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清染,不,是血染,她曾经是有朋友的。在她八岁以前,在那个收留她的孤儿院里,血染有一个叫尹城的朋友。
八岁以前的血染并不叫这个,她有一个很自由很漂亮的名字叫飞鸢。这是遗弃她的父母给她取的。听院长妈妈说,这两个字是写在一张纸条上随着她一起来到这家孤儿院的。
飞鸢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似乎她从小到大都是这种对任何事都保持冷淡脾性的人。
虽说飞鸢极为冷淡,但她却有着和每个孤儿院的孩子都会有相同的问题和悲伤。
他们的父母是谁?他们为什么会被抛弃?是他们不够好,不够完美才没人要他们的吧。
他们开始自暴自弃,甚至有些孩子为了引起院长妈妈的注意,仗着自己的小本事就开始欺负那些性子软弱的孩子。最终,孤儿院就形成了两大派系。
攻击派与被攻击派。
不,还有一派,独有一人驻守,那便是飞鸢的旁观派。
本来按照基本原则,飞鸢应该属于被攻击派。瘦弱加上冷淡的性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正符合了被攻击派的生存模式。
可偏偏,飞鸢长了一副漂亮的小脸蛋,攻击派的小队长为此特地把她归为自己的派系,成天献殷勤。
不过,后来,由于美人不为所动,“英雄”恼羞成怒,就要对美人大打出手。
起初,飞鸢虽然在不停闪躲,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终是受了几处伤。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攻击派的几个小孩子就被打倒在地。诡异的是,他们是被自己琢磨的招式打倒的。
不可能是他们自己打伤自己,唯一的解释就是飞鸢和他们待在一起时,偷学了他们的招式!
“我没偷学。”
“你骗人,这一招流星拳我从没有教给别人,不是偷学那你怎么会的!”
“你教给我的。”
“不可能,我怎么会教给你这种没用的人!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教你了!”
“刚刚。”
“什么?你刚刚学的,怎么会……喂,你给我站住!”
灰暗的楼道,飘扬的尘土,半缕阳光透过小隙暖暖的照在飞鸢的后背。
两手抱住双膝,将头轻轻抵在膝盖骨上,四周静的可怕,只有两道浅浅的呼吸声在相互缠绕。
“你,你没事吧。”
“……”
“你受伤了,要不要擦药?”
“……”
“你怎么了!”
“……”
“你,你别,别吓我,飞鸢,飞鸢!”
男孩见她不理会自己,以为受了很重的伤,痛得偷偷地哭。
“你干嘛!”
飞鸢一把打开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很痛诶,笨尹城,你要掐死我啊!”
一脸怒气,一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有怒火要喷出来,使得她琥珀色的眼睛更加盈盈发亮。
“能不能让我睡会儿觉啊!你真烦!”
“飞鸢,你没哭啊。”尹城看着她的双眼小心翼翼地问道。
“哭什么哭。”飞鸢一双大眼瞪向他,有些莫名其妙,这小管家公怎么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唔,没有撒谎,没哭就好,这里有药,我来给你擦。”尹城见她没有说谎的迹象,急忙拿着药就要给她擦。
“什么说谎,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说谎!”飞鸢抓住尹城口中的着重点,问道。
“飞鸢不知道嘛?你说谎的时候,眼睛可是会躲闪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