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楼顶狙击手向机器人连开了几枪,弹壳在机器人身上打了几下火花,机器人完好无损。有几个警察蹲在警车旁边用枪对准机器人叫了几句,开了几枪。机器人彻底愤怒了,腾空一跳飞到警车上,把警车踩扁。警察吓得四处逃生,跑的比较慢的一个警察,被机器人抓住了腿。机器人抓住他的腿在空中转了几圈,然后用力一甩,幸好落在水里才保住一命。机器人锤着胸口,狂傲的不可一世。它仿佛在说:来打啊!随便打,愚蠢的人类。部队的官兵拿来了榴弹枪,机器人跳了几下躲开了。最后不知道是谁找了一支激光枪,打在机器人的肚子上,机器人的肚子被打了一个大洞。机器人不敢恋战,虚打了几下,找准机会逃跑了。
警察出动警车跟了一会,在一个路口跟丢了。部队的直升飞机搜了整个村庄也没有发现机器人,它可能是藏在什么地方了。警察都回来收拾残局,众人都站在两位牺牲的警察面前,摘下警帽默哀十分钟。有的村民把警察大战机器人用手机拍了下来,一时间舆论的矛头纷纷指向警察,人们开始怀疑警察还能不能保护人民的安全。整个公安局都陷入了漩涡的正中央,整天都有记者守在公安局的门口,一见警察就问:“请问警察同志,你们什么时候抓到机器人?”
警察都带着口罩不说话,总是推开记者就走。局长待在公安局根本不敢出门,吃饭都让别人打包带回来。局长打电话到上级求救,回复的永远都是一句:“我们会尽快处理的,你要有耐心。”
局长还联系了几家机器人制造公司,他们说:我们是专门制造工业用机器人的,我们也刚刚涉足智能机器人,你们要是抓到一个机器人我们可以研究怎么对付它。局长最后把这件事情汇报到公安部,公安部很重视,还专门派人来调查。
周涛带着陈月再次来到理想电脑店,在电脑店里发现了几盒名片,上面全是写着彭飞。他们还在垃圾堆了发现了几十笔莫名其妙的账单,什么亲情费、活动费、劳保费等等。在墙角边,桌子旁边,到处都是散落的电脑零件。周涛在几张汇款单上面发现了一个叫苏红的名字,他想这个女人跟彭飞又是什么关系,应该从这条线索开始查。周涛问陈月:“你以前路过电脑店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个女的?”
陈月坐在椅子上,用手托着头,苦思冥想。周涛在垃圾堆里东挑西找,扒开了几堆碎纸条,用手拿起来,一个一个地仔细看。他怕错过每一个重要的线索,他的心里异常激动,他觉得自己离答案越来越近了。这个电脑店就像一个迷宫,自己好像刚进迷宫,正在探索一个未知的世界。这个迷宫没有陷阱,到处都充满了刺激,说不定一下子就能把案件破了。
“啊!我想起来了,是有一个女的。”陈月突然来一句,周涛吓得跳起来。幸好现在不是晚上,要是晚上周涛还以为有鬼。
周涛揉揉胸口责怪道:“你想吓死我啊!幸亏我没有心脏病,要不早就被你吓死了。对了!那个女的长什么样子?”
陈月又坐在椅子上想,这次她想了几分钟就高兴地说:“长得白白胖胖,说胖不胖,说瘦不瘦。她大眼睛,有很粗重的眉毛、圆脸、有几颗虎牙。她右下巴上有一颗美人痣,她长头发,好像烫微卷染的葡萄红。”
周涛回忆起,在龙霞村看到跟彭飞在一起那个女的,给陈月描述的很像。最近很久都没有看见那个女的了,她能去哪里,会跟彭飞在一起吗?可能是回老家了,也可能还在龙霞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周涛把有点用的纸条都找个袋子装起来,拉着陈月走出理想电脑店,他想去龙霞村蹲点守候。周涛看陈月冷的发抖,把外套脱了给她穿,陈月很感动的连说几句谢谢。两个人一替两个小时守夜,谁累了就换下来休息。守了一天也没有发现什么认识的人,连一个贼的毛都没有发现。
1月30号,早上,警察接到报警。海上打鱼的渔民在靠近港口附近捞上来一具女尸,她的身体被一个黑色塑料袋包裹着,脖子上有深深的掐痕。经过尸检确认死于昨天晚上,死者四十多岁左右。姓名无法确认,家庭住址更没有办法查到。周涛到了公安局,一看是飞车抢夺团伙那个叫杨姐的,她怎么也死了。警察把杨姐的照片发到网上,刊登在报纸上,好久都没有人来认领。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四通镇有人报警,说在镇区有机器人骑着摩托车抢劫别人的包、钱、珠宝首饰。局长带着警察赶到出事地点,把人群先疏散,用激光枪把机器人逼到海边。这次机器人身上装的有枪,火力十分威猛,打伤了几个警察。十几个警察受伤,一个重伤,一个连中两枪。激光枪掉在地上没有人敢去捡,机器人坐在警车上用手抚摸着伤口。他的肩膀上在漏电,偶尔会发出火花。部队派人送来火箭筒,两三个警察打了几次没打中,最后局长亲自上马才把机器人干掉。警察跑过去看,机器人的零件支离破碎,有的飞出去五六米远。
下午两个机器人还拦住了一辆运钞车,把押运员打死,把钱抢走了。警察追到海边,两个机器人跳海逃走了。这一天发生了几起机器人袭击事件,看似没有联系,其实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周涛把几件事情连在一起,想到那个纸条上写的:1月30号,不见不散。他脑海中浮现一个地方,狮子山,哪里好久都没有去看了。
周涛本来想一个人偷偷去看看,陈月拉着自己不放,非要跟着他一起去。周涛骑着摩托车从下水道过去,直接到了狮子山,山顶上好像有人在走动。周涛带着陈月爬上土坡,用望远镜看了看周围,都是些不认识的人。在草棚里摆着几个机器人,大小跟成人差不多,很多穿西装的男人在摸着、看着。周涛让陈月给局长打电话,让他派人来抓。警察来了把那些人带走,一审问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机器人制造公司的。狮子山展示的机器人是他们公司的最新产品,来看的都是他们的客户。警察只好把他们全放了,还一直赔礼道歉。
周涛自己一个人去了彭飞的在龙霞村的家,他用铁锹在他家院子里到处挖,在槐树下挖到几根金条。她还在屋子里挖出了账本,上面都是彭飞最近几年的详细账单。周涛把账本揣进怀里,来到港口,他想坐船再去无名岛找找线索。周涛前脚刚走,陈月从后面跟了上来,两个人背对背坐着不说话。
周涛到了无名岛,第一眼就看见了苏红,她正抱着小孩在海边玩水。周涛带着陈月混到那艘船上,在地二层发现了卢正天,几个歹徒正坐在一个两台电脑旁边。其中有两个歹徒,坐在正对着电脑的摩托车模型上面。周涛用枪指着卢正天的头才问道,彭飞在地三层睡觉。周涛刚想下去,彭飞就自己跑上了第二层,周涛让陈月藏起来。彭飞看只有周涛自己,用枪指着他的头说:“小子,你既然能找到这里,算你厉害。就算你再厉害也没用,今晚上就是你的死期。”
周涛坐在椅子上,举着双手,笑眯眯地说:“丁翔,不要以为你整形了,别人就认不出你了。”
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先是一愣,然后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他已经改名换姓好几年了。他以为没人可以知道他的过去,他把脸整成另一个人,还把声道改变了。想了一会,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摸着自己的脸说:“你怎么会知道我以前的名字,我现在叫彭飞。”
周涛从怀里掏出账本甩了过去,丁翔看见账本傻眼了。从账本里掉出一张身份证,上面写的就是丁翔。周涛一开始不知道是谁,想诈唬一下彭飞,没想到真把他唬住了。周涛接着说:“三年前,你带着你哥开着摩托车抢了一个女人的包,那个女人追你们到小路上。你们两个抢劫了那个女孩子,还杀害了她。你哥去年被抓住枪毙了,只有你再逃,原来你躲在这里。”
丁翔刚想张口否决,苏红就带着孩子闯进来,打了丁翔一个耳光。她还骂丁翔是畜生,她带着小孩走出去,丁翔也追了出去。苏红想带着孩子跳海,被丁翔死死地抱着,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好久。过了半个小时,周涛走到丁翔面前,大声问:“杨姐是你杀的吧?”
丁翔低着头,头摇的像吃了******,一直说:“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杀杨姐。”
周涛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塑料袋子,里面装着一丁点皮肉。周涛指着袋子说:“事到如今你还想耍赖,你看这是什么?这是杨姐临死之前,用手指甲在你身上抓的皮肉。我看见你胳膊上有抓痕,你敢不敢跟我去公安局化验一下?”
丁翔沉默不语,眼睛望着海,心里思绪万千。周涛紧跟着说:“前几天这个岛对面那个岛上面的人也是你杀的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只是无辜的渔民。”
丁翔背对着周涛说:“他们这些渔民知道我们的行踪,我怕他们会告诉警察。我当时想给他们借渔船,他们死活都不借,我一狠心把他们全杀了。”
周涛一听全明白了,原来那晚上在港口看见卸鱼的船,就是丁翔一伙。怪不得那时看他们鬼鬼祟祟的,要是以前早去看,说不定早就抓住他们了。
他从袖子里面掏出另一把手枪,用两支枪对准周涛。周涛往地上一滚,滚进海里,陈月在角落里拿枪对准丁翔开了几枪。苏红跑过来抱住丁翔,替他挡了一枪,丁翔哭着对苏红说:“亲爱的,你怎么这么傻,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不是东西,我以前对你太冷淡了。”
苏红嘴角留着血,笑着说:“翔哥,能给你死在一起,我感觉很幸福。”两个人同时倒地,小孩哭着喊着:“爸爸妈妈,你们不要我了,你们快醒醒。”
陈月把小孩抱着,她也不断地抹眼泪。周涛从海里爬上来,身上直冒寒气,他赶快跑到船里面找衣服。陈月拨通了局长的电话,让他赶快带人到这个岛上面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