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铭不是外出?怎么受伤了?”每次想出门他都以墨铭外出自己不能做主这个理由拦她。
“外出的时候受的伤。”说到这里还冷冷的看了佟潋雪一眼,要不是她主子怎会受刑。
“请移步客厅。”佟子奕说着起身,走在前面,两人跟上。
两人随着佟子奕到了客厅后后,汐拿出一个玉碗,抓过佟潋雪的手,不顾她的呼疼声,拿着匕首划破她的手腕。
看着血流到玉碗一半的位置,随意丢了一瓶伤药给她,冷声道:“出去。”
见她站着不动,双眼沁出透骨的寒:“出去!”
佟潋雪被他吓了一跳,默默的走了出去。
在他走后,汐也不管佟子奕,自顾自的拿出一块透明的石头放入玉碗,看着不断进入那块石头中的血丝,汐的眼中难得的露出了伤痛,终究还是无法阻止。
慢慢将玉碗中的血吸尽,那石头已是血红,一阵诡异的红光后,变为了一颗血色的珠子。
而此时,汐拿出了那块作为聘礼出现过的血玉。
佟子奕终于开口:“这是那块用心头血浸养的血玉?”
汐一笑,笑的悲凉,看着佟子奕:“我把她带回来就是想告诉你,主子为了佟潋雪甘愿万劫不复!”
拿出那颗血珠,放于血玉之上,割破手指,很小的伤口,血却如泉涌一般源源不断的流下,在空中
凝成一个又一个诡异的符咒。
汐任血流着:“我真后悔,见到她的第一面没有杀了她。”
看着血珠和血玉一点点融合在一起,不知为何,佟子奕脑中不断闪过一个少年的成长经历,或者说是墨铭的成长经历。
一座大宅中两个婢女抱着婴儿出现,齐声道:“恭喜家主喜得两位小公子。”
她们口中的家主却无半点高兴之意,这时有两道红光直冲一个婴儿心口而去,把婢女吓了一跳,差点把婴孩扔出去。
家主冷声道:“将铭儿送去鬼炎哪里。”便拂袖走人。
过了几年,婴儿已是五六岁的样子。
此刻,他在一间暗室中,里面还有几个被酷刑折磨的不成样子的人和一个老人家。
老人家对着站在自己一旁的墨铭道:“挖眼,碎骨,抽筋,凌迟……”说着,还随意指了几个地上
躺着的人,似一点也不将人命看着眼中,亦不考虑让一个孩童做这些有什么不妥。
“我不,我不要像父亲一样。”墨铭看着他道。
老人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眼,眼中闪着欣慰:“可是你是墨家少主,你必须如此,你不照做受刑的就是你。”
“既然都是要杀他们,为何要上他们受此折磨,直接杀了不好么。”
“好啊,只是因为你是墨家少主,所以这样就不好。”老人家一脸慈祥的看着他:“来人,带少主下去领罚。”
墨铭在被人带出门的最后一刻,听见了暗室中的惨叫,鬼炎又开始了,每次都这样。
“全部碎去他们腿骨,今天去见你母亲和弟弟。”鬼炎看着如今十岁模样的墨铭道。
墨铭只迟疑片刻便向着地上躺着的人的腿扔出几个铁球,地上的人腿骨尽碎,惨叫不已。
鬼炎似没有听到,手中把玩着的一块血玉掉在了地上,他弯腰捡起,看着躺在地上捂着心口,似十分痛苦的墨铭:“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今天你就不用去了,明天去看你母亲吧,你弟弟方才外出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似想到什么,回头对着墨铭道:“明天记得把他们的内脏掏干净。”
第二日,墨铭依鬼炎的话办完事后便被带着去见母亲。
“母亲,狼儿怎样?”墨铭一件到母亲便焦急的道。
墨母本因见到墨铭而欢喜的脸一下子布满忧愁:“昨日被派出执行任务,狼儿的身体别说杀人,不被杀已是不错。”
成年的墨铭已不在反感虐杀他人,每日听从鬼炎的指示行走与残肢断臂中。.
而这一切只是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