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蕊气呼呼地回到QA房,拿起桌子上的报表使劲摔,QA房里的员工见老大发脾气,都偷偷溜出门去。叶小双本来也想溜掉,不想被苏蕊叫住:“叶小双,你去哪?”
叶小双和苏蕊关系很不错,平时也是无话不说的闺蜜。叶小双原本跨出门的能晃瞎眼白白玉腿无奈只好退了回来,她关好门道:“老大,副课又骂你了?出去的时候还面若桃花,春意眉梢的,这一转眼,就怒气横波,说来听听?”
苏蕊生气道:“还不是宁怡那狐狸精。”
叶小双猛擦汗道:“宁怡又惹你了。”
苏蕊有些汗颜道:“那道没有,只是,她可能要接副课的位置,好双儿,你站在公平的角度上说,我和宁怡,谁的能力强些。”
苏蕊有些不甘心。叶小双沉思了片刻道:“这个,不好比,不过,宁怡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最主要一点,她是最听副课的话,没看到她顶过副课的嘴,你和林汐就不一样,总是顶他,也许你们不是真想顶嘴,只是打情骂俏的一种方式方法的表达。”
苏蕊俏脸一红:“怎么就扯到打情骂俏上去了,你继续说,宁怡怎么就占天时、地利、人和了。”
“宁怡是最早跟着江浩,江浩对她印像是不错的,Qc又是员工最多的部门,品管课其它三个部门加起来还没她一个部门的人多,你想想,品管课课长都是从QC组长里提拔的,远的说江浩,近的说江梦远,哪个没有在Qc当过组长?这么想宁怡当副课长也是没什么悬念啊,其实你比谁都明白,你的不甘心只是吃醋,你认为副课偏心对不对,其实,我认为吧,你是想多了。”
苏蕊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啊,可很多事不是我想,就能做到的。很多东西,不是我要,就能得到的。很多人,不是我留,就能留住的。我觉得我就像行走在爱的荒漠,迷失了来时的路;沿途的风景,我只能边走边忘。不敢挣扎,不敢纠缠,我有时想,一个人也很好。时光如水,总是无言。若他安好,便是晴天。”
叶小双叹了一口气,知道闺蜜用情太深,反而不好劝她,只是说道:“我觉得吧,爱情和自己比起来,应该更爱自己,爱自己就是爱生命,生命只属于我们一次,生命无法用来证明爱情,就像我们无法证明自己可以不再相信爱情。在这个城市里,诚如劳力士是物质的奢侈品,爱情则是精神上的奢侈品。可是生命脆弱无比,根本没办法承受那么多的奢侈。
爱情那玩意,是那个人,不说他也懂;不是那个人,说了也没用。是那个人,不解释也没关系;不是那个人,解释也多余。是那个人,不留他也不走;不是那个人,留也留不住。是那个人,不等自然会遇到;不是那个人,原地也会走丢。
爱上一个人需要的是一段过程,爱一个人却需要相伴一生,如果不能确定能否白头偕老,就不要去盲目的享受这个过程,因为没有结果的初衷永远不会带来那份真挚的爱情。”
苏蕊愁眉苦脸叹了一口气道:“哎,我也不想这样啊,道理我也懂,对我们女人来说,一生最成功的事情之一,便是选了一个对的男人。炊烟起了,他在门口等你。夕阳下了,他在山边等你。叶子黄了,他在树下等你。月儿弯了,他在十五等你。细雨来了,他在伞下等你。流水冻了,他在河畔等你。生命累了,他在天堂等你。我们老了,他在来生等你。
可是,有时候爱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就是这么义无返顾。我也知道,人生在世,草木一秋。不管是快乐的时光,还是悲伤的瞬间,时间都在不急不慢的前进着,不会为谁的留恋而多做停留,也不会因谁的厌倦而加快脚步。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前世的自己已不可推测,现世的自己应该好好活着,有些错误不可挽回那就让它随风飘去,有些美好的片段就让它成为尘封的记忆。可说容易,做起来太难。”
叶小双也是摇头叹息道:“老大,你是真心活的累,我收回前两天我说的话,我不再支持你去追副课了。”
“晚了,我已经买票上车了,怎么下来,只能一路走到黑,这就是命。”
江梦远开车送李梦瑶到了精武门,门前是左雄右雌两个大石狮把门,像是在显示此地主人的贵气。大门门匾上精武馆三字如黑色寒铁灼灼反射金属质的光茫。
江梦远原本不想下车,但执拗不过李梦瑶,只好陪她一起进去,刚进大门,便有一男一女联袂而来,男的轮廓分明,剑眉星目,剑眉入鬓,眉目疏朗,丰采高雅,神明爽俊。女的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长身玉立,江梦远暗赞一声,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英气直逼男子。
那男子道:“我说今天喜鹊怎么老是在窗前闹,原来是梦瑶师妹来了。”
李梦瑶对那兩人道:“霍师兄,黃师妹,你们也在啊,我来介绍一下。”说完拉着江梦远接着道:“这是我同事江梦远,陪我来和师付签安保合同的。”然后和江梦远介绍道:“我师妹黄蓉,师兄霍子健。”
江梦远先和黄蓉轻握了一下手,入手滑腻,一握即分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黃蓉点头微笑道:“我也一样。”然后挽着李梦瑶的手臂道:“师姐,你同事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怪不得你今天一脸春意盈然,满目桃花。”
李梦瑶轻拍了她一下,满脸红晕似是害羞道:“别闹。”
江梦远出于礼貌又伸出手本想和霍子健握一下,却不想霍子健原就没打算和他握手,也不知道他是忌妒还是看不起穿着工服的江梦远,直接无视对着李梦瑶道:“师妹,进去吧,师付在演武厅等你,知道你要来,要考校你武功,你可要全力以赴哦。”
江梦远见霍子健直接藐视他,也不以为意收回手,这么多年来,受到的白眼还少了?他早就练就了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那种恬然自安的心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豁达心态。
李梦瑶可不乐意了,粉脸一沉道:“霍子健,你什么意思?看不起人?你做的太明显了吧。”
霍子健却是傲然道:“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和我结交,师付也常说,以武会友结交天下英雄好汉,如果他能接我三招,我不妨考虑考虑。”
江梦远笑道:“别说三招,霍大侠一招我都接不住,我只是个打工仔,也不敢高攀。”
霍子健轻蔑道:“你知道就好。”然后对李梦瑶道:“师妹,你也听到了,他是连高攀的勇气都没有。”
李梦瑶气极道:“轻浮。”然后朝江梦远道:“江,不用理他,我们进去。”
霍子健泠笑道:“他不能进去。”
李梦瑶怒道:“为什么。”
霍子健道:“你忘了师门规矩吗?同门师兄弟、妹砌搓武艺,外人禁止入內,要是我霍家的迷踪拳被人偷学去了怎么办。”
李梦瑶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江梦远忙道:“李助理,别生气,规矩就是规矩,任何人都不能破坏,正好,离这不远我也有故人在,我想去拜访一下,一个时辰后我在精武馆门外等你。”
李梦瑶轻声道:“江,对不起啊。”
江梦远坦然一笑道:“没关系,我走了,等会来接你。”说完转身离去。
离去的霎那,他还能听到霍子健轻蔑讽刺的声音:“算你识相。”
江梦远只当没听到扬长而去,心里却在想,霍元甲英雄了得,后人子弟却是鱼龙混杂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这霍子健不仅轻浮自大,而且心胸狭隘自许清高,这天下英雄好汉四字又不会写在额头上,谁能知谁是英雄好汉?如此轻浮小儿,还以武会友结交英雄好汉,莫污了这英雄好汉四字。
江梦远打算利用今天的机会去找他二天前在集市上收的徒弟龙梦琪。这几天忙,他抽不出时间,今天正好利用这个空闲去她家看看。他按着龙梦琪母亲给的地址,七拐八拐,走进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小巷子里有户人家门口围满了人,还隐隐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哭声。
江梦远一皱眉,他听得出哭声是他新收小徒弟龙梦琪的声音。围在门口的正是小刀会的人,小刀会的人很好认,他们手臂上都刻了一把小刀。彪哥也在,只是脸上都用纱布层层包住了,只有五官露在外面。
江梦远大喝一声:“你们在这干什么?还不快滚。”
彪哥一看,又是这煞星,条件发射往后一退,他已是怕到极致道:“你別过来。”
龙梦琪看到师付,更是哭的伤心,飞快跑来抱住师付号淘大哭道:“师付,那些坏人要抓我去卖给RB人。”
江梦远生平最恨RB人,他泠泠地道:“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