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宗大比历代不缺挑战者,但是有挑战者也没有相牧苏平这样一口气就直接挑战,都不带喘,至于无极宗外门弟子当然兴奋的有好多,他们觉得出现了人生偶像,找到了人生未来的动力,都有崇拜之情。但也有人面色很难看,比如当初要牧苏平搓澡的那四位赤阳峰的弟子,简直就是坐不安稳。
周宣文表现得文质彬彬,要是初次见面还真以为别人是堂堂君子,以为自己想的太过了,但是交手之后却发现仿若两人。天门宗的《五绝十三剑》绝对是侵淫多年。五绝指头上人中、胸前檀中、气海、背后命门和足部三阴交穴五个重要穴道;而十三剑就是十三招,招招不一样,但都奇招怪式,让人防不胜是防。
正所谓招招不离要害,剑剑伤人性命。牧苏平以前没有见过,鬼奇剑法他没有练过,所以基本上没有经验,几招之后顿时觉得烦不甚烦,周宣文根本不跟你正面交手,不断用身法游走以刺为主,可是你还不得不防,若是追拼,对方最多三招立即后遁游走。
牧苏平开始本来还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了,还想堂堂正正打一场,但是没想成了对方的游击战。周宣文身法神速,游龙步法在这种短距离的爆发上还真是欠缺了不少,所以牧苏平找了个靠近擂台左上角的位置站好,你既然游击战,那么我就找个让你游不起来的角落,你只要来就成了打正面战。
战斗的智慧就这样体现出来的,一个实力强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战斗中成长的人。五宗参加大比弟子都不弱,牧苏平以战为练,剑法变得更是流畅自然,无极宗的一众长老们都是点头心里暗赞,牧苏平也为自己的机智打了个九十九分,少的那一分还是怕自己会骄傲所以没有给,但是他还是低估了周宣文的无耻,你既然找了个风水宝地站好,那么他也怎么得找个阴凉爽快的地方站着不是?擂台中间动也不动,放下手中的剑,两人便不打了。
“怎么?牧师弟是怕了还是不敢打了?”周宣文看着一副人畜无害样子道:“若是这么挑战我,只怕今生今世都没有可能赢了。”
“哈哈.....”牧苏平也被气乐了大声道:“我曾经听人说天门宗之事还不信,今天我却是信了。”
“敢问是什么事让苏师弟相信了?”周宣文也是好奇道。
“有人说天门宗之人,其一最是虚伪,其二最是无耻。”牧苏平朗朗道:“刚才见到章师兄觉得狂妄无礼,现在见到你才觉得他还是蛮可爱的,谦谦君子若都如你这般,估计道之不存久矣!”
周宣文脸色一红,显然是被气的,但是瞬间却笑得很是灿烂道:“我也听闻无极宗之事,说得让我更是不信,但是现在我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牧苏平哪给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机会?立马笑道:“周师兄,小儿把戏,就不要在我面前卖弄了,会让我有种不是我太聪明而是你太蠢了的感觉。”
“好,我不与你争口舌之利!”周宣文用剑指着牧苏平,恼羞成怒喝道道:“现在就我与一战?”
“好,谁逃跑谁游战就是王八蛋!”牧苏平也拿剑指着对方轻蔑道:“你敢吗?”
“有何不敢!”周宣文冷哼了声道:“若是有个死伤,可别怪师兄我没有手下留情。”
牧苏平边向着台中间边走边道:“周师兄千万别留情,江湖有言,留情不留命这话我可教你了。”
再次两剑相交,就打的比开始激烈了许多,牧苏平也是动了真火,剑剑不留情,每一剑周宣文就要向后退一步,退了十步后便觉得不能再退了,若是再退的自己就没有转圜余地了,十剑后自己只怕就要被逼出擂台。既然不能退那就强攻,接了牧苏平一剑大退三步后便瞬点回身抢攻,弃用《五绝十三剑》,使出天门宗《雪樱剑法》,剑影如落花伴雪,剑招密不透风,如风雪如樱落,欲盖人眼,招式虚实相变,时而左虚右实,时而上虚下实,处处抢占先机。
不是剑快就能取胜,但牧苏平手中的剑也越来越快,也觉越来越是顺手,虽然对方剑影重重,可自己简单劈刺扫撩就能让对方招出一半就要疲于应对。也不知几招之后,只听见“叮”的一声脆响,两剑相交,周宣文手中的剑却从中而断只剩半截。只见牧苏平扫撩一剑,周宣文半步上前以手半截剑挡,却是再欲近身,左手翻腕,轰然一掌立马向牧苏平胸口打去。
这次五宗大比其实说来还是牧苏平真正的实战,虽然跟自己师父平日也有练,可是那并不是跟现在这样真刀真枪一般,仓促之间,左手仓促运起真元与周宣文硬拼一掌。有心算无心,牧苏平只觉体内真元运转不畅,胸口稍稍窒闷。好在牧苏平经脉异于常人,体内真元浑厚,内息自转,虽无碍但也是被挫。
周宣文嘴角上扬,剑法他虽然不弱,但是掌法却更强。本来他不想暴露,听了长老意见为了无极宗脸面所以让出了第五,但现在怎么看牧苏平怎么都不顺眼,就更不想输。
“这招鬼掌倒是已经练得老鬼你的半分功力了。”邋遢长老一副根本不担心自己徒弟的样子道:“想来,这是老鬼头你的徒子徒孙吧!”
魏玄首冷冷道:“说那么多,担心你那宝贝徒弟了吧!”
“我担心什么?”邋遢长老看了看擂台上后总结道:“我徒弟十招之内必胜。”
“大话谁都会说。”魏玄首自是风凉的说道。
邋遢长老所谓的“鬼掌”只是个绰称,因为他跟魏玄首不对付,所以把魏玄首有关的几乎都带个“鬼”字,实际这掌法叫《归元掌》,取天地归元之意。归音通鬼,邋遢长老称之为鬼掌,而周宣文修练此掌法多年,威力自是不凡。正所谓机不可失,趁牧苏平现在真元运转不畅之时,手中半截剑弃至于地,双掌连环脚下飞踏,身还未至,而掌影却已攻来。
“来的好!”
牧苏平一声低吼,虽然现在真元运转稍有不畅,但也无碍,剑芒顿生,剑招横撩破了攻来掌势之后,翻腕欲以剑直刺,周宣文不敢力拼,而牧苏平手中剑剑刃钝口,是也不惧,若不是直刺劈,却也敢近身不让。真元运于掌上,斜身而进一招拍在剑身,以空手夺白刃的功夫缠住牧苏平不让他有使出剑招的机会,另一手则与牧苏平拳掌相交,脚下也是互拼交缠,战况突然激烈火气十足。
近身相搏更是危险,牧苏平不敢有所保留,但是此刻四肢相交,剑在手却无大用,弃之却又可惜,心神急转自己到底应该如何是好。但是转念间只觉得自己还是对阵经验不足,心想哪能次次都是先破其招再击败对方?而无极宗的剑法本就是全功不守,无穷无终的剑法,自己已经落了下乘,现在剑被对方制住,若是无剑在手,那以后自己岂不是束手就擒?
心念急转,自己只会剑法不成?又或者剑招需要用剑?牧苏平打定主意便故意右手缓了一招,周宣文心内大喜,右手力拼一掌略有所亏后,中门破绽露出,但空手夺白刃却是得手,左手卸剑夺剑,欲借右掌相拼掌力后劲腾身后退,那么无剑在手的牧苏,就是老虎无牙,就全然无惧了。
可是牧苏平哪能如他所想?自己故意卖了一招破绽弃剑,不是说没有剑就使不出剑法,对方中门露出破绽,牧苏平右手却使出擒拿之法,“缠龙手”使出,反过来让对方不得脱离,左手并指为剑,急刺一招“落梅点寒”,此招直指人檀中,中者轻则昏迷重则残废。周宣文不敢不挡,右手回手翻转回挡,左手弃剑脱离欲要反击。
落梅点寒这招迅捷轻巧,攻人不备所用,力气不大,牧苏平也没有想一招之功就能制服对方,剑指点在对方手背之上便顺势收指为拳,真元所至,寸劲使出,周宣文手掌便重重拍在了自己檀中穴上。
这一掌拍上去虽力道有所减弱,可是檀中乃要穴,周宣文元气立马涣散,飞身一丈躺在了擂台中央,“噗”的一声,口中便是鲜血狂喷而出。此时的他早就保持不了刚才那种谦谦君子的风采,面带狰狞,捂着胸口,心中自是不服,但是已经重伤,真元涣散虽只是暂时而已,可是却也无力继续再战。
牧苏平都懒得看躺在擂台之上的周宣文,拿起地上的剑,转身向从长老道:“下一场吧!”
先清理了场地后,下一场就要无极宗的内斗了,台下之人看了一场精彩纷呈的战斗,简直都有热血沸腾的感觉,一个劲的叫好。
“厉害,无极宗真是厉害啊!一个外门弟子都这么强!”
“他师父更厉害,不然十六岁也不会这么强。”
“我儿子今年七岁,既然无极宗这么厉害,到时候一定把我儿子和侄子都送到无极宗来。”
“对!看来无极宗还是内蕴极深!”
“同感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