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人继续向京城方向骑马,天已放晴,路上再无周折。
京城已望,金都二字高高悬挂在几丈高的城门上,城上城下布满了守城士兵,军旗飘飘,气氛相当严肃。
安灵松及月儿下马,正牵马儿进城门,冷不丁从城门两边冲上几十个士兵,把他们两人紧紧包围在中央,长戟指向,如临大敌。
安灵松惊讶,“各位官爷是否认错人了?”安灵松从容不迫抱拳询问。
只见士兵让开一条路走进一师爷模样的人,“府尹大人有令,近期京城凶案频发,凡带兵器入京者一律先行扣押,待查明身份再行论处。”
原来如此!安灵松和月儿都带着佩剑,虽用剑袋包装起来,还是可以分辩出是长剑,难怪士兵把他们包围起来。
“师父,我们怎么办?”月儿未从见过这仗势,竟有些害怕。
“没事,有师父在。先不要轻举妄动,随他们去看看。”安灵松无意为难这些小士兵,而且他也有些好奇京城究竟发生什么事。
那师爷模样的人又开口了:“两位莫怕,到时查明是清白身份,府尹绝不为难两位,还了两位自由身,到时也可以在京城自由活动。如若反抗则格杀无论。来啊,把他们绑了。”
师徒不作反抗,很快给绑了个结实,被押上囚车,送往府衙地牢关了起来。
地牢里竟然还有其他不少江湖好汉,三三两两关在一起。一位牢狱大哥扯开喉咙正喊:“各位好汉莫慌莫慌,大人正在一个个审查,身份清白者即刻放人,各位好汉辛苦一下,非常时期。”自然有不怕事的人在嚷嚷表示抗议。
“月儿,师父送你出去,你出去之后先找一客栈住下等候师父,切记不要随意到处走动,等师父出去与你会合。”安灵松决定一人留下查明情况。
月儿一惊,“师父,那您呢?月儿不要与师父分开。”
“傻丫头,师父留在这里查案,他们为难不了师父的。来,现在师父帮你解开绳索。”安灵松念了一个松索诀,捆在月儿身上的绳索便松开掉了下来。“月儿,拿着,这是我派循影镜,可以送你离开这地牢。”正说着,月儿手上便多了一个物件,犹如一巴掌大椭圆小镜。
“月儿,你要好生保管这宝物,关键时刻能救你出危机。师父现在就送你出去。”
安灵松念念有词,“循”——月儿瞬间消逝。地牢里也没有人在意是否少了一人。
地牢秘密审讯室里,府尹大人正端坐审判椅上,师爷伺候在一旁,正对面木桩上绑着一绿林好汉。
“大人,小的刚进京城,不知犯了何法?”
“好汉莫慌,本官只是例行公事,近期京城有多名壮丁平白无故失踪,弄得人心慌慌,惊动了当今圣上。只要好汉交待清楚身份及来京缘由,查实与本案无关,本官即刻放了好汉。”
“大人明察,小的只是一无名小卒,懂些拳脚功夫不过强身,哪有胆子为非作歹。”
“好,好,无名小卒就好,本官现在就放了你。”府尹大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险。
“来人,给这位好汉松绑。”
“谢谢大人,大人真是明察秋毫。”
旁边的师爷得了暗号,一脸陪笑走近被绑之人,冷不丁用一涂了晕药的白布捂住木桩上之人的口鼻,可怜的绿林好汉便不醒人事晕迷过去。
“把他锁了押往金牢。”师爷命令周边亲兵。
亲兵把木脏上的人放了下来,又换上手铐脚镣,双手反锁在背,又将晕迷之人蒙上眼睛堵上嘴巴,锁成如此谁能逃脱?审讯室里竟然有暗道,亲兵把晕迷之人拖进了暗道押往师爷口中所说的金牢。
牢里暗无天日,安灵松闭目打坐中。牢门被打开,进来一牢狱,“大人现在要提审你,跟我走吧。”
安灵松被押着七拐八转来到审讯室,自然被绑死在木脏上。堂堂府衙难道是这般审讯犯人的,安灵松修仙之人哪知官府之事,只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妥。
定眼望去,只见一大人端坐正面,光线有些晕暗,生得有几分威严,料是府尹无疑。
那府尹冷冷声调毫无表情,“好汉,报上名号来,本官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歹徒。”
安灵松不打算隐瞒身份,便如实告知。“在下乃天山派掌门安灵松,带徒儿前来京城历练,不料竟遭大人羁押,不知是何道理?”
“啊?阁下竟是天下第一修仙大派天山派掌门安灵松!失敬失敬,快快给安掌门松绑。”
“安掌门莫怪啊,只因京城近期不太平,圣上震怒,下官职责在身,才要仔细盘查各路可疑人马。”
“大人职责在身,天子脚下,也是可以理解。既然查明在下身份,在下可以走了吗?”
“当然当然,多有得罪,还请安掌门莫放心上。师爷,快快送安掌门出去。”府尹给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了然。
城内一无人小巷内,月儿从虚空中走了出来,循影镜果然是宝,把月儿从地牢里瞬间送到这里。有些惊慌的月儿没有忘记师父的交待,就近找了一间客栈暂时安顿下来。等了一夜不见师父寻来,便慌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第二日匆匆用过早膳,便想到府衙周边打探消息。一路上匆忙赶路,没留意到前方一快马正驰骋而来,马儿好像是受了惊,骑马之人也拉不住马索正冲向月儿,眼看万分凶险,说时迟那时快,腾空飞来一人抱住月儿跳闪一边躲过马蹄踩踏。
“月儿,怎么如此不小心,叫师父怎么说你。”
月儿喜出望外,“师父,是您啊,徒儿正想去找您呢。”
马上之人赶紧跳下马来,“姑娘没事吧,刚刚马儿受惊惊扰了姑娘。”
来人年纪轻轻,一身白色衣冠,长得贵公子模样,刚才他也是给月儿差点吓到了。
“我没事,公子不必在意。”
“那好,姑娘,在下今天急事在身,不能久留,他日有缘再见。”便匆忙上马飞驰而去。
回到客栈,安灵松板着脸,月儿端来茶水也不接过,“你现在都不听师父的话了?”吓得月儿赶紧跪下,“师父,弟子不敢。”
“为师嘱咐你留在客栈,你把师父的话都当耳边风,今日若不是为师刚好碰见救下你,只怕你此刻不死即残。”
月儿也知厉害,不敢回嘴,“弟子只是担心师父。”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月儿,师父的修为岂是一般人能害得了的,师父担心的是你,下次不许再犯了。”
“是,师父,弟子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