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主意,你说的是真的,不想救醒你的兄弟?”雷四隐藏着怒气问道。
“是的,我改了,具体的原因吗,请恕我不便告知。”直白话语令场面僵持着,闫苏明其实从一进入魔窖区域便已察觉到了一种诡异莫名的气氛,不知怎的,一切很反常,曾经在生死边缘游存的第六感,警醒着他暂时不能去救醒他的兄弟。
“好吧,作为兄弟你有权利,可是我要告诉你作为军人,你得服从,一切都不能被更改,这是军人的宿命。”过来好久,雷四语气深沉的,好像是在替躺在那里,闫苏明的兄弟诉说着痛苦与无奈,倾诉着想要存活的欲望。
“你不用那这些话来激我,既然你们背着我一套,那么我,是不会,不想唤醒我的兄弟。”
“好了,老严,我不想与你争论这些,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上面一定要唤醒他,如果你非要知道真相,好那么我告诉你,你听清了。”身为魔窖最高负责人,雷四无法忍受别人的质疑,哪怕一点点,尤其任务之一——唤醒躺在实验台的那个人,他用手指了指上空。
“你说。”从刚才过于大声争吵平复下来,闫苏明轻轻道,也许正如雷四所说的上面,他无力更改。
“如果今天你没有唤醒他,那么我们只能改造他。”语不惊人死不休,雷四郑重的说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听到这样的答案,闫苏明心脏仿佛要炸了,他无法相信这个结果。
“你没有听错,我说的是改造......他”
“我明白了,我说为什么你们将我的兄弟弄来这里,原来是玩的障眼法。”
“什么障眼法,这是科学,这是研究。”雷四看着暴跳如雷的闫苏明,眼神飘忽的说道:“此次试验干系重大,知晓其负责人不超过三个,包括你在内。”
站在一边好奇郁闷和不解的骆江,看着他们争吵,忍不住的问:“你们所说是什么?能否让我听个明白?”
面色复杂的闫苏明看着骆江,然后又望着向后退了一步的肖恩恩,才向雷四说道:“可以。”
“多谢。”伸手打断了闫苏明欲待说的话,雷四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吧。”
“不过,我想知道一切。”灼人的眼光死死的看着雷四,闫苏明意有所指。
没有说话,雷四点了点头,同意了。
这时,闫苏明转过身,对骆江说道:“我知道,我有些急切,或者急病乱投医的无知,可是但凡有一点希望,我也不会连累你,本来没有多大的事情,我想让你知道,自从你踏进这个地方的第一步起,也就意味着陷入了危险当中,我也不强求你,如果你不同意,我会送你离开。”
“你能说个明白否?为何我越听越糊涂呢?”骆江脑瓜不好使的问道,转而看着,期待也是一脸谜题不解的肖恩恩来解答。
“乘着糊涂,遵从本心吧。”这会儿,闫苏明倒是希望他也能跟着糊涂起来,与骆江一样不知所云,也许将避免以后的麻烦事。
“果然。”在闫苏明转过头去询问骆江的关照眼神下,豪爽表面下满是精明的雷四便是察觉到了那眼神中的一丝求助,这个,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人将是关键人物。
“走吧。”闫苏明率先离开了实验室。
一个小时后,当所有准备好了后,实验室重新开放。
当诸人回到实验室后,都是一脸沉重。、
似懂非懂的骆江可是记得他们,尤其与自己拥过抱的人,雷四说的话,人类生物工程的重大突破——基因改造后,新认识的朋友闫苏明与肖恩恩满脸的震惊,和诧异。
“原来不仅仅是我一人在造杀人利器。”这是肖恩恩听到后的第一句话。
“又是基因武器。”在闫苏明听完后,一把抢过桌子上杯子摔的四分五裂。
只有一人无动于衷,那就是骆江,他确实没听懂,还有一个人雷四劝慰道:“你们不用生气,只是历史的必然,任何杀人武器必先出自与军事,出自与国防。我们不是圣人,不是佛祖,即便是自诩为神仙的人,都有私心,都有贪欲,且不说当今世界,强者云立,霸主纵横,就单说老毛子已经强化了他们的超级战士。”
雷四接着说道:“老严,我知道你反对这个计划,但是你始终是一人,这个国家你反对的了吗?”
“可是我也不能让人走上毁灭的道路上啊。”
“谁说毁灭了,你怎么能说是毁灭呢,老严,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候确实太固执己见了。”
......
左脚踏进实验室大门,骆江从那回忆中醒来,他答应了闫苏明帮忙,可是不清楚怎么帮,只是在众人的催促下走进了。
身后跟着肖恩恩,这是肖恩恩自己要求的。
“你不怕吗?”小恩恩问道,她看着活死人一般的闫苏明兄弟,她又一次想到了那四个字“基因武器。”
烦恼与忧愁卷席而来,她不知如何处理。
“怕甚?”长发一甩,给了肖恩恩一个结实的背影,骆江观察着四周。
随即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奇乎怪栽,为何我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四处嗅了嗅,骆江越发的心灵不安宁。
“他在找什么?”在外面观察的雷四看着迟迟不动手,或者怎样动手的那个小子,奇疑的问闫苏明。
“我不知道。”
临近三尺之距离,骆江近距离的观察着睡熟似的人,实验室各色的设备,正常,外围服务的高端人士监测着数据。
“雷组长,一切正常,是否开启。”显示频幕上的穿着白大褂老人,询问道。
“再等等。”雷四黝黑的脸庞映现一丝焦虑,心中暗暗道:如果借此机会,出现奇迹的话,那么十年来的温室的生活也即将要结束了。
但是本该高兴的雷四却没有那样的心情,他,害怕失败,无数的失败,他的内心却是承担不了。
就如同那些科研人员,大部分从年轻小伙道耄耋老人,将青春年华,将热血与泪水全部挥洒在了这里。
雷四整整在这里花去了二十年的时间。
失败,依旧是失败、
纵使这样,也有人很不理解,就像闫苏明这样的人,他的心已从顽强走向了固执。
“也许你不理解,你有反对,但是你与没有仔细的思考过,他们,那些与我一样的人为什么甘愿的待在这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着单调无聊的生活,难道是因为热爱吗,不,我想不是的,如今,会说热爱而劳作的人凤毛菱角,那是什么?是责任。”
雷四说了很多,像是畅所欲言的,讲完了一切,他不期待别人认同他,至少不要破坏他。
俗话说,人有其命,各按所得。
一旁的闫苏明没有说话,他知道雷四这样的人就像被冷藏的物品,只待有需要才被拿出来。
他们一些人有委屈,有伤痛。
但是闫苏明还是不会认同,因为千万种解释也掩盖不了那间接的杀人罪恶。
超大型计算机运转着,连接在实验台上躺着的人的大脑的头发丝的电子管逐渐被移除。
骆江眼花缭乱瞧着各色的那种大型小巧设备,便是问肖恩恩:“你告诉我,那些东西都用之何地?”
目之所及,记忆中没有的东西,显在眼前的“科技”使得骆江害怕与担忧。
害怕那玩意一生气灭了自己,担忧的是自己打不过。
因为骆江能感觉到自己站在那些东西之前,无比的渺小,就像一陈粒遇到浩瀚宇宙,无处落脚的感觉。
先前闫苏明与雷四的争论,他虽然不懂,但是明显的跟自己有关。
虽然骆江不知道自己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但出力和欲求贡献一定会很大。
静静的闭上眼,骆江感受着四周的一切,努力的寻找回那熟悉的味道。
空旷的实验室内,现在只剩下两人,其余到处充斥着死气的味道,
“喂,你在干什么?”肖恩恩发现骆江半天没有动静,以为他睡着了,轻轻的推了一下,在他耳边喊道。
“推我作甚?”睁开眼睛,骆江问道。
“赶紧唤醒他吧,我们出去,这里给我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很不好,危险。”悄悄的在骆江耳边说道,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害怕被人偷听了去,肖恩恩一手拧巴了骆江臂膀上的肉。
“不错,是这样。”
不用说,骆江也能感应到。
千万不要被挂了啊,肖恩恩祈祷着,他与闫苏明认识不到一天,说实话之所以跟来,倒觉得直觉跟随单纯的骆江更安全一些。
“此人生机全无,为何能维持生门,不懂,不懂?”围着试验台一圈,骆江摇头说道。
“不用你懂,发功啊。”肖恩恩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催促着道,她躲在后边期待着骆江使出武林高手般的手法
“好了,不得吵吵、”骆江瞪了肖恩恩一眼,随即走到跟前,翻开那人的眼睛。
正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在众人的奇异的眼光下,那人的眼睛射出一道紫光,只听见那厚达一米的特殊玻璃,咔嚓破裂。
顺着破裂的上方,在头顶的掉下碎肉。
“啊”
碎肉掉在了肖恩恩头上,一声撕裂受惊的喊叫回响在实验室。
在外面观察着的闫苏明脸色难看的盯着雷四:“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发生在众人面前的突变事情就在一秒钟,骆江捡起一片碎肉捏了捏,大喝道:“真是岂有此理,滑天之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