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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二十八章、自行车的纵横(二)

上半段思聪通过自行车的纵横去寻找美景,在山水之间他领略到了什么才是美,什么才是美好。也许有人会说自然就是美,那是不对的,美的核心含义是人与外界食物互感过程中,内心产生的愉悦感。比如说思聪在看到自然美景是心里会产生愉悦,那这个景色就是美的。在看到丽丽这个人时心里会产生厌恶感,那这个人即便是在符合大众审美评价,但对思聪来说没有美的含义。

随着山水之美的启发,红楼梦这本书之美的熏陶,思聪心里越来越觉得小雀斑是那么美,每每想到她,思聪内心都是愉悦的,每每想到和小雀斑交往的哪些事,思聪都要一个人在那边微笑。于是乎,思聪决定了,他崭新的自行车有了更加重要的使命,那就是一定要小雀斑坐上这辆自行车。

中考结束后,大家都各自回家了,小雀斑也考到了县一中,不过不是重点班,思聪在放暑假之后说句夸张的话,每一天都会想起她。等思聪有了自行车玩够了之后,看了爱情宝典红楼梦之后还是更想她了。这天思聪终于通过其他人打听到,小雀斑妈妈在县城里经营一个小吃摊位,有时小雀斑也会去那里帮忙,于是思聪这天把自行车擦干净后,兴冲冲的往县城方向骑去。在不巧的是在经过强哥家里的时候,强哥看见了思聪,问他今天准备去哪里玩,思聪没有吭气,报以一个诡秘的微笑便一溜烟骑着跑了,木讷的强哥估计要用半天思索这是为什么呢?

思聪骑车来到县城后,找到了小雀斑妈妈所在的摊位,结果发现小雀斑不在那里,思聪顿时觉得好失落,只好远远的在旁边观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思聪所在的位置有几个老头子在下象棋,思聪一边看老人家下象棋一边盯梢。

三个小时过去了,下象棋的收摊回家了,只剩下思聪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边,怎么站都像一个二流子。这时思聪才发现,什么是大隐隐于市,什么才叫掩护的重要性。

思聪一看今天没有戏了,只好灰溜溜的回家了。

第二天,思聪又来了,还是在掩护撤退后灰溜溜的回家了。

第三天,思聪在经过强哥家门口时,强哥又和思聪打了一声招呼,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和笑容,思聪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决定带着他一起去。

在路上,木讷的强哥只问了一句,思聪今天我们去哪里啊,思聪很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去找我女朋友,于是强哥惊讶的半天都没有说话,半天都不敢说话。

到了地方之后,思聪笑坏了,强哥给他带来了好运气,小雀斑就在小摊上帮她妈妈帮忙呢。

她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薄毛衣,围着蓝白格子的围裙,一个月没有见,好像长高了一些,头发也长了,时不时有刘海垂下来,在时不时升腾起来的热气映衬下,是那么出淤泥而不染,是那样的国色天香。

没想到是,碰见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思聪反而怂了,而且怂的一塌糊涂,他不敢向前去了。于是他对强哥讲,我们去看人家下象棋。两个人在那边看了人家下了一个小时的象棋,强哥是在很认真的看的,时不时还帮人家指教两招。思聪的心却早已经飞了,要么在那个小吃摊上盘旋,要么在纠结怎么过去打招呼。

又纠结了一个小时,思聪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思聪把强哥拉倒一边,对强哥说:“你看见那个小吃摊了吗,你去那个小吃摊上找那个姑娘给我传个字条。悄悄的告诉她是我写的字条。”

强哥想了想,说:“我总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人家传字条吧,得有个由头吧”

思聪想了想,他说:“对了,你去那边吃弯小面,然后付钱的时候把字条夹带给那个姑娘。”

说完这句话,思聪给了强哥两块钱,并找来了纸和笔,写了“傍晚东关桥头见,思聪”,一并交给了强哥。强哥一看有好处,一碗面才一块钱,还能拿一块钱的跑腿费,自然是欣欣然前往。

强哥扭捏捏捏的出发了,到了摊位面前,都头都不敢抬,点了份面,便低头猛吃了起来,小雀斑娘俩也没有过分在意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学生娃。吃完面之后,黑子有点紧张了,不知道该怎么给这个钱,愣在了那边。这时,小雀斑说话了,问强哥:“你是不是还要吃一碗”强哥红着脸,赶忙说:“不要了,不要了”他把包好字条的钱给了小雀斑,小雀斑接了过去,展开来的时候,发现有一张字条,她扫了一眼,看清楚了这是思聪的笔记,然后她抬头看了看强哥。强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接着她往周围看了看,果然,思聪从下象棋的老头人群中探出了脑袋,在向自己挤眉弄眼呢。小雀斑赶紧把字条藏了起来,笑着找了零钱给强哥。

强哥得手之后,赶紧去找思聪。思聪见到他之后,又给了他2块钱,然后二话不说就要走了。当然思聪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先是去做了头发,然后又难得到县城里的浴室里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胯下宝马,二八大扛自行车也要浓重打扮一下,除了擦洗的很干净之外,思聪还专门买了一个自行车后座的垫子,好让自己心爱的小雀斑能坐在上面舒服一点。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思聪提前一个小时就在东关桥头附近埋伏好了,之所以埋伏,思聪心里面有两个担心,一个是怕熟人碰见问他在这儿干嘛,他总不能老是测谎吧;另一个担心,他小雀斑不来,自己下不来台,他要看见小雀斑之后再出现。

那时思聪没有手表,只看见,桥头人来人往,太阳渐渐往下滑动,旁边建筑物的影子越来越长。突然咚咚咚,县城供销大楼上的时钟开始报时了,听到钟声响起,思聪躲在墙角后彻底凌乱了,他以为小雀斑不会来了,但他还是报以一线希望的。半个小时过去了,小雀斑还是没有来。思聪彻底绝望了,到处转圈圈,墙上不时还留下他的脚印,他还喃喃自语道“你这个自作多情的傻货”。

正当思聪在发病的时候,小雀斑捂着嘴出现在了思聪面前,思聪惊呆了,正在抓头发的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小雀斑笑完了之后,主动伸出来双手,示意抱抱,思聪立马抱了上去,他们俩抱了好久,思聪的脑袋了没有任何邪念,只有满满真挚的感情,那一刻思聪觉得世界是那么的美好,感情是多么的伟大。抱了一会儿之后,思聪把小雀斑抱起来放在了自行车后座上,带上她专门挑没有人的路骑去,小雀斑从后面抱着他的腰,是那么的信任他,是那么的爱他。思聪就一直骑啊骑啊,一路上,一路欢笑。直到晚上8点钟,载着思聪和小雀斑的自行车停在了小雀斑的家门口,自行车车轮才停止了转动,思聪和小雀斑才依依不舍的分别。离别的时候,小雀斑给了思聪一份信,分别之后,思聪赶忙在有路灯的地方拆开了这份信,这份信是很久以前写的,只是小雀斑一直没有敢给思聪,这份信让思聪眼睛有些迷糊,因为他回家的时候,把车骑到树丛里。

若干年以后,思聪大学毕业后不久,在帝都某机关上班,一个女孩子不要坐思聪的自行车,还漏出鄙夷的眼神,让思聪把自行车扔了,坐她奥迪A4,在那一刻的思聪莫名想起了小雀斑,但还是听话的坐进了那个女孩子的奥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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