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尽是灰白黑色。
明亮的白炽灯打在房间里,气压格外低沉。
一个形单影只的背影,透着冷漠和深沉。
镜子前,她青涩纯净的脸上面如死灰,乌色的眼睛里失去光泽,只有留有深深地怨恨、痛苦和狠毒。
她擦去手臂上鲜红的液体,看着那狭长的伤口,她不禁苦笑,眼神格外的恶毒。
“该死的人,迟早都会死!”
她的笑容里透着苦涩和邪恶,她此时就像是个魔鬼,一切都吞噬于在她的眼神和笑容里。
她毫不留恋这个世界的一切,她却想留在这个世界毁灭该毁灭的人。
她的记忆里只有伤害——
她牵着一个东跑西跳像小孩的中年妇女,眼睛里多了一些疼惜。
“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妖艳的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女人,嗲声嗲气道。
她白了她一眼,将年轻女人当做空气一样,从她的身旁借过。
“庾思思!你不要太过分!”年轻女人暴露了本性,声音尖锐刺耳。
“嘭——”她狠狠地带上了门。
“庾思思!你给我等着。”年轻女人在门外叫嚣的声音传到了房间里。
她淡漠。
“妈!你坐着好好玩。我陪着你!”庾思思只有对着她的妈妈,脸上才多了些柔和。
“好!”庾妈妈开心得像个小孩直拍手。
————
天空浅漠,月色残淡。
“听小琴说,你带她回家了?”中年男子沧桑的眼睛里掩藏不住愤怒。
“怎么?我不过是带自己的妈妈回来,您老有意见?”庾思思嗤之以鼻,眼睛里只有冷漠,“您对我对妈妈来说不过是个摆设。”
“啪——”中年男子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呵斥道,“怎么和你爸说话呢?”
呵,爸!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配。
“您看着我一天天长大,难道心里就不害怕吗?您老就不怕哪天尸骨无存吗?”她抵了抵血腥的嘴角,眼神冰冷得像坚固的冰山。
“庾思思……”中年男子气愤不堪,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手起刀落。
庾思思并没有闪躲,刀划过她白皙的手臂,流出了鲜红的液体。
中年男子淡然,仿佛一个冰冷的机器,毫无疼惜的发号施令:“以后不许带她回家。”
庾思思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一股暖流划过手臂落在了地上,她冷漠一笑,眼里的邪恶正在泛滥:“庾绍,你总有一天会死在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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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发誓!她一定要毁了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
“嘭——”碎裂的镜子散落在地上,声音清冽又阴冷的在房间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