个老狐狸啊!
看了一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快要九点了,而大多数人应该也吃饱喝足了,张豪站起来向着刘伯走去,有来有回,忙了一个晚上也该收工了,但显然事出愿为,大厅的大门轰然打开,一群不速之客陆续走了进来。
“哎呦!这里挺热闹的啊!你们再吃散伙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