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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下山的太阳,努力的散发着自己的光辉,一小缕费劲的钻进了屋里,雀斑大的光斑,正映在桌子上的杯子里,还荡漾着的清水,散发着粼粼的精光。
一个被黑布严实包裹的长条物靠在一边,一个少年依靠在椅背上,宽大的衣甲随意的堆在了墙角的箱子上,一个矮胖的妇女就座在一旁,一遍遍的缝着一件皮甲,一道道的针线,一块块密实叠压的皮甲片,无疑,都在述说着这位母亲的心思。“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是去与人厮杀呢?
好像自己一方还处于劣势,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家人出去征战,要么一起去,要么只有默默的自持,和背后静静的等待了。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习俗——战争,对于男人或着女人都神圣不可侵犯。
托马斯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座了多久,一个小时还是多少?
他实在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了,恐惧?兴奋?失落?还是一点埋怨???
看看已经有些昏黄的天色,他知道自己该走了,不论自己有多复杂的心情,现在这件事就是自己当前一定要做的。
木质的椅子因为托马斯的离去,发出吱嘎的响声,身上短小的锁链甲背心,在阿母的手里变得紧密和坚固。原本有些粗制的厚皮甲变得更加合体,密密麻麻的小甲片均匀的缝制在它的上面,名称也变成了极品的厚皮甲。
有些颤抖和无奈的手缓缓从胸前的衣襟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条,这是留给他的士兵们的,无盖呼,嘱咐他们好好训练,自己先去侦查一下,行动推迟到明天早上。
米三娜母亲,一遍遍的检查着他的铠甲,哪里松了,再紧一下,哪里不整齐一遍遍的用那粗糙的双手认真的履平。
带上头盔,手套,穿上靴子,扎上腿甲和臂铠,一个黑色的面罩只让他露出两只眼来,黑色的布包斜背上肩来。一支2米多的长枪握在手中,“吃辣刺啦”,在枪杆于地面的摩擦声里,离开了这个带了两个多月的家,离开了那早已熟悉的,母亲的脸和她烤的羊腿。。。
7级的骑术,干净利索的动作,这匹家养的马骡在他的胯下真是如猫一样听话,那可是7级的骑术,就是在游戏里,那些皮甲的战马也不过需要5级的骑术罢了,7级的概念就是一般的烈马,野马在他的手里也会变得温顺如狗一般了。
双手一拉缰绳,稀溜溜叫了几声,扭头看看这个家,矮胖的阿母不知何时脸型消瘦了一圈,因为熬夜而变得通红的双眼,呆呆的看着马上的托马斯,半举的圆盾僵在半空。。
托马斯用手接过,挂在了马鞍的一侧,那一刹那碰触到的粗糙的双手。。
心酸的泪一下子有些抑制不住了。
他赶紧一转头,怕自己的妈妈看到,两行清泪流进了嘴角,涩涩的苦苦的。。。
狠狠的一记马鞭,吃痛的骡子仿佛也知道自己主人的心情,也没有发出往常不满意的嘶叫,甩开四蹄,向着前方跑了起来。
一溜溜的风从托玛斯的面前撞来,碎了,吹拂着他的衣襟,坚实的皮革却一点也不为所动。
飞快掠过的房屋,一颗颗翠绿的大树,就这样向着目标漫无目的的跑着。
目标早已知道了,老者安排的人在这几天不时发来消息,23人,装备有皮甲,有鳞甲,锁链甲。有长矛,剑,弓,弩,有一名装备齐全的骑士,有马。他们好像知道,本地领主不在,这几天很是嚣张的又抢了几个本国的商人,人质已经多达十多个人了。
泪虽然还不住的流着,但脑袋里的思绪,却开始了旋转。
敌人的驻扎地在一片紧挨着树林的山腰处,往上是密密的树林,行人根本无法再其中行走,一面是一片的平原,也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平原——丰硕之地。
这里是大陆上最丰饶的地方,一望无际的原野,一年四季如春的气候,充足的阳光和肥沃的土壤,让这块占大陆八分之一的地方养活着全大陆百分之四五十的人畜。
世界上一半的国家的国土都在这里或多或少的延伸和争议领土。
这也会使每一次的战乱总会导致粮食价格的大幅度的上涨,流民,破产者,流浪汉,在这里定时的产生着,欲望,阴谋,也是这里不停的旋律。
“大人”几十分钟的路程足以让托马斯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在一处约定好的树林边见到了在此哨探的人,那个在那天晚上说话的青年还有一个小孩。
青年叫金卡,一个皮货商人的儿子,他的爹和两个哥哥也在这次的人质当中,小孩是他最小的弟弟,他从小就喜欢在山林中跑,不向他的两位哥哥那样热衷于继承家业,他的弟弟也在他不断新奇事物的吸引下,对他也非常依赖。
这时的金卡非常的奇怪,不是说这位大人招募了不少人吗?怎么就只有他自己跑了过来,一幅风尘仆仆的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哎!~
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虽然有太多的疑问,但对这个差点要了自己命的人还是抱着很大的恐惧。就是那个他的弟弟,叫金山的小孩也不例外,不过还有些兴奋?
“走吧,我们去救人。”
金卡实在无法理解这个才十几岁的少年怎么会有这么嘶哑低沉的声音,但,那莫名的信任还是引导者他向私掠兵的营地走去,金山走在最后,拉着托马斯的马,就这么从营地一侧的平原缓缓的走去。
这个接头点离营地并没有多远,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就走出了这片树林,一望无际的原野,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野花,蝴蝶蜜蜂,鸟,无处不在,这不是个战场,这更像一处花园,它是这么大这么美。
托马斯贪婪的呼吸着,浓淡的香味让他沉迷,一步步小心的绕开一颗颗小花,就这么带着金卡金山俩兄弟,有条不紊的来到距离敌人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找个草高叶密的地方藏了起来,虽然俩兄弟很是意外,但是还是很乖巧的蹲好没有多说多问什么,托马斯看着坐好的俩人,露出一丝满意的感觉,是可造之才啊。
慢条斯理的打开黑布包裹的长条物,一把黑亮的剑柄漏了出来,接着是宽大护手,接着一掌宽的剑身也漏了出来。
一面开封一面厚重,金锐的剑尖闪着寒光。
这是一把单刃的重剑,一米五开外的长度,足足40斤有余的重量在托马斯的手里,像牙签一样灵活轻巧,直看的俩兄弟目瞪口呆,直想着莫不是木头做的样子货吧!可是看那草地在锋刃下齐齐少了一层后,也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份了。
左手一把摘下骡子上挂着的厚圆盾,右手拿着剑,金卡和金山快速的给他检查着衣甲,该紧的紧,该松的松,该整的整,该平的平,战场之上一个没捆紧的纽扣可能就是你致命的要害,有道是保存自身为王,万事小心为上。。。
平原的夜风大春寒,虫鸣几次,月升晴空,估摸着是深夜四五点的样子,夜开始进入最深的黑暗。。。
托马斯在泥土里擦了擦剑身以免反光,持盾拿剑,扒开草丛避过石头和易碎品,向着营地偷偷摸了过去。
敌人的营地上有着一圈的栅栏,还隐约可见一群群的士兵抱着武器就那么睡在篝火屏。左近几座帐篷估摸就是抢来的货物和贵族的地方了。不远的地方一群捆在一起的人估摸就是便宜爹他们了,左右估算怎么也绕不过去,本想先救人的他很是郁闷,这打起来,谁还顾得了谁啊。。。
但,花还是那么鲜艳,任人摆布的托马斯,走神的看着这片原野,你做还是不做,任务就在哪里,你喜欢还是不喜欢,你总有被推着做的时候,你死还是不死,这世界,还是会如常转动。。。
“好了吗?”
“好了大人。”
“嗯!扶我上马。”。。。
“饿~!一会你们想走就走吧!不走也要走远一点,。。额~刀剑无眼懂吗?”
以坐在马上的托马斯,回过神来对这俩兄弟说。
俩兄弟一俯身向他行了一礼,向远处的树林跑去,他们知道,他们在这里只是累赘,还是走开的好。
看了看前方的花海,托马斯不无遗憾的自言自语道:
“好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