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的话透着的寒意极其明显，晨曦拽了拽他的衣袖：“怎么了？”
“我是晨宸啊，还是茉莉给我取的名字呢。”
“晨宸？”九哥冷笑，“碧儿，你姐姐发愣的那段时间，你们就是待在这儿吗？”
“是后面这儿。”晨碧虽然疑惑，但看着晨曦完全相信九哥的模样，嘟了嘟嘴，指着原来晨曦站的地方，“就这儿，姐姐莫名其妙地就愣住了。”
“当时有别人路过吗？”
“没啊。”
“晨宸，讲讲她愣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然后整个人有一种戾气。”
晨宸唯独没有提出晨曦眸子的异常，这种药的发作，最明显的便是眸子的变化。
“咦？是这样吗？我看见的是，姐姐的眼睛从湛蓝湛蓝的，一下子就变成了灰暗色，然后就不再聚焦，整个人都没有进入状态一样。”晨碧插话，指出了最重要的一点。
“眸子？”九哥刚开始只是怀疑这种药，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一把揪起晨宸的衣领，湛蓝的眼睛失控地幻化成紫色，一蓝一紫，格外奇异。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种药？你知不知道它会害死服药者的！”
晨宸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你在说什么？”
“你是想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迟了！”九哥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人一样，晨曦连忙上前分开两人。
“你们在干嘛？不是一家人吗？别闹了！”
一家人？
正巧赶来的夜泽穹还沉浸在九哥不说一句就把他扔在原地的愤怒之中，就听见晨曦说的一家人，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青艾到底是谁？
是晨曦或者晨碧的追求者，还是她们的亲人？
据他的调查，晨曦和晨碧自从出了落家，就早已音信全无，如果是亲人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听见一家人，他就忍不住生气。
不管夜泽穹的心情是如何，晨曦一直忽略他，拼尽浑身气力，只想拉开两个互相看着不顺眼的人。
“一家人？让我别闹？是你别闹了好不好？”九哥另一只蓝眸即将褪去，换成原来的颜色，晨曦连忙提醒他，却被他打断，“落晨曦！你是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他想害死你啊！”
落晨曦？
夜泽穹暗自冷笑，完蛋！依晨曦的个性，连她最疼爱的妹妹都不准叫她这个名字，这个青艾要倒霉了。
不等他冷笑完毕，晨曦的举动就让他惊呆了。
晨曦用了中级宗师一星的念力，硬生生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用自己的身体拦住九哥。
“你是真疯了还是被他迷惑了？你能不能正常点？”
“他也是我家人，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你们两个打架。”
“你的果断呢？到底还能不能看出是非？”九哥带上了些许怒气，“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
“我清楚！”晨曦不知为何，心底总有一个声音，要她护着晨宸，不让他受委屈，她也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冲着九哥顶嘴，即将迎来的，不知道会是些什么。
九哥脸上阴晴不定，眸子已经完全变为紫色，若不是被晨曦挡着，而他又是背对着夜泽穹和晨碧，一定会被三人发现他的不同。
“好。你清楚。”九哥倒退两步，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容。
八年，自晨曦六岁以来，他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看她哭看她笑，看她成长看她修炼。
到头来她却宁愿相信一个来历不明身份不明能力不明，连目的也不明的人，也不肯相信他。
这样的他，是不是很多余？
“落晨曦，我与你之间的约定取消，反噬我会承担，算是我欠你的，请你忘了你哭的那三次，至于未来，我不会管你的死活，也请你别来打扰我。”
九哥摘下面具：“这个是送给你的，喜欢就拿着，不喜欢就扔。我希望，你能好好活到死。别被人卖了还给人家笑着数钱。是死是活，再也和我无关。”
晨曦无暇顾及九哥说的落晨曦三字，接过九哥甩出来的面具，心上一阵刺痛：“九哥！”
“别叫我九哥。”九哥眼底只剩自嘲，“你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