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5号,中午黄宗羲吃完饭走出厂门去玩,走到大哥一个乞丐旁边,被那个乞丐叫住了。那个乞丐举起碗乞求道:“大哥给点钱吃饭吧!我都两天没有吃饭了,你行行好赏我点钱。”
黄宗羲一把推开他,愤怒地说:“你还找我要钱,我都穷得快要饭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乞丐咧着嘴大笑:“嘿嘿……嘿嘿,老黄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花胡子。”
黄宗羲扶住他,仔细看了看说:“是有点面熟,你怎么沦落到这个样子了?”
花胡子坐在地上,低着头叹着气说:“唉!一言难尽啊!只能怪我一时太贪心,害了自己,还害了你给瘦猴。警察找过你没有?”
黄宗羲一头雾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迟疑了一下才说:“找过,我房间那个周涛的电脑被偷走了。我想问问他的电脑是不是你偷的?你也太不地道了!要是你偷的卖的钱也分我一点。”
花胡子用拳头锤着头,伤心地说:“别提了,都怪我一时贪心,才酿成今天的大祸。我是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我被赵龙、赵虎兄弟吃黑了,你看我的腿都被他们打瘸。”
黄宗羲把花胡子拉起来抓住他的衣服摇晃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再不说我打死你。”
花胡子抓住黄宗羲的手轻轻地掰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来坐下慢慢地听我说,你还记得4月2号那天晚上吧?”
“记得,当然记得,我死都记得,那是我这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一夜。”
“也对,你受委屈了!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你给瘦猴送我回去的时候我知道,我是装醉的。我想等你们走了之后我自己偷几台电脑逃走,没有想到你们从外面把门锁上了,我只好给赵龙、赵虎两兄弟打电话,说这里有电脑偷。他们两个很快就翻墙跑了过来,给我打开门就问我那几家有,我说你们先先等等,等会那个黄宗羲、瘦猴肯定会做标记。我们三个就躲在暗处偷偷看你们做标记,等你们喝酒的时候我们就去偷电脑。我们转了几圈,看见房间里面都有人不好下手,只看见你住208房间亮着灯,开着门。我们往里面看一下你们房间那两个人都睡觉了,赵龙壮着胆子走进你房间把周涛装笔记本包拿走了。我跟着他们两个翻墙逃出了厂外,我说:“两位大哥,电脑偷到了,你们该分我点钱吧?”赵虎走过来推了我几下说:“你是想要钱?还是想要命?”我害怕地说:“两个我都想要,两位大哥行行好吧!我现在手里一分钱都没有了。”赵龙摆着手说:“你过来我给你钱,快点过来别怕。”我以为他们两个真会给我钱,我就走了过去。谁知道!我一走到他们两个跟前就赵虎一脚把我踢出去好远,他们两个练过功夫,我哪里是他们两个的对手。我看跑也跑不过他们,只好装死,他们打了一阵看我不动弹。赵虎摸了我的鼻子一下说:“大哥,他死了,现在该怎么办?”赵龙想了一下说:“要不埋了算了!”赵虎踢了踢脚下的石头说:“大哥这是山,很难挖的,我看还是把他扔到山下算了。”赵龙犹豫了一会才说:“好吧!来我们两个一起抬着他,这家伙真重。”我就这样被他们两兄弟扔到山下。幸好山下面有一个小湖,要不我就会摔得粉身碎骨,我总算捡了一条小命。”花胡子捂住眼睛大声地哭诉着。
赵龙、赵虎两兄弟以前是在HN塔沟武术学校学武,后来因为一个女孩子,给学校里的几个人发生了争执,把两个人打成重伤,他们两个就逃了出来。他们两个仗着会点功夫,就黑吃黑,专门抢劫贼的东西。后来黑龙帮的老大带着一百多个弟兄把他们两个堵在ktv里,赵龙、赵虎两兄弟一点也不惧怕,使出了在学校里学的武术把黑龙帮的打手打的落花流水。黑龙帮的老大被逼无奈掏出了手枪打到了赵虎的腿上,赵虎扔出一个飞刀把黑龙帮的老大扎死了,赵龙趁机带着赵虎逃走了。自从那一次之后,赵龙、赵虎两兄弟就收敛了很多,不在打劫贼的东西,自己也开始学着偷东西,他们还拜师学了开锁的技术。花胡子给赵虎喝过几次酒,以为这样就算好兄弟。他们还商量过一起合伙偷窃,偷来一起分。花胡子没有想到他们两个还是恶性不改,想自己私吞。
黄宗羲用手指戳着花胡子的头说:“你啊你!你想的太天真了。那你怎么不报警?走我带你去公安局报案去。”
花胡子赶快推开黄宗羲的手,大叫着说:“我敢去吗?我在公安局有案底。你知道我这几年都在干什么?我都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偷窃、抢劫我那一件没有做过,我要是去公安局最少也要做十几年牢。我现在只想这样做个乞丐,走到全国去看看。来这是我的手机,里面有赵虎、赵龙的电话号码,还有瘦猴的,你要是想去报警拿着这个手机就可以了。求你别告诉别人我在哪里,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做乞丐的钱一小部分吃喝,大部分都拿来救济老人了。如果你要举报我也没有关系,毕竟我害过你,我也愿意去坐牢,我不会怪你的。”
黄宗羲一把抱住花胡子,大声地哭着说:“花胡子,你为什么每一次都让我这么感动,我的心里很矛盾。是人都有一颗善良的心,只要你知错能改,你依然是我的好兄弟,不如流下来跟我一起工作吧。”
花胡子推开黄宗羲,递给他一张纸巾说:“我还是走吧!你看我的伪装技术好吧,连你都看不出来。从今往后,我想做一个好人,一个像**一样的好人。”
黄宗羲拍着花胡子的肩膀说:“兄弟你保重!多保重!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花胡子用拳头捶了几下黄宗羲,笑着说:“我走了,你也多保重!后面有一个人在跟踪你,你以后多小心点。”
花胡子与黄宗羲握了一下手,抱了一下就走了,他一扭头看见是周涛。周涛指着那个乞丐问:“刚才那个是谁?看着怎么有点面熟。”
黄宗羲大笑着说:“一个乞丐,我是想向学习怎么做乞丐,我现在没有钱了,我也想做个乞丐,你看他多潇洒。”
周涛也没有怀疑,转身就走了。他边走边琢磨,那个乞丐怎么这么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怎么会想不起来了。黄宗羲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周涛没有怀疑,要不自己就完蛋了。晚上黄宗羲想了大半夜,心想还是把这件事情给周涛说说吧。黄宗羲走到周涛床前做了下来,笑着说:“周涛,我知道是谁偷你的电脑了,这是别人交给我的手机,只要你拿着这个手机交给警察就能查出来谁偷你的手机了。”
周涛拿着手机,看了一下问:“这手机是谁给你的?怎么这么旧的老年机,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还用这种手机。”
黄宗羲夺过手机,按出两个电话号码说:“就是这两个人偷你的电脑的,你拿着手机快去报警,晚了人就跑了。”
周涛拿着手机骑着摩托车就赶往公安局,警察根据手机号码锁定了位置。原来赵虎、赵龙两兄弟自从塔沟武校逃出来之后,不敢住旅社,不敢去饭店吃饭。他们两个就躲进山里,有时在小卖店买点调料,在山上捉野味吃。山上没有野味的,就晚上偷偷下山去山村偷来鸡鸭鹅烤着吃。他们两个很狡猾,在一个地方住一晚上,就会换另一个地方,他们常常是居无定所。警察带着猎犬、武警赶到的时候,赵虎、赵龙两兄弟已经收拾好东西走了。警察搜遍整座山也没有搜到,天快黑的时候,只好带队离开了。刑侦大队的队长拿出手机播了一下号码,让手下的人监听。那个手机号还可以打通,赵虎拿出手机一看是花胡子的号码,心想:难得这家伙还没有死吗?既然这样我再约他出来把他弄死。赵虎按下接听键说:“喂!是花胡子吗?我说你的命怪大的。上次对不起!什么时候找空我们来喝酒,我请客。”赵虎说了好久那边都没有回话,赵虎赶快把手机丢在地上,拉着赵龙说:“不好,我受骗了!肯定是警察捡到了花胡子的手机,我们现在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赵龙望着一望无际的高山,苦笑着说:“这山那么高,那么大,我们该往哪里逃?”
赵虎想了很久才说:“我们不走了,就躲在这个山里。警察主要是靠猎犬闻我们身上的味道来找我们,我们快把衣服脱了扔到那个悬崖下面去,再往身上喷在空气清新剂。猎犬再厉害也没有人聪明,它要是顺着气味闻肯定以为我们掉进悬崖下面去了。”
赵龙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小弟你真厉害,你的脑袋瓜确实比我好好使,阿弥陀佛,求佛祖保佑我们这次能化险为夷。”
赵虎笑着指着赵虎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迷信。好了,别念了赶快收拾一下躲起来,等会警察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