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流月的男子被九哥打落地上，突然放肆地大笑：“她喜欢你，你不觉得庆幸吗？”
“你特么闭嘴！”一向温和的九哥是真的动了怒，与流月纠缠在一起，时不时还会传来流月的痛苦的闷哼，“你这种人不配有小流月！”
小流月，就是晨曦梦魇中的男孩儿，性情温和善良，经历与梦魇中的完全不同，它生来就向往和平。可以说，梦魇之中，除了九哥的身份和神族追杀他的事，都是假的。
“我不配？你明明就是喜欢她，却因为你的封印没有告诉她，你不就是因为动情之后，封印会给你带来痛苦吗？就因为这个，你没有向那个女人表明爱意，你觉得，你比我，好了多少？”流月一跃而起，嘲讽地笑了几声，“而且，弓手最重要的就是心静，你觉得，她这样，能当弓手吗？”
“你是在挑战她的神经！”
“有何不可？我觉得，她根本出不来！她对你的感情越深，就越会陷入梦魇，你有空和我打架，干嘛不想想办法给她收尸呢？”
九哥的拳头刚要挥上流月的脸，一声轻哼就吸引走了他的所有注意力。
“唔，脖子是怎么了？好痛啊。”
看着醒来的晨曦，流月的表情变得格外惊悚：“你醒过来了？怎么可能？你刚刚还？”
九哥也是震惊地看着晨曦，张大的嘴里说不出任何话。
晨曦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又看见九哥揪着一个红发男子作出要打人的动作，晨曦眼睛眨了眨，直接略过他们：“完了，估计又是梦。”
“又？”流月的眼睛瞪得夸张的大，“你是怎么出来的？”
晨曦戳了戳流月的红发：“要你管！”
“丫头，你出来了？”九哥松开流月的衣领，伸手就要抱住晨曦。
“啊咧？进化了？”晨曦闻了闻九哥身上的熟悉的气味，故作惊讶。
进化？这词听着，也太别扭了吧？
“丫头！这是现实！你刚刚是在流月弓的幻境里！”九哥抓着晨曦的双肩，语气有点急躁。
“那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幻境？”流月冷笑一声，“自断筋脉？”
“你！”九哥咬牙盯着幸灾乐祸的流月，拳头捏紧了又松开，面对着晨曦：“梦魇见不得血，我割脉给你看便是。”
晨曦一把制止住九哥的自残行为：“你要死啊！咬破手指头不也行吗？割你个篮子啊！”
看九哥没有反应，晨曦拉过九哥的手指，挑了左手食指就咬，猩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来，整个环境毫无变化。
“啊，我信了，这是现实。”
九哥看着食指上的伤口，又看看晨曦，意有所指。
不知道为什么，晨曦有点后悔自己看懂了，轻含住食指，晨曦愤愤地开口：“自己没长嘴巴么？”
“我嗜血，会被刺激到。”
嗜血？晨曦看了看面容温和的九哥，腾出一只手紧紧护住自己颈间的大动脉。
看见晨曦的举动，九哥眼睛一弯，浅笑道：“不会动你。”
你特么当我傻么？你如果真要动我，你特么能拦住自己啊？
“你是怎么出来的？”流月一把拉开两人的距离，被晨曦含住的食指也因此松开，晨曦心情不错，眼睛一眯：“因为我在里面的时候突然发现九哥身上没有什么味道了，然后觉得奇怪，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