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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矫情的思聪

思聪坐在整洁的办公桌前,点了只香烟,随手翻翻手机,看到新闻客户端头条报道是星爷的美人鱼票房已经超过了新的记录。他喃喃自语到:“确实欠星爷好多张电影票,任性而欢乐的逆袭,不需要解释,但需要记录。对,这需要记录,不然将是一群逗比凤凰男的遗憾,也将是永远的缺憾。”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笔记本,写了“我出去几天,想静静了,不要找我,思聪。并画上了一个笑脸表情。”写好后,他将这张纸撕了下来,用和田籽玉的镇纸压好。

思聪撤了撤领带走到办公室里的大书架前,找到平凡的世界这本书,翻到第44页,掏出胸前的钥匙,插到这本书里面转了一下,然后书架开始移动,出现了一个一人可以通过的过道。思聪低头走了进去。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密室,里面陈设亦如古墓。除了三口硕大的的石质棺材,便是一套天然石桌石椅子。思聪脱掉西装外套,解掉领结,穿上廉价白色T恤,穿上大短裤,带上黑框眼睛,用棺材改上的灰抹在头上和脸上,搞乱自己的头发。

然后思聪走到一口棺材前面,打开这口棺材,钻到了里面,平躺了下来,然后又盖上棺材盖子。

在棺材里的一片黑暗中,思聪按动机关,突然思聪耳边便响起了呼呼的风声。

三分钟后,思聪掉在了一个干枯的下水道里,腾起一团烟尘。他从烟尘里走了出来,两手互相抄着,活活一副乞丐模样。他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瞧了瞧自己脚上的皮鞋,发现这双皮鞋没有乞丐的样子,于是他笑了笑。接着把这双很有型,已经很肮脏的皮鞋脱下来,扔在马路上,他就站在旁边看这双皮鞋被来往的汽车碾压。

半个小时后,这双原本名贵的皮鞋已经被汽车碾压的不成样子了。思聪捡起这双皮鞋,笑了笑,费了好大的力气把它穿在了脚上。

接着,思聪顶着烈日步行从山上的别墅区向市中心方向走去。一个小时后,思聪到了市中心一条桥上,他原本红润的嘴唇已经干瘪,肤色晒的通红,一副乞丐的模样已经成型。

思聪选择的这个桥是一条人流量很大的桥,也是一条历史悠久的桥,桥的附近就是这座城市的CBD,有很多上班族和游客经过。思聪一屁股坐在了桥头的草坪上,从裤兜里拿出一块白布,上面有几个娟秀的字“烈日爆晒,求文思求资助。”,旁边还加有一句莎士比亚的名句,Yesorno,thisisaqustion!有了这样的装扮和舞台,思聪的文艺气息立马就散发到周围两三丈,不像一个乞丐,转变了成了落魄书生。

骄阳之下,思聪的白T恤已经沾在了背上,汗也在脏兮兮的脸上流出几条沟。不到几分钟,思聪的白布上的烂草帽里已经有人往里面扔钱了,特别是一些女白领不知是欣赏他的文采还是他特殊的文艺气质,反正出手阔绰。也有一些退休老干部老党员之类的人,也会往里扔钱,这估计纯粹出于对文学的回忆同情。对于这些人的施舍,思聪从不抬头感谢,他只是低头在看自己手臂上出的汗,渐渐地他似乎记起来什么东西了。。。。。。

手臂上还是在流汗,只是周围没有了城市的喧闹声,只是金黄色麦浪的被热风吹过的莎莎声,这一片看不到边际的麦田,只有起伏的地形才能看得出这不是一片海。那时的思聪十六岁,在他所在的村子里,这个年纪已经算是青壮年劳力了。所以他割麦子已经有两季的经验了。思聪看看还在他后面割麦的弟弟,不免有些骄傲。再看看割麦割在他前面的两个姐姐,又不免有些失落,虽然两个姐姐个大他一岁,还是个女孩子,割麦却比他割的要快要好。这时,二姐思敏转过来对他说道“洋学生二弟,你能不能麻利点,渴了自己去喝点水,二姐等等你。”思聪听后,用湿漉漉的手臂差了擦了一下滚烫的额头,默不作声继续加快速度割麦,虽然思聪知道这是二姐在关心自己,但他的内心里却是生气的,为什么呢,我一个大老爷们不需要你的关心,我所具有的、我所经历的你一个女人哪里识货。

思聪的父亲叫学成,生于刚刚解放后,是个50后,兄弟姐妹七个,思聪的爷爷奶奶充分响应了毛主席人多力量大的号召,沾了新中国的光才能养活这么多小孩。但学成是兄弟姐妹中唯一一名高中毕业生,因为家贫,没有经济能力高考复读,只能回村做了一名小学老师,吃过一段商品粮。后因为不服气一直想生一个儿子,结果随着第三个孩子,也就是思聪的诞生,严重违反计划生育国策,被革去教职,重新开始做农民。没想到他就是回去但农民也还是不老实,一年之后,第四个孩子,也就是思聪的弟弟又诞生了。这下思聪一家被计划生育罚款罚的是家徒四壁。一年到头忙活下来,全家人仅仅是能吃饱饭,但思聪他爸学成照样可以到亲戚家吹牛,瞧瞧看我就是能养活一大家子。可是牛皮吹得震天响,也不能改变两个女儿成绩不错确只读书读到初中毕业的囧况。

思聪因为是违反计划生育的,那时学成还是吃皇粮的,所以就需要秘密生产,思聪的娘先是在娘家躲了一阵子,后来不行,只好躲在自己家果园的果棚里,学成每年如地下特工般进出果棚。终于有一天,思聪他爸害怕了,也着急了。因为他老婆要生了,而且有难产迹象。学成立马拿出了自己准备已久的交通神器,自行车后面套着二轮架子车,将思聪的娘放在二轮架子车上,自己在前面蹬着二八自行车拉着架子车向县城飞奔而去。在去县城一个下坡拐弯的路上,因为思聪他爸没有掌握飘逸的要领,结果牵引的自行车和后面拖挂的二轮架子车均侧翻。这侧翻促成了思聪的提前诞生,就生在马路边的草丛里。思聪生下来就没有哭,因为他的眼泪是相当的金贵,这个后面再详细解读。学成一看生下一个带把的大胖小子,高兴的一塌糊涂,结果高兴的昏倒了。不知是思聪命大还是思聪******命大,注意不能飙脏话,应该是思聪他的妈妈命大,就在学成晕倒,思聪他妈晕倒,思聪憋着不哭的僵持阶段,一辆县卫生院的救护车刚好经过,将一家三口拉倒了医院,救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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