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城建筑虽然是现代,但格局完全遵照古城城池来建造,到处都是横七竖八巷子小道,房屋建设也很有讲究,战时巷子、小道可分化来敌力量,房屋只需持枪进入便能成为堡垒,这种建设注定它的不凡,但也有个说法,若真被敌人攻入城内,可想那该是个什么情况。
如此之多道路,就算原住民也不敢说全部了解,更别提跟着暗号乱窜的老钱,这会儿他早就被绕得迷糊了,如果让他返回只能用最简单方法,一路破墙而行。
“爸爸,我们到底要去哪?”兜兜转转快半个小时,仍然没有停下意思,儿子洛熙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
老钱没有说话,而是以慈祥而坚定目光回复,对老板虽然不敢说了解,但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暗号就是最好诠释,只要跟着暗号走下去就一定能够安全。
“杀我战友,就这样离开不合适吧!”浑厚有力的嗓音回荡在上空。
老钱闻声大惊,猛地抬头望去,只见左侧高楼上站立一人,日光照耀让其无法看清模样,老钱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反而一手抱起儿子,另一手抓住妻子,几乎是拖着她飞快逃离,此人出现让他感到压力。
神秘人对下方逃跑的老钱满是不屑,冷哼一声双腿骤然发力,高高跃起在空呈现大鹏展翅之势,落下约五六米后,左臂甩动一道黑影脱手而出,死死钉在墙面。
定睛看去原来是条绳索,绳子绷紧整身躯直立而起,右手战刀顺势斩断绳子,接住最后力量荡起,稳稳落到老钱一家前方拦住去路,取掉绳扣长刀斜指缓步而行,一股强者气息自他体内散发而出,沉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令所有人都有一股窒息般的感觉,滴滴冷汗顺着老钱面颊滚落。
“你是谁?”老钱催动力量护住家小不受威压,喊道。
“死神!”神秘人边走边说,好像在给将死之人做最后告慰。
“哈哈,我华夏上有仙佛无数,下有幽冥地府十殿阎罗,却从未听说过什么捞什子死神,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此称神,真是可笑!”老钱看清对方样貌,体型高大金发碧眼男性,一看就知道是个外族,见他把外国神搬来华夏作威,顿时仰天长笑道。(PS:地府,真正神职应该是:天齐仁圣大帝、北阴酆都大帝、五方鬼帝、罗酆六天!)
“哼,笑吧,尽情地笑吧,等会我、罗门,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死神!”罗门在华夏混久了,一口汉语说得很是流利,自家神祗被取笑,平静的面颊上泛起了怒意。
最后一字吐出,缓步也随之止住,身形一晃弓身犹若鬼魅冲向老钱,为保妻儿安全,他跨出数步上前迎战,这种战斗护手剑起不了作用,果断弃之改用一直握在手里战刀,铭纹在双方战刀上如火焰般钻出缭绕。
两刀相击,轰鸣骤起,地面龟裂,无形能量波如怒浪向四周狂涌而去,老钱妻儿受到波及,顿时被掀翻在地,好在距离较远否则光怒浪都能震伤他俩。
刀分,又一次相击,龟裂地面再也承受不住双方力量,顿时塌陷出个深坑,两人也随之落入坑内,只闻坑内交鸣阵阵,碎石迸溅气浪飞舞,却不见身影。
良久,坑内两人同时跃起,在空中缠斗起来,速度之快让观战两人根本无法分辨谁是谁,老钱妻子看的是心惊肉跳,不断祈祷丈夫平安无事,倒是儿子一副津津有味表情,并非他呆傻无知,而是老钱在心中就是位大英雄,永远只有英雄击败坏人,没有坏人打败英雄,所以才会有这番表现。
落地,并未就此停歇对持,脚掌一蹬再次相互冲去,老钱不善刀法,他的攻势最简单也是最实用地大开大合,强悍攻击让人透不过气来,反观被压制的罗门看上去很是狼狈,但他就像个高空走钢丝艺人,总能在一道丝线中寻找到那点平衡。
久攻不下,让老钱失去原有冷静,开始变得急躁起来,毕竟现在处于逃亡阶段,每多拖一分钟就等于多一分钟危险,怎能继续保持住冷静。
心情急躁让他攻势凌乱,好几次让罗门找到空档,若非反应及时,定让其脱离自身压制,可这样拖下除了继续消耗时间外,还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越来越凌乱无章攻击,终于让罗门真正抓住机会,趁老钱收刀动作过大时,寒光再起刀身骤起,而后如风平举直刺,老钱由于收刀动作太大,根本来不及招架抵挡罗门迅捷地攻击,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尖刺中肩膀。
为阻止伤势扩大,老钱左臂飞快探出,死死抓住刀背,不让战刀继续深入,否则以战刀宽度而言,被完全穿过的话,先不提肩膀如何,光肺都得被切开个口子。
看到丈夫惨状她紧紧抱住儿子,不让观看怕刺激到他心灵留下创伤,其实洛熙自末世一月后,心态就脱离孩童范围,此时不哭不闹,静静待在母亲怀里,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总的说来还是老钱不够狠,换成黄皓肯定放弃阻拦,还自主往前靠,让战刀完全刺透,从而换取攻击机会,在某些时候换伤才是上策,而非防御。
老钱虽然做不到黄皓地步,但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捏住罗门战斗让其进退不得,拉到后背的利刃狠狠劈了出去,恐怖力量下发出骇人的“呜呜”声。
罗门是谁,他可是身经百战特战队员,越是危急时刻越能体现自身能力,没有像普通人那样撒手后侧,只见他猛地扭动刀柄,一道巨力袭来导致老钱失去重心,老钱立即翻转而起,劈出战刀也随之劈空。
罗门目的并非只是化解危机,还要能给予对方重创,把少了限制战刀拔出,扭身全力甩出记鞭腿,老钱虽然受创,但不代表没有能力防御,双臂飞快交叉护头。
“嘭!”
罗门鞭腿打在双臂上乍响,而老钱就像断线风筝倒飞,最后撞在墙壁上,裂痕如蜘蛛网般扩散,水泥成片脱离,露出碎裂的红砖,可见这一脚力量有多强。
踢飞老钱,罗门吐口唾沫,不屑地说:“知道什么叫做死神了麽?”
战刀撑地爬起,直接受到正面碰撞左臂已经畸形弯曲,断骨刺破肌肤裸露,红得刺眼血液直流,右臂也不好受,骨骼也出现裂痕,若受撞击定会如左臂。
老钱没有逞口舌之快,咧嘴露出独有笑容,一股不妙感涌上罗门心头,刚想做最后一击,却被老钱抢先,左臂挥动鲜血顺着断骨洒出,在空形成道完美弧线,刀尖转动大步跨出。
战刀晃过血弧,缭绕在刀身红芒犹若烈火遇到干柴,暴涨!
“血烧!”
从开始到结束,整个过程眨眼间完成,罗门根本没有反应时间,情急中刀尖朝下搭左臂上,屈膝硬接。
“轰!”
这不是轰鸣声,而是“血烧”打出的红芒冲过刀身时发出火焰升腾般声音,因有刀身抵挡红芒一分为二,从罗门两侧飞过。
“走!”
老钱从没想过以此招击毙罗门,目的只趁此空档带着家下逃离罢了,战刀随手丢弃冲到妻子身旁,抓住她手臂快速逃离。
罗门看着老钱趁机溜走,内心怒火不亚于“血烧”,爆喝一声屈膝猛然绷直,力走手臂战刀猛地甩出,“血烧”立即被击散,身躯被烘烤得白气缭绕,哧哧作响。
“你成功的激怒了我!”罗门在咆哮声中踏裂地面,如黑影般追向老钱一家。
不断流淌的鲜血,让老钱此时可以算是强弩之末,全凭心中信念在支撑着自己,儿子扒开母亲挡住眼睛的手,呆呆看着面颊苍白,却还在拼命的父亲,仇恨种子在心中悄然种下。
罗门速度很快,没多久就追到后方,看架势无需一分钟便能追上他们,到现在依旧没抵达终点,老钱绝望了,再此刻绝望力量明显占据上风,将他的信念击得粉碎。
“噗!”
罗门几个跳跃,跃到老钱前方,单刀斜指背对着他,这道背影对他而言犹如牢不可破的高墙,是那么的无力,明知牢不可破还是决定最后一搏,哪怕是撞死在墙下。
松开妻子手臂,握拳朝着罗门背心狠狠打去,强弩之末又能释放多少力量,罗门转身战刀轻轻摆动,便被拍倒在地,眼皮沉重意识涣散的老钱,似乎听到后方妻儿地呼喊,极其吃力地扭头,露出个标准的良夫慈父笑容。
“对,就是这样,这才是面对死神该有的眼神,哈哈!”在罗门眼里老钱笑容变成了绝望,换种说法又何尝不是绝望呢,扶额狂笑道。
“一个蛮子也敢自称神,还是个不知所谓的神,可笑!”声音突兀且飘渺不定,让人无法捕捉到确切位置。
有人潜伏在暗处,罗门却浑然不知,立即让他紧张起来,顾不了躺在地上老钱,举刀警戒喝道:“谁,给我出来!”
“你家爷爷,叶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