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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怕你到成亲的年纪,人家齐腾淼早就已经娶了几房媳妇了,还不是怕你受委屈。”
桂花见说漏嘴了,也不隐瞒了,孩子迟早要知道的,这个也是她担心的事情。
“娘,你和我爹都想多了,我成亲的事情还早呢,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豆蔻还真没想过这件事情,现在娘提前来,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想过,在古代,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她之前一直忽略了这件事情。
这两天,她的耳朵里全都是诸如此类的担忧,豆蔻才发现,她是抗拒这件事情的,所以才一直觉的在齐腾淼身边没有安全感。
她使劲摇了摇头,把脑海中奇怪的年头一扫而空,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是想着多买点地,多屯点粮食和草药,这些才是实际的事情。
“娘,你把银票收好,明天回去一趟,找我大牛舅问问哪里有闲置的土地,要能种庄稼的,有多少咱家要多少。”
豆蔻的话把桂花听迷糊了。
“你别欺负娘不怎么识字,我可认得银票上的数,明明比去年少了几成,你咋还要扩大种植规模?”
豆蔻笑着说道,“总是有用的,你听我的准没错。”
“明天烧头七纸呢,娘回去问问你大牛舅,看看他能帮忙找点土地不,行了,你去吃饭吧,就在厨房呢。”
下午桂花跟豆蔻交代了一声,让她记得接小九放学,厨房里面也给姐妹两蒸了馍馍,万事安排妥当了才去城门边坐了回村的马车。
开春后,白天拉长,接了小九放学,天都还没黑,可是身子一时间没适应过来,想着回去吃完饭,没什么事情就早点休息。
春困秋乏,小九一出学堂就捂着肚子可怜巴巴的喊饿。
“小馋猫,娘蒸了白胖的馍馍,还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豆蔻说着,从身后拿出两个来时买的糖葫芦递给小九,“先吃这个填填肚子吧,不能吃太多,胃会疼的。”
小九抢了两根,转身跑到学堂里面去,豆蔻看着她圆滚滚的个头掩嘴轻笑,心里嘀咕,准是给那个小沙弥的。
她在外面等小九的时候,无法避免的又撞见自恋到家的费庆明。
他走路一向是鼻孔扬到天下,谁都不放在眼里,可惜空有一身傲骨。
王青甜昨天喝了豆蔻给的药,今天嗓子就变又痒又肿,可是她听费庆明说,有人要帮助他作弊过了今年的童生还给他今年参加举人考试的资格,但是被他拒绝了。
这么好的机会,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心上人白白放弃。
“庆明哥,你就答应那个吗,她帮你瞒天过海,你就可以跳过童生去参加举人的考试。”
“我不稀罕,我费庆明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我一定要靠自己的本事过童生中举人中状元。”
见他清高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王青甜气的嗓子更哑了,追上去劝他,“你就别固执了,反正你迟早也会成为秀才举人状元,早一点不比晚一点好吗?”这样她就可以少等几年,就可以早点和庆明哥成亲,省得那个张豆蔻惦记。
豆蔻看见这两人边走边拉扯好像起了争执就故意把身子侧了侧,不想跟她们撞上。
费庆明的眼睛就跟装了雷达一样,出了学堂第一件事情就是扫一眼门口的人,最后准确无误的精准定位到豆蔻的人影。
他发现学堂外面,迎春树下,豆蔻穿着那身湖蓝的衣裳背对着他,不过纤瘦的身材是她,尤其是头上那个象牙白的簪子,是豆蔻每天的标配,她似乎爱极了那个簪子,总是戴在头发上,甚至有时候根本用不到,她也会给那个簪子找个合适的地方。
寻到想要找的人后,费庆明忘记了身边还有王青甜,丢下她径自朝着那颗迎春树下走。
“张豆蔻!”
费庆明还没走过去,王青甜扯着哑了的嗓子先他一步冲了过去。
豆蔻微微转身,看到那个破锣嗓子喊自己的是王青甜,愣了一下,她嗓子怎么哑了,昨天给她喝的是降火的药。
“找本姑娘什么事情?”豆蔻冷冷扫了一眼,迈开步子跟她保持距离。
看到豆蔻清高的摆出一副不愿意和她为伍的样子,王青甜气的说不出话来,抬手用手指头去戳豆蔻肩膀处的湖蓝色衣裳。
豆蔻不悦的盯着她那个猖狂的手指,说道,“你最好拿开。”
王青甜见豆蔻只动嘴皮子才不怕她,反倒是加重力道又戳了几下子,她等着看豆蔻在庆明哥面前发飙,好让庆明哥看到这个张豆蔻的真实嘴脸,结果没等来她想要的结果,反倒是哀嚎一声。
“长着手指头不是让你戳人的,”豆蔻冷冷淡淡的说了一句,抬手把王青甜戳自己的那根手指头硬生生的掰成了九十度的直角,听着王青甜的哀嚎,她冷冷说道,“给我道歉。”
王青甜不甘心的说道,“不。”
费庆明看着豆蔻只用一只手就让王青甜哭爹喊娘,而且不敢动弹分毫,他冷着脸在一边看着,王青甜带着哭腔在费庆明面前大把大把的掉眼泪,也没能换来费庆明为她说一句话。
“道歉,”豆蔻手下又微微用了点力道,她此刻掰着她的手指用一分力,她就要承受十分的痛!
“我没错,你个泼妇。”
豆蔻冷笑两声,手又微微用力,只要她再往后掰一点,她这跟手指头就要断了,“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她刚要继续往后掰,王青甜痛的实在忍受不了,哭着喊道,“我道歉,我道歉,你先放开我。”
豆蔻微微放松了一点力气,王青甜缓过来,“呸,泼妇。”
“呵呵,不识抬举,”豆蔻松开并没有放下的手干净利落的往后一掰,生生把她这跟手指头给掰断了,只听见咔哒一声,王青甜顿时疼的捂着断掉的手指蹲在地上。
“疼,疼,疼,”王青甜痛的在地上直打滚,费庆明看着她毫无形象的样子,眉头皱的更紧了,心下更是坚定了不能娶这种女人为妻的念头。
“张豆蔻,你简直猖狂至极,”费庆明丝毫不放过任何唾弃羞辱豆蔻的机会。,
豆蔻无所谓的耸耸肩,浅浅一笑,“从前有个人戳我肩膀,断了手指头,你说如果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口羞辱我,那他的下场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