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吧,我就不一一过问了。”杜九歌实在受不了他用如此无辜的眼神瞅着自己,好像她多对不起他似的。
"那个,九……歌……,我是镇国公的儿子,现在是镇远大将军,我的府邸在京畿地区,那里还有吾皇赏赐的良田百顷,至于家中的铺子与庄子交由父亲大人打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奚疑在殿上遇刺,醒来便是此番境况。只是不知这是何地,看着好生奇怪……”
“なに(nani,日语:什么)?”还没有等萧奚疑说完,杜九歌便有了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想承认的想法,这厮不会是个千年之前的老古董吧“你不会是骗我吧?!”杜九歌还是不敢相信。
“奚疑乃是堂堂九尺男儿,怎会骗人,此非大丈夫所为!”见自己的话受到质疑,萧奚疑的脸也涨的通红,还从没有人敢怀疑他呢,更何况他说的完全是真的。“不过奚疑有一事想问:纳尼是什么尼姑,可是平日居住在庵中么?”
萧奚疑话说的光明磊落,又充满了求知欲,像一个好奇娃娃一样。
杜九歌的眉毛抖了抖,马上换了口气,“纳尼不是尼姑,是我们这里的语言,是什么的意思。”虽然这个问题有点脱线,好为人师的杜九歌还是含笑解释。
“是什么意思?”
“就是什么的意思!”
杜九歌发现不能和这厮聊下去了,中国语言博大精深啊,杜九歌在心里掩面长叹。
“ちょっと待つて(tyottomatte,日语:等等)!”为了防止萧奚疑再继续纠结在纳尼的意思上,杜九歌扶额吼出了这句话,原谅她最近看日漫,还能不能愉快地交谈了?
“桥豆麻袋?这又是什么物件?我可未曾听闻啊~!”
杜九歌有一种深深的无力,而且不是扶额就可以化解的。
“打住!现在开始谈正事吧,这些问题不是你一日两日就可以理解的。那你生在何日,又为何在此?”杜九歌娇嗔道,实在是无法抵抗他的求知欲。
“乃是隆庆四年生人,而今已是而立之年。”虽然不情愿被一个陌生女子问及年龄之类的隐私,但想起在刚进医院时杜九歌用娇小的身躯扶住他的越矩行为,萧奚疑老脸一红,咬牙答了。
"隆庆四年?”杜九歌麻溜地掏出手机,在百度上键入隆庆四年。
看到百度词条的解释,杜九歌的手机险些亲吻地板。这可距现在一千多年了啊,不会真是个大叔级的千年老妖怪吧?!
好不容易咬着牙才克制住自己尖叫的冲动,杜九歌掐着手心才幽幽憋出一句话:“萧奚疑,这些事你千万别和别人说,不然会掉脑袋的!”杜九歌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来威胁这个有点奇怪的大叔,只能用掉脑袋来震慑他。
她也不知道这男人是不是在蒙她,就是看他那四四方方的脸庞和清澈却充满正气的眼眸,杜九歌选择了相信。
“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没有拒绝回答的权利。”杜九歌严肃万分地盯着萧奚疑的眼睛,希望把萧奚疑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萧奚疑有些犹疑,毕竟面前的女子认识还不到一日。
四目相对,双口无言,之前坦坦荡荡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局促尴尬。
"你问。”尽管语调平和,但微微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他心底的不安。萧奚疑败下阵来,他也选择跟着心底的那份信任走,这也是他三十年来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