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这个样子,本是有些害羞的杜九歌也便不那么忸怩了,她可是从来没有和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啊。好容易把男人沉重的男人架起来,男人却扭扭捏捏,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似的。“那个,先生您现在要去哪,看你不是本地人,我刚好现在没事,送你吧。”杜九歌抱着帮人帮到底的决心。
萧奚疑面露难色,“这位姑娘,鄙人初来此地,并无亲属可投靠”,稍有犹豫,顿了一顿,“不知姑娘可否收留鄙人寄宿一晚。”萧奚疑虽知自己的尊严不可辱,但在这个他完全陌生的世界里,他也知道自己需要委曲求全。因为身负重伤,萧奚疑脸色苍白,眼神格外真诚,杜九歌差点被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打动了。
还好她还不傻,转念一想,自己连这个男的叫什么都不知道,随便拉个陌生男子回家过夜,这样真的好吗?心里这样想的,单纯的姑娘在脸上也表现了防备和犹豫。萧奚疑也并不傻,很轻易地就读出了她在担心什么。
他坦荡荡地上前一步,双手一拱,“在下萧奚疑,姑娘大可放心,萧某绝不是苟且之人。若姑娘实在是不方便,萧某也不勉强。”萧奚疑的这番话可是彻底打动了九歌姑娘,她心一软,就点点头答应了,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衣着怪异的男子在后来赶也赶不走,甚至堂而皇之地住进了杜姑娘的心里。
“哦哦,你好,我叫杜九歌。”见男人自我介绍,她也介绍了自己。而男人就是在这时打定了主意,要让这个叫杜九歌的姑娘做他明媒正娶的妻,毕竟他握住了她的手还搭在她的肩上,污了姑娘的清白。
杜九歌想着自己不可能把这个壮硕的男子扛回家,于是咬着牙打了一回车,一路上都想着自己的今天的遭遇,忽略了身旁这个越来越虚弱的男人。而萧奚疑从来没有坐过的士,见都没见过的士的他强忍着自己身心的恐惧和不适,毅然咬牙踏上了车,脸色也更加苍白,额头上又渗出细密的汗珠。
而反射弧很长的杜九歌还的单纯地以为他是因为穿的太多而热出汗,好心地掏出湿巾还帮他揩了额头上的汗。
杜九歌的家并不在市区中心区,而是在一片比较偏僻的地域,不是因为她不喜住在中心地域,实在是钱包不允许啊。好容易找到一个坏境稍好的区域,她还得转几班车到市区上班,穷人的日子不好过啊!
不存在堵车的情况,他们很快就到了家。在邻居哥哥的协助下,她费了好大劲才将虚弱的男的扶进门。
不过今夜注定不平静。当萧奚疑在逼仄的小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后,他自告奋勇的要帮杜九歌做点什么来补偿她。结果悲剧就发生了,在他刚从沙发上起来时,结果眼前一黑,又摇摇晃晃地坠了下去。
本在厨房了忙碌的杜九歌听到客厅一声巨响,立马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赶紧冲到客厅,发现萧奚疑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雪白的地毯被猩红的液体浸的不成样子。她快步跨到萧奚疑跟前,拍拍他的脸颊,一边在他耳边喊着他的名字,却得不到一点回应。她的心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