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涛跟着两个人,在镇上穿过五六个街道,最后两个人来到一个废弃的养老院,那里杂草丛生,周围一两公里都没有住户。周涛听说这个养老院经常闹鬼,养老院的老板就重新找了一个地方搬走了,住在附近的村民经常生病,也都慢慢地搬走了。这个地方特别安静,没有任何人打扰,犯罪分子在这个地方作为自己的老巢,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里离镇区有三公里左右,不算远也不算近,办什么事情要方便点。周涛在养老院周围转了一圈,大概有十几亩地那么大,外面都用红砖砌成的高墙,墙有两米高。门口拴着两个大狼狗,周涛一靠近大狼狗就大声叫起来,他赶快躲进草丛里,怕被坏人发现。不到一分钟就有几个穿黑西装的年轻人跑了出来,他们往周围望了望,拍着狼狗的头问:“怎么了?叫什么?是不是有人?”狼狗摇着尾巴晃着头,周涛在草丛捏了一把冷汗,要是狼狗会说话自己就完蛋了。幸好这些人侦查能力不强,要是他们把狼狗解开,狼狗就会顺着气味找到自己。周涛在草丛趴着不敢动弹,现在是冬天没有事,要是夏天非被蚊子咬死,就是没有蚊子也要热死。观察了三四个小时,就出来一辆车,里面坐着两男两女,开车的那个打自己的中年人,他还是戴着墨镜,一看他脸上的刀疤周涛就认识。为了看看里面的情况,周涛只好咬着牙从草丛里爬到后墙,想从那里翻墙进去。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墙实在是太高了,而且又都粉上水泥太滑了,一爬就会滑下来。周涛十分着急,又在后墙那里转了几圈,摸了摸身上只有两个小匕首,这是自己防身用的,手机给钱都被那两个人搜走了。
小玲担心周涛的安危,连续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她心里就更急了。不断地重复播着,拿走周涛手机的那个矮矮胖胖的年轻人接了一下说:“喂!你是谁?”
“周涛在吗?快让他听电话。”小玲着急地说。
矮矮胖胖的年轻人笑着说:“周涛,谁是周涛?我不认识。嗷,我想起来了,你是说这个手机的机主啊?”
“对,就是这个手机的机主。”
“他被我打死了,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小玲拿着手机,眼泪像洪水一样,呼啸而下。嘴里还大喊着:“周涛……周涛,啊~~啊!你怎么能死,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办。我不准你死,你快给我回来。”
警察根据周涛的电话锁定了犯罪分子的具体位置,公安局长大喊一声:“行动,这次行动一定要把犯罪分子一网打尽,还有这次行动要隐蔽,不能告诉任何人,快点出发。”警察收拾好枪,整理好衣服,戴上帽子,坐上警车,快速地出发了。
周涛找了很久,终于看见大门口旁边有一颗枣树,那枣树的树干刚好靠着墙。门口有两个大狼狗在把守,只要自己一过去狼狗就会叫,这该怎么办!周涛算了一下一下,杀死两个狼狗,只能用几十秒,超过一分钟就会被里面的人知道。周涛藏在草丛里,往狼狗旁边扔几块石头,狼狗就大叫起来。里面的人出来一看没有人就回去,刚走进去十分钟周涛又扔石头,狼狗又叫。就这样重复了七八次,里面的人不耐烦了,跑出来踢了两个几脚。大骂:“臭狗,没有人你乱叫什么?再叫我踢死你。”
矮矮胖胖的年轻人正在接着小玲的电话,被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年人一把躲了过来。大声地责备:“没事你打什么电话,要是被警察查到怎么办?这是谁的电话?”
矮矮胖胖的年轻人战战兢兢地说:“是一个叫什么周涛的,不过他已经死了。刚才好像是他女朋友打来的,打了很多次我才接的。”
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用力拍着轮椅,大叫:“不好,你怎么这么糊涂。我们中计了,警察可能马上就会过来,大家快收拾东西逃走。”众贼一听都慌了手脚,大家都赶快回到屋里,把自己的钱与珠宝戴上逃走。
周涛不费吹灰之力把两个大狼狗用匕首杀死,他爬上枣树跳进院子里,搜了几个房间看见有些房间里被关着几个女孩子,房间的门是铁门,窗户也是铁的。贼收拾好东西,坐上车急匆匆地逃跑了。周涛看见贼要逃跑,就随便找了一辆车坐上去,反正贼那么多,不可能全部都认识。贼本来想从镇上过去逃到外省去,刚一到镇上的路口就看见警察拿着枪在路口盘查,坐轮椅的老年人一挥手,大家都往镇旁边的山上开去。周涛大叫着说:“停车,快停车,我要撒尿。”
司机把车停了下来,周涛下来刚想钻进草丛里,从前面的车里下来下来两个人。指着周涛说:“好小子,原来你没有死啊!你吃了豹子胆了,敢混在我们的人中间。来人给我抓住他,我要活剥他。”
周涛不敢说话,拔腿就跑,猛地跳下一个小山坡。十几个贼下手去追,从前后左右把周涛包围了,周涛本来想用匕首给他们拼一下,一看人太多,只好乖乖滴束手就擒。戴墨镜的中年人想用小刀一刀捅死周涛,被坐轮椅的老年人拦住了,奸笑着说:“我们留着他还有用,以后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用他做人质。把他绑起来,找人看守。看来我们只能在山上安营扎寨,你们谁去敬老院查探一下情况?”
众贼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说话。老人指着矮矮胖胖的那个年轻人说:“你去,事情是你惹的,只有你去了。记住小心点,千万不能暴露我们现在的地址。”
矮矮胖胖的年轻人不敢说不去,噘着嘴,甩着胳膊,迈着小步慢慢地走了。警察到了敬老院没有看见犯罪分子的身影,只解救了十几名妇女,刑侦科的几名警察正在地上搜寻着犯罪线索。矮矮胖胖的年轻人到了养老院的旁边,看见里面停满了警车,心里很害怕,不敢进去。小玲在养老院找了很久,没有找到周涛的身影,心想就是死也应该有一个尸体吧!现在怎么什么都找不到,不会是被杀害埋起来了吧。矮矮胖胖的年轻人在草丛里想了想,就是现在回去又能怎么样,早晚还不是被警察抓住,到时候说不定那个阿雷把罪责都推到自己身上。警察查完了正想走的时候,一个矮矮胖胖的年轻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警察把他带进房间问:“老实交代你们的犯罪事实,我们会替你减刑的。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矮矮胖胖的年轻人,低着头说:“是……是,我知道!我们的头叫王慷慨,他以前是开养老院的。后来觉得不赚钱,又累又脏,他就用钱收买了我们骗女孩子来敲诈别人。他还有一个儿子叫阿雷,什么都是他指使我们干的。对了,警察同志,他们现在就躲在镇上的老虎上,你们现在快去抓他们,我怕晚点他们就跑了。”
公安局长一听,马上命令手下的几十名警察赶往老虎山,又给镇上的派出所,边防、武警打电话协助抓捕犯罪分子。王慷慨看了一下手表,那个矮矮胖胖的年轻人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感觉事情不对劲。阿雷走过来说:“爸,我看那家伙可能出卖我们了,现在我们赶快逃命吧。”
王慷慨望着,大声地哭着笑着:“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我十三岁开始做生意,做什么亏什么。我们家从小就被别人看不起,所以我才发奋努力要挣大钱。唉!也许我就是这样的命,只是儿子我害了你,你应该过更好的生活。阿雷啊!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却胜似亲生的。”
阿雷命令手下把周涛扔到山下去,自己把王慷慨推上了车,开着车就走了。周涛被推下了山,滚着滚着被一棵树挡住了,算捡回了一条命。王慷慨的车还没有走到山下就被警察拦住了,他们只好下车举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