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说的果然没错,弗兰缔被隔离,第二天没有来学院,而琪雪对此只字不提,对待47的态度也和往常一模一样。
由于许多学员已经可以突破训练场的所有陷阱,琪雪没有继续在那门课程上消耗时间,大多学员都开始进入第二门课程的学习——除了以依利尔为首的那几个笨蛋,他们的机甲依然在第一门课程的训练场里享受陷阱的摧残。
第二门课程是飞行技巧,这正是47所需要学习的东西。
课程初期训练场依然设置在模拟空间中,当47走进模拟训练时时,回头望了一眼门上已经修复的电子锁,心里被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包围着。
接着,琪雪走进来,两人的眼神正好碰在一起。
47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冷漠,而琪雪尴尬地笑笑,说:“47,快到你的模拟舱里,我们的训练马上开始。”
“嗯,可以。”他点点头,嘴角带着让人不容易察觉的冷笑。
有了上一次模拟战争的飞行驾驶体验,47这次没有再闹出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而进入飞行训练的陨石堆以后,他马上就发觉到自己的驾驶技术远远不能适应那些排列复杂的陨石。
陨石之间的缝隙大小相差太大,一些地方可以并排飞行十多副机甲,而一些地方当他钻进去以后才发觉前面是死胡同。
扩音器里不断响起琪雪的指导:“依德,速度不要太快!跟陨石飞行的速度要保持协调,不然你会撞上陨石的!”
“47,注意灵活运用助力引擎!前面是死路,快退出来!”
47刚要向后拖动控制杆,却又固执地抽回手,任由机甲撞上通道尽头的陨石。
“47,你到底在干什么?我不是警告过你退出那条通道的吗?!而且以你现在对机甲的掌握技巧,在那样的距离下你完全可以脱离危险!”琪雪生气了,大声训斥着47,“把你的心思放到训练里,丝毫的分心,都会让你陷入困境!”
似乎得到了报复,47不禁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琪雪不断变换训练的场景,包括损坏的母舰内部,纷乱的小行星群,以及战时的繁杂战场。每一个不同的场景对于47来说都是新的考验,特别是战场上充斥着太多不规律运动的飞行器,稍不注意,机甲就会与飞行器撞在一起。
“不要急,大家可以慢慢来,这门课程你们有一个星期的训练时间。”琪雪的声音总算柔和了一些。
训练结束的时候,依德与47一样满头大汗。他再一次发觉自己所掌握的机甲驾驶技术真的微不足道,如果真的面临战场,他甚至无法在密集的机甲群里顺利地保持飞行状态。
他走出训练室的门的时候,47正好与他擦肩而过,他顺口就问出一句:“喂,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难?”
47惊异,依德竟然会主动对自己说话,而且语气还没有平时的刻薄。他点头,“算是很难吧。不过,我不会被困难打倒。”
“只有懦夫才会。”依德说着,又恢复高傲的神情,大步离开了。
47走出学院大楼以后,还一直在回想自己的操作手法究竟在哪里存在瑕疵,想得太入迷,手在不知不觉中又抬起来,前后推动,仿佛还在驾驶着机甲在星际中翱翔。过于投入,竟然没发现他快要撞上前面的琪雪。
他的脚踩上琪雪的脚跟,把她的鞋子都踩掉了,她狼狈地向前扑了一下,赶忙向前跑出一步保持身体平衡,然后回过头去看到底是哪个冒失鬼。
“47,怎么是你?这几天你怎么老是做什么都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皱了皱眉头,严肃地说。
47简单地向她道歉,“很抱歉。”
“我不需要你道歉,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老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今天我发现你好几次都可以顺利通过障碍的,可是每一次快到终点的时候你都会失误,甚至许多错误是其他学员都未曾有过的!”
“是吗?”47平静地说。
他的异常让琪雪更是觉得奇怪,不过,她并不打算再问太多。即使继续问下去,她相信47也不会告诉她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