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祭品。’九哥的话一如既往的冷淡，可晨曦总是想把这句话代入一点悲伤的色彩，格外合拍，‘你不能对其他人动情，这是我的祭品的纯粹感。’
晨曦自嘲一笑，眨眨快要红肿起来的眼睛，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冷声回击：‘我当然记得，祭品嘛，不就是处子之身，处子之心吗？十八岁，还剩四年，我希望这四年里面你能兑现你的诺言。’
‘我会给你力量彻底覆灭落家。’
再也忍不住夺眶的泪水，晨曦冲出人群，不顾身后人的呐喊声，在没有人的街角处停下脚步，无力地摔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安静地把自己封闭起来，细细听起，就能听见她的抽噎。
“笨蛋！”九哥见四下无人，从晨曦身体中出来，小心翼翼地搂过晨曦，仿若世间最美好的珍宝，暗暗生自己的气。
就让你好好说话吧！祭品祭品的！不让她喜欢别人随便说说就好了，你特么的说什么祭品！当初是怎么哭的惊天动地肯定被你忘了！
“别哭了。”九哥再一次感受到怀中人儿是那么的脆弱，自己看到晨曦哭一共三次，第一次是他解释给晨曦什么是祭品，晨曦因为仇恨和名节哭过，第二次是流月的梦魇里晨曦的神识觉醒，晨曦因为他的离开哭过，第三次是这次他提及祭品，晨曦因为切切实实地告诉她真相哭过。这三次哭统统与自己有关，想自欺欺人九哥也毫无自信。
“不许哭了。”没有什么哄人经验，九哥说出这话的瞬间就知道自己的糊涂，直接联想到第一次晨曦哭的时候，晨曦下一步的动作是，抬头，反驳，一脚踢开。这次的晨曦，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不间断地发出抽噎的哭声。
想了许久，九哥也知道自己不适合这种事情，挥手建立起结界，坐在晨曦身边，左手搂着晨曦的肩膀，右手自然下垂，眼睛直直落在晨曦身上：“哭吧，我等你。”
抽噎声戛然而止。
晨曦缓缓抬起头，看着九哥坚定的眼神，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感激我？”
“才没有。”因为哭泣而带上了浓重的鼻音，晨曦瞪大了眼睛，红红的眼眶时时刻刻提醒着九哥，晨曦哭过，很难过地哭过。
九哥抱起晨曦，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自己席地而坐，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粗糙的指腹温柔地擦过晨曦的眼睛，滚烫的泪水随着他的动作滑下，又被擦净。
“你觉得你描述的人，可能出现吗？”
晨曦沉默了许久，仰头用眼神勾勒着九哥的眉毛，点了点头：“一定会。”
“我也觉得会有这样的人，他会好好对你，如果十八岁前，你的实力可以达到解除我的封印的境界，你不用做我的祭品，你还是你，那个简单的只是爱着妹妹的晨曦。”
晨曦点了点头：“虽然你的话连一点点安慰的意思都没有，但我大人有大量，算是原谅你安慰不当了。”
“做我的祭品，很难吗？”
“干嘛要我做祭品，那么多女子为什么就挑中我？”
“因为你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