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异常的顺利,大家对这个孤僻的女人多了个儿子虽然好奇,也没有好奇的人过来询问,这个世界生产力非常低,一次强风就可能让一家人家破人亡,这个奇怪女人多了个奇怪的儿子?乡下来投奔的吧!
终于梳洗干净,安心休息了几天。
刘洋穿着浆洗干净的麻衣,说是衣服其实更像个顶端挖了洞的麻袋,还好可能洗过多次了,不会扎人和刺囊。拿着把宽刃短柄的斧头,无聊的一斧头一斧头的砍着木材,只见一块块结实的松木在他的斧下乖乖的一分为四,整整齐齐的在身旁堆起了四堆材来。出手之快只把旁边两只狗狗看的也呆住了。头也不住的跟着斧头的节奏一上一下的,远远看去甚是默契有趣。
心不在焉的刘洋,不,应该叫他托马斯-刘。托马斯是他这个世界的名字,他本着不忘本的意思,保留了刘姓,名字在米三娜的要坚决要求下叫这个——会嘟嘟叫的小火车的名字。
这也算自己于前世的联系吧?谁知道呢!
至于他的皮子经过清点过了,足有17张狼皮,其中只有5张完整,剩下的残缺不全的,只有2件还凑合能拿出去卖。
米三娜大概之前知道了什么消息,直接卖给了领主府的米米夫人,她正要为她的五个儿子各做一件过冬的衣服,一张完整的10个银币,残缺的一张只有4个银币,那10张皮子一共才5个银币。一共收了她63个银币。
一张完整的金色花豹皮可是里面最值钱的东西了,这家伙跑的太快了,资格时代根本没有动物能追上它,也多生活在草原上,没事有爬到树上睡觉,远远的看见人,刺溜一下,就跑没影了。一般的猎人不是围捕可不是容易能抓的了。
托马斯听从米三娜的意见,主动献给了这里的领主——哈马斯男爵,男爵大人很高兴,并单独夸奖了他的勇敢。并侧面的询问了他的来历,早编好的悲惨遭遇意识也不会有什么漏洞,男爵虽是个发胖的中年人,还是很同情的赏了他一匹。。。骡子,不过幸好是马骡,不过米三娜为此很是郁闷,她其实更想要的是一只驴子的。驴子更有耐性,更老实。吃的还少。家里的面就可以让它来拉了,那畜生可比人勤快多了。不过转眼看看笑呵呵的托马斯也就不再去争论什么了。
回礼还有一张羊皮纸,还考究的装了个木轴,两头刻出两个球,羊皮子就卷在中间。
上面写着对他的其他奖励——免除托马斯-刘的人头税,允许托马斯-刘制备武器和铠甲,在领主需要时即可应征。完了?完了。没有钱?没有地?没有房?在管家礼送出来后刘洋站在领主府的门前,呆呆的想,回答是绝对的,什么硬通货都没有。一阵瘦风撒过,吹起级缕臭烘烘,杂毛。看了看受世人赞誉的马骡,马骡也颇通人性的盯着他。。。。。。。。。。。。。。。。寂寞沙洲冷啊。。。。。
其实在那一大堆战利品里,还有一张鳄鱼皮,但因为托马斯把它长期当包袱用,一路磨破了好几个大洞,但米三娜仍然高兴的说这个还可以做件皮甲和皮靴子,鳄鱼皮的衣服就连一般的贵族老爷爷不一定有一件(就算是现在鳄鱼皮制的衣物,皮鞋和包包,也是高档的奢侈品)。当时高兴的米三娜直在屋里跳起了摆群舞,一种让裙子飘起来的舞蹈。
剩下的两件狮子皮将为米三娜做了两件衣服,一个拿布一衬做件带狮子鬃毛的皮大衣,一张做了一件对襟的夹袄穿在大衣里面,这俩狮子也算生死与共了。
在家里又过一个多月了,全镇的人都知道,那个住在城西的古怪女人的儿子回来了,还杀死了两头狮子,是个连领主老爷都佩服的勇士,托马斯每每走在街上无奈的享受着别人得“爱戴?“,别开玩笑了,说是怀疑和嫉妒的眼光还差不多。托马斯是那么认为的。
米三娜把他看做自己的儿子,很是为他骄傲,其实她不仅这么看,并坚定的这么认为着。这样刚开始很让塔马斯良心不安,几次想告诉米三娜自己不是他儿子,他不想欺骗她。对于这个喊他“宝贝”的女人从一见面,他就感觉有一种亲切,大概我是和他的儿子互换穿越的吧!想到这里心理就有点心安理得了。
“跑出去玩了几天,我看你真的是玩野了,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认了。你出去好几天不回来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哎~~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呜呜~~~”说着便哭了起来。托马斯只能安慰,许诺,道歉。。。
米三娜的丈夫是一个商人,她自己也是一个技术不错的裁缝,不过最近在时隔一年多后终于听到消息,商队从尼米亚大公国出发了,那个地方距这里摆着手指数,也就十几天的路程罢了。为此米三娜很高兴,经常看到她高声的歌唱,扭着肥胖的身躯自由的在灶台,屋子里甚至路上不由自主的翩翩起舞,对此托马斯是郁闷,烦闷,不光有个便宜老妈,还有个老爹!~~~不过纠结了几个小时,自己却也像被感染了一样,一刹那的心胸开阔了,就像自己第一次到海边,第一次见到海的宽阔和汹涌的波涛。全身心带着紧张和期待。
就这样,他们每天都带着淡淡的希望的欢乐。
从此,早上二楼的窗户上一大一小两个脑袋定时般的像着城门口远远的眺望。
日子一天天过这,托马斯从来没感觉到,生活可以过的这么充实,看着米三娜忙里忙外,自己凭着过人的身体素质每天上午打柴,劈材,打水。总之一切的重体力活自己都干,尽可能的减少米三娜阿母的负担。
但自己的食量实在是太大,刚开始只几天就把家里库存一个月的粮食吃了大半,刚开始的心安理得,到后来发现阿母吃的越来越少,再就到后来总是劝自己吃。。。
最后当然的什么都知道了。不仅问道:钱怎么不花?原来63个银币,30个买了着一个多月的粮食,20个给了皮匠,艾斯让他做了两件皮甲,两件狮子皮衣,剩下10个拿出来给马骡买置马料,马料?当然,这可是马骡,不是驴,这玩意可是和马一样精贵。。。剩下的正准备给托马斯做两件衣服,原来的都小了,他的那件短衫太薄也太破了。。。
那天抱着瘦了一圈的阿母,托马斯哭了,泪水侵透了她的衣衫。
晚上,默默拿出自己的短剑,一遍遍的擦拭,决定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节源永远只是暂时的办法,想发财?还是多想一想怎么开源才对。守门的沙皮虽然见面还会尴尬,但是多少也算面熟了,刚开始还难免有些龌龊,但在私下里吃点苦头后也就老实了,城镇建在一个森林和草原之间的地方,这林子里不光是虎狼野兽还有更凶猛的动物——熊,一种站起来足有45米高,重量目测要在二吨以上的巨熊!
第二天,米三娜在托马斯的房间里没有看见他,院子里没有,失去了,她的儿子又离他而去,就像不久前的不高而别,她像疯了一样在屋里,庭院,走廊等等托马斯曾今带过的地方,不停的跑着,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在一栋栋巷子里穿行寻找。。。
就当她绝望的倚着门框瘫做在门前的时候,托马斯托着一只熊回来了,一路上围聚的人群以眼看不到边,惊叹,佩服,畏惧,不一而足。
从熊毛里探出头来,看到座在门前的阿母,丝发凌乱,脸上,身上一块块的污迹,糟蹋的像路边的流浪汉。
他的眼睛一阵酸楚,颤抖的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一刻,她的眼里,两个身影已经完全的重叠在一起——母亲,米三娜,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