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明月当空,背后风月楼内热闹非凡,用着自己学的管理学,在加点现代社会的营销理念,打造打造对酒当歌兄弟情深,清风明月美酒佳人,且听风吟陶冶情操的意境,风月楼已然是京城里最热闹的地界。
戴着面具的衣衣站在院内的大树下,心思飘得很远很远,远到16年前拜师学艺,远到5年前从她变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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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得道高人道空,就算他懂点天文知点地理,就算他身手不错,但明明就是个随心晃荡的老头,用衣衣的话,他就是很会宣传自己,所谓他的空学,还不就是懒。为了不被人烦,成天玩玩失踪,就给自己加点神秘色彩,懒得写书,懒得教人,就宣称自己此生只收一名徒弟,还不是为了只说一次省事。虽然衣衣只承认老头宣传搞得好,但道空有真本事,还真成了得道之人。嫌弃归嫌弃,不过这老头倒也有眼光,初见衣衣之时看出她聪颖,让个不到三岁的孩子难倒了一群来拜师的大人,然后在当着众人说这孩子天性极高,但自己已立下誓言,此生只有一位徒弟,已收空玄子,不再收徒,用衣衣断了他人的念头,好歹她26岁心智,还被人利用。狠狠咬牙之际这老头偷偷跑来收她,还说什么立誓不收徒,没说不收徒孙,替徒弟空玄子做主收了衣衣,其实还不是他本人教,可怜衣衣,却要管一个仅大自己10岁的三好生叫师父。
想到空玄子,心里一阵泛酸,想到那个和自己朝夕相处、徒有师徒之名的白衣男子,那个看似文弱书生,却风雅翩翩的男子,那个对她疼爱有加,时常唤她“衣衣”的男子,那个自己为了和他共用一字,自己给自己起名李玄衣的男子,却在五年前让她一人在这人海里浮沉。
五年前,是伤心的一年,老头仙逝,干娘也去世了,有势大的烟花柳巷看不惯在衣衣经营下种类多样、花样百出、日渐繁荣的风月楼,欺负她没有官府背景,打压的他们无还手之力,甚至联合地痞、官府逼衣衣嫁做一个酒囊饭袋的小妾,她身手不凡,她可以走,可以躲,可是娘亲却担忧成疾、心力交瘁去世,这个成长了这么多年被视为家的地方几乎覆灭,她才明白,原来单纯做土豪在这里只是个梦,她不想牵扯政治,她怕和那些城府极深的人打交道,所以她问那个唤作师父的人,是否肯带她走,隐居山野,东篱菊下,但他却坚决拒绝了她,丢她一个人在人海浮沉,自己却消失不见。所以她学会不想跟政治打交道就必须有自己的优势,所以她远走他乡一年多,收拢了一大批亡命之徒,给他们定规矩、立制度、让他们臣服,她建立了暗楼,不杀人只收集消息,下到市井小人物,上到皇帝,她要握他们的把柄在自己手里,不为其他,只为好好生活。
四年前,她再回京都,重开风月楼,按着曾经衣衣姑娘的设计经营理念,装修成小资风格,江湖第一美歌姬杨梦言坐镇,夜夜笙歌,男子可以来这寻欢作乐,也可畅谈兄弟情义,达官贵人的夫人们可以在这富雅风俗的环境里听听曲话话家常、甚至教他们打打麻将,生意红火,外加有暗楼背地里支持,威胁眼红风月楼生意的都被反威胁了。而她,大隐隐于市,也选择埋葬了自己,这世上再也没有当年的衣衣姑娘,风月楼只有一个戴着银色面具,不会说话的男老板,剑术精湛,名唤公子玄,身边更有闻名江湖的暗楼楼主冷无心做护卫。
这样的日子就这么平平凡凡的过了四年,热闹也罢,孤独也罢,名义上他是风月楼的老板,曾有恩于暗楼楼主冷无心,冷无心甘愿做他护卫,实际上他也不过是暗楼一个暗探,这风月场所不正是一个打探消息的好场所么,闲来无事,他就去散散心,总之,似乎当年那个活泼开朗的衣衣姑娘再也不存在,死于五年前了。
直到····今日,一个消息打破衣衣的孤独与平静。
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