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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也是我的小媳妇,那你爱看我吗?”
桂花听见两人谈情,干咳了两声,豆蔻赶紧给齐腾淼使了个眼色,挽起桂花的手臂说道,“娘,你去做饭,我去地里看看收成。”
“那正好,喊你爹回来吃饭,都在地里忙活一天了,”为了赶在下雨之前赶紧把该收的草药都赶紧收了,这几天没白天没晚上的干活。
齐腾淼自告奋勇的也跟着去地里帮忙,一出门,就自然的牵起豆蔻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六月的天,白天火辣辣的热,一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山里的风一吹,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
齐腾淼把自己身上的衣裳脱下来披到豆蔻的肩膀上,手圈着豆蔻的肩膀,‘忘了’拿下来。
豆蔻不经常回来,但是齐腾淼每隔几天总会回来一趟,一回来就下地帮忙干活,所以田间地头的人都认识这个小子,开始以为是张安平给自己的大儿女找的上门女婿,后来慢慢才知道这是个傻小子,成亲的岁数都过了,还等着豆蔻这丫头呢。
这些人几乎没见过这两人一起来田里,有人瞅见了,冲着齐腾淼吹了声口哨,咧着嘴开心的大笑,“你小子不心疼豆蔻啊,还给带到田里来,不怕你老丈人收拾你?”
对于大家伙的打趣,齐腾淼都是一笑而过,不辩解,有时候甚至还接着这些人的话茬往下说。
“不怕,她是监工的,盯着我干活。”
豆蔻歪头见齐腾淼偷偷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无声无息的滑下去,抿着唇笑了,还说不怕。
齐腾淼把手从豆蔻的肩膀上面扯下来,对着田地另一头安平爽朗的喊了一声,叔。
安平岁数还不大呢,耳朵好使,这两孩子一进这块田,他就听见这帮干活的伙计们拿两人开玩笑,所以装着没听见的样子,这会齐腾淼喊他,安平才把手里的活停下来,问道,“你们怎么今天一起回来了?”
百味堂那边整天忙的四脚朝天的,一下都离不了人,安平用搭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把汗,朝着田边走过来。
豆蔻半蹲着从田埂上的茶壶里面倒了碗水递过去,“回来看看粮仓的粮食还有多少,打算送一些去庙里,那边每天早晨都在山脚下施粥,你看成吗?”
安平举起茶碗灌了一大口凉茶,抹了把嘴,大大咧咧道,“爹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齐腾淼听到这话,眼睛一亮,看来他们的亲事还得豆蔻自己点头,只要她点头,他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安平抬头看看天,太阳快下山了,转身叮嘱干活的人们再扛一会,“天凉快,咱趁着这会凉快赶紧干点活,一会天黑了回家吃饭。”
六月底,这个是水稻插秧的时候,豆蔻站在细长的田埂上看着两边的稻田,这些都是她一次性买下的地,按现代的说法,这些田地的使用权是永久的,虽然买的时候花了不少银子,但是长远来看,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她们家现在可是坐拥百亩良田的富裕人家了。
之前齐腾淼和齐叔隐居的山上,药材产量虽然少,但是稀有药材种类繁多,她打算扩大一下山上的草药种植规模,山脚下的地再拨一部分用来种粮食。
白家在盛京的势力一直在消退,吃进的药材越来越少,豆蔻又不肯和别人合作,别人都说豆蔻是傻子,不少和张安平家地契到期后都把地拿回来自己种药材自己卖,也有人说张豆蔻还是傻,这么倔,成心是和钱过不去。
豆蔻去地里带了话,又和齐腾淼去山脚下的草药园去看看情况,这里最开始租着二十亩的地,现在归她使用的连一半都没有,其余的都是各家拿回去,见豆蔻家种什么草药他们就跟着种什么草药,跟来田里收草药的人合作,也赚了些小钱。
昌杨宏前两年也成亲了,带着自己的媳妇在地里把草药装车,看到豆蔻过来,打了声招呼。
“天黑前就都运出去了,下一季的药材我两个弟弟也准备好了,明天就能开始播种。”
昌杨宏晒的黝黑的脸,笑眯眯的跟豆蔻闲聊仅剩的这几亩药园子,这些地是昌家自己的地,他念着豆蔻当年的恩情,不管谁劝,都不把地收回去,死心塌地的给豆蔻家干活。
隔壁地里就是金财主家的,金财主刚娶进门不久的小媳妇胭脂三天两头的来地里臭显摆,劝昌杨宏自己把地收回来自己种了卖给收草药的,一亩地比给张豆蔻干,一年能多挣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在村里可不少了,一大家子吃喝拉撒一年也用不清这些,何况昌杨宏的爹娘都是药罐子,常年吃药,三兄弟都成亲了,又是三个小家,哪个家不吃些银子。
昌杨宏这人更倔,谁说啥,他都不听,也不吵,就闷头干活,只有在齐腾淼这小子过来的时候两人蹲在田间地头上拉呱几句,别人都不知道他们说的啥,反正两人聊的挺热闹。
“昌大哥,这几年多亏了你帮我们家照应着这里的药园子,”豆蔻对昌杨宏对她家的忠心都看在眼里,所以昌杨宏打理的这几亩药园子挣到的钱,几乎全都给了昌家,图的是他们三兄弟帮着爹照顾山上的草药。
她毕竟是生意人,少赚点可以,但是不能赔钱,这事她也跟昌杨宏挑明了说过,如果觉的不合适,可以把地契还给他们家,解除合作关系,但是昌杨宏哥几个不干,就愿意跟着豆蔻,说是稳妥。
昌家三兄弟看着一个个都是庄稼汉子,其实谁心里都有一杆秤,豆蔻对他家的恩情那就是最重的那个秤砣,一年多赚十两银子根本撬不动他们的忠心。
“你们辛苦了,我们去山上看看,”豆蔻微微一笑,甜甜喊了一声嫂子,跟昌家两口子告别,她和齐腾淼顺着拓宽的山路往上走。
太快黑了,昌杨宏媳妇催着他赶紧干活,“干完回家,有事和你商量。”
“你有完没完?我说不行就不行,别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