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师徒与狗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世人只知蜀道艰难,却鲜有人知知蜀川物产丰盛。峰嵐叠翠,物华天宝。名山大川数之不尽。
时值六月,皓日当空。一不知名山峰上,山上有几座硬木搭建的房屋,房屋不远处有棵古树,虬枝苍劲,婷婷如伞盖。树下有三个身影盘坐于古松之下。一老头,须发浓密,随意飘散,面若朱丹,威武霸气,只是须发皆白,细看之下却又儒雅万分。一少年,棱角分明,肤色古铜,亦是长发披肩肆意飘散。只是在他紧闭双眼的眼皮下,那活动的眼珠。明眼人就知道这小子动心思了。一一只****伤口的土狗,狗身上清楚可见几处狰狞的伤口,难能可贵的是这狗一身毛发俱黑发亮体型较之一般小牛犊子也不遑多让。咋看之下让人心生惧意。
也许是盘坐的太久,那少年轻微的挪动了下屁股,试着让自己更舒服些。“找打,还不收心。”听到师父训斥,少年朝他师父盘坐的方向做了个鬼脸,嘴里嘟囔着些什么却不敢发
声。他知道师父虽然对他关爱有加,却唯独在打坐时对他要求其极严格。
西下的夕阳渲染着云彩,红彤彤的,山顶更加凉爽,清风拂面,吹拂着师徒二人的长发,飘然出尘。“一鸣,为师想喝酒了。”江一鸣兴奋的跳了起来道:“是师父,徒弟这就去办。
”。说完头也不回的奔下山了,临到山腰,一声嘹亮的哨声从江一鸣口中响起。那盘做于山的大黑狗听到哨声,浑身毛发炸起,腰背一弓,嗖的一下就从地上弹起消失不见。丝毫不见受伤****伤口时的低沉。只留下那老人依旧盘坐不变的身影,只是那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他内心的笑意。
一人一狗,在山岭中穿插腾挪不见停顿细看之下,才发现江一鸣此时居然是赤着脚。可是山林中的枯枝败叶依然不能阻挡他的步伐。似乎是跑的兴起,一声悠长的啸声从江一鸣的口中响起,山林中顿时一片慌乱,惊起一片飞禽走兽“大黑,要不你也来两嗓子。”似在回应着江一鸣。大黑撒开腿开始加速,奔若闪电一下就把江一鸣甩在身后。只留下江一鸣气急败坏的声音“等等我,大黑,我不取笑你了”。江一鸣虽然他师父教导,可一来玩性较大,二来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半大孩子,体能速度又怎么能和大黑相比较。
等到江一鸣见到大黑时,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江一鸣扑上去搂着大黑道“大黑好了,别生气了,知道你不喜欢吼叫,还故意逗你,你别生气了吧。”回应的就是大黑的大舌头
在他脸上留下一脸的口水。
天色已经快暗了下来了,普通人在山林中是非常危险的,首先视力受限能见度下降,其次,一些凶猛的野兽也开始了觅食。可是这些对江一鸣来说都不是问题,小时候师父总是带着江一鸣进山打猎下酒,从三年前开始,他就离开师父独自外出进山打猎,后来他师父不放心外出五天,给他找来了大黑,从此两不相离。
江一鸣手里拿着根削尖的木棍,目光紧紧的盯着二十米处的灰兔,右肩后拉略微下沉,扭腰送胯,木棍瞬间如脱弦的利箭稳稳的扎中了兔子,这时大黑像道黑色的闪电迅速的窜起把兔子叼起,回到江一鸣的身旁。江一鸣亲昵第抚摸着大黑的头,满脸都是笑意:“大黑,看来你今天是没有用武之地了哈”。说着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大黑瞬间立身站起,朝着东边跑去,江一鸣也不管它去向,独自往回走。在这山林他江一鸣自知只能排第三,第一当然是他那变态师父,从小到大,只要这山林有的,基本上他与他师父都吃了个遍,江一鸣体格如此强壮也和这个不无关联。第二也就是大黑了,动物的预知危险的本能本来就比人要高,况且大黑也从来都是横行山林的霸主,师父曾说,大黑可徒身博狮虎,对于师父的话江一鸣可从不怀疑。
在他们住的山峰脚下有个池塘,江一鸣昨晚在这里下了两个笼子,刚好可以把兔子清理后,再把鱼笼扑取出来,收获不错,两条肥大的鲤鱼还有两三斤小龙虾。江一鸣刚把鱼虾收拢好就看见大黑那矫健的身影快速奔来,只是天色昏暗,隐约见到大黑嘴里似乎叼着一条长长的黑影,等到大黑停下,江一鸣才看清居然是条成人手臂粗细的眼镜王蛇。江一鸣没去理会那条奄奄一息仍然翻转的眼镜王蛇,而是仔细的查看大黑,等确认大黑无碍。!后才一把抱起大黑道:“大黑,以后别这样了。”大黑反转身躯快速的跳到眼镜王蛇七寸处,前爪狠狠的往上一拍,顿时成人手臂粗细的蛇身一塌,彻底死绝。
晚餐是丰盛的,师父的酒,每次江一鸣只能喝一两,用他师父的话说这酒药理深厚,喝多了怕他承受不住,可是江一鸣是不信的,以前他和同学聚餐的时候,可是没少喝酒一两斤白酒他不在话下,也因此被同学们称为酒神。可是师父的他还是不敢违背的,要不然以他的孩子心性也早就偷偷的给他喝个痛快了。
“一鸣啊,刚才那蛇血你装起来了吧,”“是的,师父已经用蜡密封装好了。”江一鸣恭敬的说道。“你去把它拿来喝掉,运功吸收,为师我今天助你突破,为你护法。别小看这条眼镜王蛇,三米多长的眼镜王蛇不多见,体型这么大的实属不易,若不是小黑天赋异禀你也不会有些等机缘。”江一鸣师父缓缓顺道。
蛇血极腥,入口极难,但江一鸣还是极力忍住那想吐的欲望,缓慢压制。“还不打坐调息,更待何时,抱元守一,气运丹田,心随意动。”江一鸣忍耐住口鼻处的腥味,舌抵上颚,呼吸自然,片刻之间便已入定。
江一鸣的师父此时透露出满意的目光,他对自己徒弟有信心,说助他一臂之力也是骗他的,他自己对徒弟自身状况很了解,也已经到突破的边缘,只是差一个契机,现如今天时地利此时不做更待何时。江一鸣师父自己转身拿起酒杯给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心思却不敢有丝毫懈怠,毕竟这可是他唯一的徒弟,十六年的相濡以沫,说是师徒,更是父子。
良久,“哈,”江一鸣突然吐气开声,跳跃而起。打起了一套拳脚,“随我来。”他师父也出声道,身形急速流转,几个跳跃,师徒就来到下午打坐的地方。没有多话,率先出招的竟是江一鸣的师父,只见他师父一个炮拳直冲,身形暴如闪电不留余地。江一鸣抬手招架,左手横立,身体旋转紧贴着师父的手臂横移到一侧,右手翻转直捣师父左腰,师父一个错步顺势左手抡起,劈头盖脸就朝江一鸣的头部砸下,江一鸣此时想要躲闪亦是不及,只得双手交叉护住头部,谁知他师父却突然变招,一个鹞子翻身身形落在江一鸣身后,一腿蹬在江一鸣屁股上让江一鸣摔了个狗啃土。早已经趴在一旁的大黑马上跑过去咬着江一鸣的库管就要拉他起来,江一鸣轻轻抚摸着大黑的头部大黑微眯着眼睛很似享受的样子,轻轻推开大黑,抚摸着自己的屁股,他郁闷的要死,为什么师父每次都要用这种方式来打败自己。
江一鸣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他师父走到他身后说道:”有何体会”。江一鸣说道:“力道大了,气血比以前丰盛些,多谢师傅护法徒弟会努力的。”师父走过来拍拍江一鸣身上的尘土说道:“师父就你一个徒弟不帮你帮谁啊早些休息,自己多体悟,师父领进门修行可在你个人啊。”说完自顾自的哈哈大笑,道不尽的欣慰。徒弟还小,自身本事徒弟才学去十之二三,再说来日方长,慢慢教导便是,再者自己徒弟天赋颇高,又不是懒惰之人,早晚胜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