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
清晨,吃完饭的臧翌正在睡觉,却被人拎着耳朵揪醒。刚才吃饭的时候,又跟臧武唠叨半天,对方被烦得没办法,只好答应去向刘家主辞行。
可是等了老半天都不见人回来,无聊地趴在榻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昨晚臧翌心里不太踏实,下午又睡过觉,导致一晚上都没睡好。现在感觉回去有了希望,心里踏实不少,精神一放松,睡着也就顺理成章。
人有时候就是想像得很丰满,现实却往往很骨感。臧翌现在努力想快点离开刘府,就是怕再招惹到刘雨,而且也很老实地呆在屋里。
没成想,老天像是在故意整他,这才刚睡着不一会儿,刘雨就怒气冲冲地赶来。本来就有些生气,想找臧翌问罪,看见他又在睡觉,不由想起当初的那一巴掌,心里更是上火。
上去就揪住臧翌的耳朵,想将他给拽起来。虽然也练过武,可毕竟年纪小力气不大,臧翌又是趴着,这往上一提就被对方抱住了大腿。
“你又再发什么疯!我今天好像没惹到你吧,快放手。”臧翌睁开眼见竟是刘雨,先是心里一惊,但是耳朵被揪,疼得实在是厉害,不由愤怒地吼道。
“姑奶奶今天偏不放,怎么着?说,你还有你那个侄儿,到底在我爹面前说了什么,警告你老实交代,不然今天跟你没完。”刘雨也是气愤异常,拽着臧翌的耳朵就是不肯放。
“交代什么呀,我侄儿去跟你爹辞行去了,待会儿他一回来我们就走。你先把我放开成不成?”臧翌完全闹不明白状况,但还是将情况告诉刘雨,希望她能放过自己。
“呸,你骗鬼去吧,昨晚有人亲耳听到臧武跟童大哥说话。没想到,果然就是你在背后捣鬼,还想娶我?哼,做梦。”刘雨哪里肯信,不过倒是把原因说了出来。
“那个王八蛋在背后说我坏话,你凶得跟个夜叉鬼似的,谁要是娶了你,还不倒了八辈子血霉。你放开我,我要跟当面对质。哦......”臧翌一听,知道有人在使坏,气急吼道。
心里想着肯定又是那个李扬没跑,没想到对方这么小心眼儿,竟然玩阴的。火气一上来说话也不管不顾,没意识到耳朵还在刘雨手里揪着,这么一说,又为耳朵招来一顿揉虐。
“竟然敢骂我凶,胆子不小,想对质是吧,把你的手从我腿上拿开,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走。”刘雨看样子是想揪着臧翌耳朵去对质,最后还用力往外很扯了一下。
“啊......你先放开我,不就是去对质嘛,那个李扬,老子今天非弄死他不可。”就这么出去肯定丢人,臧翌绝不会就范,对李扬的怨恨又加重几分。
“废话多,快走。”刘雨也不理会,直接又扯了一下。心想,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落到姑奶奶手里,不拿你好好出出气怎么行。
“啊......你放不放?不放,老子就咬死你。”臧翌被弄得发急,开口威胁道。
“你敢,信不信姑奶奶,把你耳朵给揪下来,啊......”本来还想再吓唬一下,没想到这混小子还真敢咬,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
“呜......”刘雨当然也知道疼,这一疼手上就不自觉地加了把劲。臧翌此时咬在她大腿上,吃痛闷哼,也不由地加了点力。
“啊......你属狗的呀,竟然真咬,松口,不然姑奶奶跟你拼了。”嘴上说的挺凶,不过手上的劲道却松了不少,她还真怕臧翌发起疯来,会咬一块肉下来。
“很久很,杭氧呜仙信科,默默。(拼就拼,想让我先松口,没门。)”嘴巴被堵上,臧翌呜呜地说着,语气虽然很是坚定,但是对方既然不再太用力,自己也跟着稍微送了些。
两人好像都有些倔脾气,之间又是矛盾不断,自然是谁也不肯先让步。这次刘雨听信李扬的谗言,侍女都不带就跑来问罪,这会儿连个想办法的人都找不到,就这么僵持着,看架势两人是要拼到底。
不过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邪乎,这边喊着冤,那边发生的事又证明不冤。刘家主昨天跟众人了解情况,却是越问越糊涂,但是问题就摆在那里,不解决终究不行,毕竟煞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着李家小子确是良配,又找来李夫人询问,可是那小子还是死活不肯答应婚事,甚至连原因都不愿相告,李夫人拿他也没辙,只好作罢。
没办法可想,最后又选到臧翌的头上。臧翌虽然不错,小小年纪就自己独自生活,嫁给他也能放心,就是家事清苦,有时候也不太着调,而且好像还跟刘雨有误会。
心里即哀叹着女儿命苦,偏偏惹上煞气,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选婿。又担心她继续留在家里,会连累家人,最后还是决定把她许给臧翌。夜里是左思右想的无法安睡,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夜,第二天病情却又加重。
臧武拉上童飞去辞行时,正好赶上刘家后宅一片慌乱。耽搁许久,终于等到刘夫人确切的音信,那就是先别走,等这边病情稍稳,就去商量两人婚事儿。显然刘家这回有些发急,打算早点把刘雨给嫁出去,甚至都不问两人的意思。
“臧翌,你小子这回算是走不成了。哈哈,乖乖留下当刘家女......啊!”还没进屋童飞就扯着嗓子喊道,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后面的臧武则有些踌躇,很怕听到臧翌的唠叨。
童飞话还没讲完,进来就被两人的造型给惊住,不由叫出声来。臧武也是嘴张得老大,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当刘家女婿?这回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哼,给我松口。”虽然童飞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刘雨闻言怒然出声道。小手顺势用力一提,把臧翌提起少许。
“哦......”有些惊愕的臧翌,没提防直接叫出声来。回过神儿,又立即冲刘雨怒吼道:“他娘的,你要是敢再用力,老子今天就跟你拼了,哼。”
“臧武,什么回事儿,你不是去辞行的嘛,去这么久也就罢了,怎么这下好像又要来真的了?”威胁刘雨一番还算管用,转头又看向臧武,厉声质问道。
“这,这......”臧武见里面的情形很是惊愕,又被臧翌一吼,更加慌乱,说话都不太利索。
“这个去是去了,就是没辞成。李家那小子死活不肯,家主突然又病情加重,夫人这会儿正在那边照顾。传老爷的意思,过两天就把事情定下来。”见他如此,童飞只好解释道。
“不行,老子绝不娶她。”臧翌吼道。
“不行,姑奶奶绝不嫁他。”刘雨吼道。
这点两人好像意见挺一致,几乎异口同声地吼了出来,然后刘雨揪着臧翌的耳朵,要去跟自己的爹讲清楚。显然她现在是谁的话都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