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这个时候,徒儿早早已来膝前请安,今日怎么不见乖巧的徒儿。
安灵松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甚至有点担心。多少年了,每日与徒儿的短暂相处已成为安灵松下殿处理公务的必备功课。
终究是不放心,便急急来到徒儿房间。
“月儿?”没有回应。
“月儿,师父可以进来吗?”还是没有动静。
安灵松突然有丝紧张起来,推门而入,门是没有上锁的,急步走进徒儿卧室,床上没有人!
看样子,房间里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动过了。
一丝不安闪过安灵松脑际,徒儿出事了?
正在传授功课的导师无为突然看到掌门来到教室,急忙过来施礼,“拜见掌门师兄,掌门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无为,你今日可曾见到小徒月儿?”安灵松环视教室内所有人,没有月儿的影子。
安灵松这么一说,无为才惊觉不但少了月儿,甚至连平日里与月儿较为熟络的小胖也不见了。
这?两个大活人平空消失了,一个还是掌门首徒。
“请掌门恕罪,无为这就马人派人去找。”
……
上午过去了,毫无音讯。
下午过去了,毫无音讯。
一个焦急的身影独自在天山后山穿梭,远远看见山脚下有一间简陋的草屋孤独矗立在田河边,心动了一下,便腾空飞落出现在草屋前面。
哐当叮啷响起,一人戴着脚镣从草屋中推门而出,一只手怀抱着一只陶罐,一边袖子里空空荡荡。突然见前面立着一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掌门人,吓得魂飞魄散,陶罐从手中脱落哐当摔成一地碎片。
马上跪趴在地上行礼,“弟子拜见掌门,弟子再不敢为非作歹,掌门饶命。”还不断磕头。
“你不要怕,你这是要去做什么?”安灵松并不怪他,当年戒律阁对他的惩处安灵松也是知道的。
“弟子刚想到河边打些水。”
“你近日可有看到异常人员?”
“回掌门,弟子不知。”独臂人一直低着头,强制着内心的紧张。
安灵松看着他脚裸上锈迹斑斑的脚镣,若有所思。
“没事了,去吧。”
“谢掌门。”独臂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因为陶罐碎了,他又返回屋里再取一个器皿。
突然,他腰间一样东西引起了安灵松的注意。
一把钥匙!一个住在草屋里的独臂人竟然有钥匙。
……
眼见太阳就要下山,徒儿还是毫无音讯,这一天一夜了,徒儿到底在哪里?是否遇到生命危险了?
安灵松的心紧紧揪在一起,从未有过的紧张感在他看似镇静的表情下肆意激荡。
月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让为师怎么办?
一弟子来报,“掌门,弟子已搜寻过所有可能的地方,不见师妹踪迹。”
“继续搜,再加派人手,天山所有地方都不要放过。”安灵松下令。
“是,掌门。”
那独臂人,那钥匙,一直在安灵松眼前晃来晃去。
突然,安灵松好像想到什么,一跃而出,直奔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