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豆蔻你太过分了,明知道我喜欢齐哥哥,你还当着我的面亲他,你不把我当朋友也休怪我不把你当朋友,”忍冬气的直跺脚,看着豆蔻整个人挂在齐腾淼身上就是不下来,气的把手里的银票都险些撕烂。
当她是朋友?
豆蔻挑眉问道,“何事当我是过朋友,再说了齐腾淼脑门上又没刻着你的名字,你说喜欢我就得让给你不成?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有些话,她是不想点破伤忍冬的自尊心,可是忍冬这个性子,别人对她好一点,她就觉的受宠若惊,然后但凡别人疏忽一点,她就觉的被别人背叛了,甚至还有点睚眦必报的劲头儿。
就比如仙菜是鼎鲜居要的,忍冬自己动了手脚送了不合格的仙菜被退货,结果忍冬就觉的鼎鲜居是故意给她难堪,一气之下就把仙菜送给了它们的死对头,仙鹤楼。
“豆蔻,走着瞧,从今天起,你不是我的朋友,但是齐哥哥,是谁的还说不定呢,我就不信齐哥哥真的能等你七八年,等到你长大,呵呵,”忍冬抢过豆蔻的竹篓背着就往紫菀地那边走。
齐腾淼辛辛苦苦呵护着那片地,可不是让欺负豆蔻的人拿来挣钱的。
“这地方,除了豆蔻,谁都不许动,”齐腾淼拦住忍冬的路,任凭她哭红了眼睛就是不肯挪半分。
忍冬这边苦肉计没效果,立马就收起眼泪,双手把自己胸前的新衣裳扒开,“拦啊,你若拦,我就让你看我的肚兜,你看见豆蔻洗澡就要娶她,那你看见我也得娶我。”
这一招果然管用,忍冬嘴角扯过一抹微笑,推开捂着眼睛的齐腾淼大摇大摆的闯进紫菀田里,沿路踩坏了不少,只捡大的摘,小的一律看不进眼里。
急功近利和杀鸡取卵向来是相辅相成的,豆蔻见忍冬这副样子,也不拦她,这成熟的紫菀照她这么摘下去,不出一个月就会没了货源,到时候看她怎么跟仙鹤楼交代,但是豆蔻没有告知她的义务,所以拉了齐腾淼去木屋。
“随她,她这性子,早晚得栽个大跟头,”不就是一片紫菀田吗,大不了她在别处再开一块地专门种植,至于仙鹤楼的银子,忍冬这性子迟早得把她自己赔进去。
齐腾淼眼瞅着那一片开满花朵的紫菀田想被爽打过的庄稼折了一片,心疼不已,但是豆蔻不让他拦,只能陪着豆蔻在一旁冷眼旁观。
一个竹篓很快就满了,忍冬去找齐腾淼要竹篓。
“没有。”
“我有银子,你开个价吧,”忍冬抽出银票一脸傲慢的抖了抖手腕,齐腾淼把脸扭到一边再也不肯看她半秒。
被喜欢的人无视,忍冬只是呵呵冷笑了两声,“我就喜欢你这傲气,齐腾淼,你记住我忍冬,迟早要让你心甘情愿的娶我。”
说完背着竹篓下山去了。
豆蔻不愿意跟忍冬撞上,又在山上和齐腾淼相顾无言的坐了半个时辰才起身告辞,这一次豆蔻谢绝了齐腾淼用轻功送她下山的提议,“这一路风景,我从来没有好好看过,也许是我疏忽了,才没发觉到身边的危机。”
她意有所指的话,齐腾淼听了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子。
想要告诉豆蔻三十日后他就要离开的消息,就再也张不开嘴了。
“这个你拿着,一定要收好,等我回来娶你,豆蔻,”齐腾淼双手从怀中掏出一根灰色的布包,里面是一根白玉的簪子,“以后我要用这跟簪子盘起你的头发,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风骤急,卷起漫天的黄的绿的落叶,豆蔻丢缕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皱眉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没什么,”他把簪子双手交到豆蔻的手里,“这是送你的,看看喜欢吗?”
豆蔻接过来,白玉的簪子散发着柔和的光晕,触手冰凉,“我很喜欢,谢谢你,”豆蔻抿着唇往山下石阶走去,下了两阶,怔怔定在原地盯着自己的鞋面说道,“我刚才是气忍冬的,不过我可以等几年,”说罢她急忙转身摆着双手解释道,“不是为了等你,是因为,是因为我年纪还太小,成婚也总要等几年的。”
豆蔻转身,对上欺身而上的齐腾淼那双深邃的眼睛,他眼角带着笑意,声音低沉的说道“我知道。”
“那个,那我就先走了,药你记得给齐叔喝,本来还想看看齐叔的伤口愈合情况,听你说的,齐叔恢复的还挺快,那我就每日上来一次,帮齐叔调配新的药方,”豆蔻攥着白玉簪子轻身跑下山。
齐腾淼跟在豆蔻不远处,几个纵身,一直隐匿在树林间把她安全的送回山脚下,这才放心的离开。
山脚下的房子,才不过两日,就已经初现雏形。
安平看着新房子,别提多开心了,见了谁都想拉着人家说两句,见忍冬回来,随口问道,“忍冬,你来,看见这间了,往后你和豆蔻就住在这个厢房,我找了木材,给豆蔻打个梳妆台,你说啥样的好看?”
在家养病这几年,都不知道那些夫人小姐们又流行什么款式的梳妆台了,安平对着木材迟迟下不了手,想着要打就给自家妮子打个那些富家小姐们用的样子。
“你在县令夫人身边呆过,你给瞅瞅,你看这几个样子哪个好看?”安平把自己手绘的三张梳妆台的稿纸递给忍冬,没料到被忍冬抓过去一把撕了个粉碎。
“少瞧不起人了,当过丫鬟怎么了?当过丫鬟就不是人了,就得让你们这帮没见过世面的穷鬼糟践?”忍冬哭着鼻子卷了自己不多的两间衣裳,扔进竹篓里就跑出去了。
大虎这边挨了打,还念念不忘忍冬的事,捂着屁股趴在墙头上对面院的动静,隔得远也听不清楚,就看见叔爹给了忍冬几张纸,就把忍冬欺负哭了,他捂着屁股从墙头上蹦下来去追忍冬。
“是不是疯妮子家赶你走呢?”大虎问完,见忍冬就知道哭,又说道,“就你信那个疯妮子是好人,你瞧瞧他们家怎么对你的,让你又是做饭又是带孩子的,还不让你吃好的穿好的,我娘说那家人的良心早就坏透了,就是会装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