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语不禁怀疑:这个箫真的是羽族吗?可是刚才箫跟她打斗的时候,箫都没有表现出来丝毫脆弱,还有箫对她自己手上的伤口的态度,难道箫已经习惯没有人理解她了吗?这时,芷语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对了,那些伤口就能说明她肯定不是羽族,因为,羽族虽然残忍,但有条规定,那就是不能对没有判死刑的羽族用禁术
想到这里,芷语把她自己的嘴都咬破了,羽族特别喜欢将其他族的孩子抢来,纳为他们的战斗力,如果是这样,那箫呆在这羽宫里,肯定比她还要可怜得多,箫手上那些伤口说不定…
这时箫已经把瓷瓶里的粉末敷在芷语右肩上,接着,箫用左手在她自己右袖上撕下一块,给芷语把伤口包好,她松了口气,说:“可以了”,接着,箫一把拔出来她自己小臂上的那个碎片,那里的伤口居然开始迅速愈合,箫已经累得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芷语看着箫,她忽然觉得箫对于她来说,就像知己一样,芷语都忘了她肩上还有伤,她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刚撑起身的箫,箫猝不及防,就在她准备询问的时候,她听到耳边传来芷语的抽泣声
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好试探性地问:“姑娘?你…怎么了?”,芷语再也忍不住眼泪,她放声大哭起来:“箫,对不起…我不知道…”,箫更是不明白了,她只好说:“你别激动,慢慢说”
芷语这才缓缓松开箫,她平静了会呼吸,说:“你不是羽族吧?”,箫听到这句话,立时惊呆了,不是羽族,这不仅是她长期的疑问,更是她长久以来的愿望
因为,现在,她周围的所有人都没有把她当成同族来对待,所以,她怀疑她自己不是羽族很久了,她希望有一天,她的亲属来这里找到她,告诉她,她真正的身份,难道这个芷语是来接她的吗?
箫的眼睛湿润了,她抓住芷语的手,急切地问:“你怎么知道?”芷语吓了一跳,她为了避免箫情绪太激动,只好说:“因为你跟羽族那些人完全不同,那么亲切,而且也不自私,也不娇气,对敌人都那么好”
箫听后,她只是放开了芷语的手,说:“原来只是这样呀”,芷语却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愿意帮你”,箫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芷语
芷语抽泣着说:“其实,就像我刚才告诉你那样,我是孤儿,在我四岁那年,羽族借口说要攻打菱族,向我族请求增援,我族欣然同意,派出精兵,谁知,他们竟是因为恐我族与他们争地位,把我族的精兵骗到断肠谷,炸塌两侧山石,将七百多族人全部埋葬在谷里”
芷语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流下,箫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但是,她看得出来,芷语没有说谎,芷语吸了吸鼻子,接着说:“我的父母,也在那些精兵中,他们都…牺牲了”,芷语握紧拳头:“所以,我必须要报仇,这剑盔甲是母亲在我族和羽族争权的战争中穿过的,这把剑,是父亲用过的,我只要看见…就会想起…”
箫看着芷语,她知道芷语除了刚才对她身世问题的回答之外,直到现在都是实话实说,但是,她在拍着芷语后背的同时,她却有点羡慕芷语,因为,虽然芷语的父母牺牲了,但是,芷语也享受了那么久父母的爱,而她,都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父母的爱对她来说,只是书上的一行字,她现在只能肯定一点,那就是,她的父母,不是皇帝,皇后