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由紫色真气组成的雷电如利剑穿透恶鬼的身体后,在固定的空间内来回穿梭,险些被恶鬼抓住的陈溪看着距离他不到半米距离的紫色雷电可以很直观的感受到雷电中蕴含着足以将整栋大厦摧毁的恐怖能量,心惊胆战之下僵立在原地,生怕自己乱动之下成为这闪电的下一个目标。
心神未定之下,陈溪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极其胆大的想法:能不能用吸收煞的方法把这紫色雷电也吸收掉?
念头一转,就开始试着控制眼前的紫色真气。
有了解决两只恶鬼的经验,陈溪得心神很快就和紫色真气建立了联系,可就在这时,真气上出现另一道意念。
他的意念和这道相比就像是浩瀚星空之中的一粒微尘,甫一接触就被这道意念击溃。
陈溪顿时脸颊泛起异样的潮红,身体如遭重击,嗓子一甜喷出一口鲜血出来。
“你这人怎么如此莽撞,不要命了?”苏白羽看着因不自量力而受伤的陈溪,神色略显不快,刚才若不是他及时将自己的意念收起,陈溪现在已经是个白痴了。
陈溪身受重伤一时半会说不了话,只能摇头作答,在认识到自己和对方的实力差距后,泛起了一道苦笑之后坐在地上调息自己的身体。
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楼道内慢慢消散的紫色真气有一大部分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了陈溪的身体里。
处理完这里的事情,苏白羽没打算继续停留,准备继续去寻找关于魔神的线索。
可是另一边的张弥勒身为普通人看不到恶鬼和紫色雷电,只是见到苏白羽扔出一道符纸后陈溪就受伤吐血,大怒之下跑过来对苏白羽喝到:“你把人打伤了不仅不道歉,还理直气壮的埋怨别人?”
就在这个当口,刘依月和赵青山也赶了过来。
张弥勒看到赵青山后,以为知道事情的缘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指着赵青山骂道:“怪不得,原来是你这个臭道士喊来的帮手,亏你还是修道之人,竟然这么下作!”
“张先生,血口喷人也要有个度吧,你可以污蔑贫道,但是中伤贫道的师叔就过分了吧?”赵青山一上来就见张弥勒怒气冲冲的指着自己,以为事情败露吓出一身冷汗,在听到张弥勒的话语后,才镇定下来。
“师叔?果然是你喊来的人,我看你们门派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一丘之貉。”
对方不分青红皂白的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还辱及师门,饶是苏白羽脾气再好也难免生出恼怒的情绪。可身为当事人的陈溪还在疗伤没法解释,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他只得说道:“小道这就帮他疗伤,等他身体康复张先生问问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说完,右手拇指和小指回扣,剩余三根手指并立点向陈溪,然后一道的紫色真气顺着他的中指射向陈溪的身体。
这股真气一进入陈溪的身体,苏白羽就失去了对真气的控制,而他本来轻松写意的表情也僵在了脸上。
“极阳之体!”
张弥勒和赵青山对苏白羽这声突如其来的惊呼摸不着头脑,唯独刘依月听到这四个字后望着坐在地上的陈溪,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身为场间仅次于苏白羽的道门传人,在无数本道门典籍中看到过这几个字眼。
因为这种体质的特殊性,这类人大多数都无法活过二十岁,可只要是活下来的,无一不是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项羽、吕布、李元霸、铁木真…………
就是道门之中,也有关于身负极阳之体的修道者的传说,比如六隐观中的衍阳观和飞星观创观祖师,这两位更是达到了传说中的圣师境界。
只可惜,拥有极阳之体的人能够善终的少之又少,就是这两位圣师也难以避免,一个死在四凶之一的梼杌手中,一个进入昆仑山的地狱之门中从此没了音讯,不然如今的道门就不单单只有四座圣地了。
回忆着极阳之体的种种传闻,刘依月心思活络了起来,若是皓月观把这个拥有极阳之体的年轻人收做弟子的话,百年之后未必不会成为第五座圣地!
苏白羽此时没有刘依月那么多心思,极阳之体真正厉害之处在于可以吸纳一切能量化为自身阳气,也就是说他之前用来给这个年轻人疗伤的真气也被吸纳了进去。
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射出去的那道真气中蕴含的能量足以让对方的身体撑爆,所以苏白羽现在只能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能把这个年轻人的性命保下来。
想了半天,苏白羽还没想到太好的对策,这时,坐在地上的陈溪又突兀的喷出一口鲜血。
“我居然傻了吧唧的信了你们这些个臭道士的鬼话,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说话做事却连只畜生都不如。小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张弥勒看到这一幕以为苏白羽嘴上说着为陈溪治疗,实则又在加害陈溪,无法遏制心中的怒火拎起楼道中的扫把朝苏白羽砸去。
苏白羽尽管是出于好意,但是陈溪伤势加重多少也有他的责任,愧疚之下任由张弥勒打骂,对飞来的扫把不闪不避。
心怀鬼胎的赵青山巴不得这件事越闹越大,帮苏白羽挡住飞来的扫把后,佯装生气的煽风点火道:“张先生,你不要太过分了,贫道的师叔说是帮忙治疗就绝对不会害人,现在这小子成了这个模样只能怪他无福消受我师叔的好意。”
刘依月作为旁观者最为冷静,她虽然不知道陈溪为什么会突然口吐鲜血,但想来也不会是苏白羽做的,而且她也极为担心陈溪的安危,当下劝说道:“张先生,救人要紧,先把人送到医院,等受伤结果出来了再说是不是我们的问题,如果是我们造成的我们绝对不会推卸责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臭道士鬼门道多,就是是医院也检查不出你们那些稀奇古怪的手段。”张弥勒嘴上还是不依不饶,不过还是听从了刘依月的建议掏出手机拔打着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