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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入学反抗”

思聪到了上小学的年纪了,由于第四个小孩思熊的计划生育罚款还没有交清,思聪的上学之路坎坷多多,先是当地村委会直接给村里小学校长打电话,不给他报名,后是村委会几波干部直接到家里来做学成的工作,尽快让他交清计划生育罚款,免得思聪上不了学,耽误孩子的前程。学成对于学校不给报名很是理解,毕竟学校在这件事上说了不算。学成来到对于来访的村干部也是礼敬有加,先是承认自己违法了计划生育国策,是自己做的不对。村干部们一听,心里反倒是虚了。以他们对学成这么多年的了解,这家伙从来都不是善茬。这个时候,体现村干部威严和水平的重任自认而然就落在了村书记的肩上了,因为随行干部弱弱的眼神都集中在他身上了。村书记老王是村中人杰,亦是江湖绰号八面玲珑手,嘴上是老是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村书记开口了,说:“学成啊,有什么困难就给大家伙讲嘛,不要有什么为难的。”学成说:“没什么大的困难,你也知道,计划生育罚款好几万元呢,我就买了全部家当也交不起。孩子上学的事情我也知道你们为难,我再想想办法吧。来抽锅旱烟吧,叶子没有你的好,不要嫌弃啊。”

王书记一听学成这话,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叹了口气,把旱烟锅子拿出来,和学成一起抽气了旱烟,抽了一锅子旱烟后,昏暗的小屋中,大家都不吭气,只听到到吧嗒吧嗒的抽旱烟声,还有烟草燃烧的滋滋声。

等屋里面的烟雾散的差不多了,王书记起身准备离开,他拉着学成的手,对学成讲:“兄弟我不管你怎么弄,我们是一个宗族里的,我们王家的小孩不能不读书啊。”学成嘿嘿一笑,说我知道了。

当年9月1日开学,其他的小孩子都背着书包开开心心的去上学了,当然也又不高兴上学的,被爸爸妈妈收拾一顿之后挂着眼泪也去上学了。思聪看着别人去上学,心里很是难过,家里的大狼狗阿黄跑过来,想像往常一样想舔掉他鼻子下挂着的鼻涕,没想到,挨了思聪一巴掌,夹着尾巴跑开了。思聪现在是和弟弟在家里,学成夫妻两个都去地里干活了,姐姐们也都去上学了,思聪和弟弟按照惯例被锁在家里,反正就一间房子,40平方米不到,除了热水瓶也没有神马危险物品,学成夫妻俩还是放心的。

思聪和弟弟在家里不是爬到炕上就是爬到桌子上,不是扯扯这块布就是扯扯那块布,如果是在太无聊了,思聪还可以和弟弟互殴,反正两兄弟就差1岁。

正在两兄弟打的开心的时候,隔壁的小媳妇跑过来以为两兄弟在打架,跑过来劝架,小脸涨的通红趴在铁窗上喊着你们不要打了。思聪看了看这阿姨,心里想这也叫打架,立马把弟弟抱起来扔出去。小媳妇一看思聪越说越来劲,小脸又涨的红扑扑的,便说到学成前告思聪的黑状。

思聪听了这句,想到爸妈不让自己上学还把他关在家里,立马火气就来了。走到那小媳妇的面前,小媳妇吓的往后推了好几步,思聪单手抓住铁窗,掏出自己真的小弟弟,对准那个多管闲事的阿姨,一顿扫射,自不用用说,小媳妇在溅到几滴童子尿后,羞愧的跑回家了。傍晚,学成夫妻俩从地里干活回家了,学成的背心早已经湿透了。一路上学成的老婆一直在数落学成,抱怨他不能让思聪去上学,没本事之类的,学成默默不语,被数落的差不多了会憋出来一句“我自有办法”。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学成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书包,让思聪去上学,思聪先是一愣,学成解释道,爸爸有没有给你讲过凿壁偷光的故事,今天爸爸就让你去学校,做一次隔墙听课,反正课本爸爸早已经帮你买好了,谁拦你你就哭,就说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大叔大婶我想上学,记住不能说我要上学,而要说我想上学,表达你的想法,让他们去决定。思聪一听到爸爸的最高指示,立马屁颠屁颠的去村里小学上学了。

一年级教室外,思聪听课很认真,很快教室里的小屁孩们发现了思聪,开始窃窃私语。这时刚当了一天班长的成龙举手向老师打小报告了,说思聪在外面偷听课。女老师一听这个,这倒是破天荒的新鲜事,便出去查看,看了之后她也知道思聪家里的情况,还没有等思聪说话,她就赞许的点点头,毕竟思聪他爸还是她的老前辈,所以就进去继续上课了。过了一会儿校长过来了,看见这个情况,问思聪是谁的儿子,思聪答是学成的儿子,校长默默不语,转身叫上课的老师过来,对老师讲,这是我们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啊,怎么能让一个祖国的花朵在学堂外面听课呢,让他进去听课吧。就这样思聪按照他老爸的套路,厚着脸皮赢得了去上课的机会。后来听说镇上的计生干部为此事还找过校长的麻烦,校长也是有水平的人,用一句话做了回敬,思聪是自己来听课的,我作为一名老师不可能把他赶出去吧。一个小乡村里的校长,虽然谈不上学问多高,但是他用自己的套路,用自己的良知做成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留人话柄,确实值得思聪后来的重谢。

思聪在免费听课期间,刚开始有点不好意思,以班长成龙为首的一派同学整天嘲笑他,每当他们嘲笑时,思聪幼小的心灵总是会收到百点伤害,这种伤害是无形的,却也是内伤,为此思聪刚开始都是以暴力面对,为了能好好收拾他们这帮喷子,思聪苦练一招制敌绝技。打出了天马流星摧蛋手的威名,该手法发源自当时热播的动画片,天马流星拳招式,但天马流星摧蛋更加狠辣,更加一招制敌。具体的此招式是比如班长成龙嘲笑了思聪,思聪便会缓缓伸出右手,五指做龙抓手装,这是成龙班长便会蛋颤不已(注意此处不是胆颤不已,是蛋蛋颤抖不已),忙着弓下身体,准备随时逃跑。然而此招式的秘诀就在于先让对手因恐惧而逃跑,然后快速从后面追上,从屁股下面单手直抓蛋蛋,然后往上一提,被攻击之人立马重心不稳,拼命上跳,99%会导致狗吃屎跌倒,并伴随蛋蛋的蛋痛。自从此威名出去以后,嘲笑思聪的男同学几乎没有了,但是一些女同学还是会偷偷的议论思聪,这也没有办法,毕竟此招式不可能对付女同学呢。随着思聪的学习成绩冲入前三名,再加文艺痞子气质,会背诵好多诗歌,女同学也开始议论他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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